想起以前生病时,我最讨厌吃药了,总是趁妈妈一不注意就倒掉药,有一次被发现了,妈妈很生气地打了我屁股,含着眼泪告诉我说,她辛苦挣钱买的药就希望我能快点好起来,我却将它浪费掉……现在呢,我愿意乖乖吃药,不浪费买药的钱了,而妈妈,你在哪里?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默念着这两句话,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沾湿了枕头。
房门被打开,进来了雪莉和宁家的家庭医生,一个中年菲律宾女人,随白人丈夫姓夏木。
我赶紧缩了缩脖子,把泪水擦在被子上。
夏木医生微笑着问了我一些感受,检查了一下,开了药方给雪莉,我却拉住了她的手,怯生生地问:“夏木医生,你可以给我打针吗?我不想吃药!”
夏木是个很温和的女人,闻言晓得了我对药物的怯懦心理,点点头。
最后,夏木医生给了我一针,看着我再吃了一次退烧药,她吩咐我好好休息,就走了。
他的生日喝酒醉,我的生日得感冒,今年的生日,我们似乎过得一样可怜!
在药物的作用下,我一整夜都在迷迷糊糊中,似睡非睡的。
第二天,雨过天晴的阳光特别耀眼,从我昨晚睡前忘记掩上窗纱的百叶窗缝隙里透进来,唤醒了我。我伸了伸懒腰,感觉精神很好,摸摸额头,似乎烧退了,浑身也有劲了,从床上一跃而起。
匆匆刷牙洗脸,我就下楼找吃的,肚子早被昨晚的药物掏空了,饿得饥肠辘辘的直叫唤!
餐厅里,我遇到了一向早起的宁顾,他正一手舀着麦片粥,一手拿着早报在阅读。看到走动的我,抬眼瞄了一下,眉头微皱。
我不理他,径自走进厨房,温了杯牛奶喝。
雪莉帮我盛了碗和他一样的麦片粥,我坐在他对面,一下一下吹凉,有一下用力过度,吹得勺里的粥飘到对面的报纸上。
我挑了挑眉,刚要意思意思地说声对不起,对面的男人就倏地站起,一掌拍在餐桌上,横眉竖目地对我吼:“不想吃就不要吃!”
我有一瞬间地诧异,不就一丁点粥飞到报纸上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地对我呼呼喝喝吗?果然是小鼻子小眼睛的水瓶男!
“喂!”我也不爽了,拍桌子,好啊,我也会!手掌啪一声拍下,掌心立刻传来微疼,但我尽量忽视,对着他也吼:“又没飞到你脸上,你咋呼什么,小气鬼!”
他大慨被我说成小气鬼,气歪了吧,竟也用言语回击我:“你这个野蛮粗鲁、没修养没涵养的小偷儿!”
我的鼻子用力呼吸得呼呼直响,胸脯更是急促起伏,目不转睛地瞪着对面的男人,恨不得撕了他那张英俊得可恶的嘴脸。
“我这人什么都有,就是修养涵养、高贵优雅的我没有,看不顺眼你轰我走呀!”哼,我不跟他急,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再次吹起粥,只是,我吹得比之前大力了不知多少倍,粥汁像是武侠剧里的暗器,‘咻咻’带着破空之声地落在他面前的报纸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最后,当然是有修养涵养的宁顾败下阵来,早餐也不吃了,报纸也不看了,叫雪莉泡咖啡给他端到书房去。
我扬起得意的笑容,冲他背后‘耶呼’一声代表胜利的欢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