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伤心的许暮一这才发现有人站在她面前,她看到了一双男人的皮鞋,顺着鞋面往上一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许暮一一抬头就看到那个男人还没有提好的裤子,那个软趴趴的东西还露在外面。
许暮一尖叫一声,想也没想就要站起来跑。
可是许暮一蜷坐在这有好一会儿了,脚有些麻了,所以站起来的时候,脚板心刺痛的让许暮一站都站不稳了,一个重心不稳竟是直接栽到了那个男人的怀里。
那个男人当即就心猿意马起来了,起先还软趴趴的东西瞬间昂起了头,“小妹妹别哭,哥哥最会安慰人了,不信你摸摸看。"
说着那人就拉着许暮一的手往他那肮脏的地方带,许暮一用力推开那人,撒腿就想跑,可还没开跑,腰就被人箍住了。
许暮一赶紧扯着嗓子呼喊,这又不是荒山野岭,就算她找了个没人的时候地方,但是她要是呼喊,不远处总还有来往的人能听到吧?
“这后街小巷的,哪儿有人听得到,小妹妹,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哥哥好吧!"说着,那人就按住许暮一的肩膀,用力地将许暮一按跪在地。
这样的话,许暮一的脸刚好正对着那个男人的那里,那个男人抓着许暮一的头发,制着许暮一的脑袋往他的身前按去,想要许暮一口住他那里。
许暮一觉的,符袁朗就像是恶魔与天使的合体,符袁朗折磨她的时候,就像是恶魔附身,而此时,她遇到危险,符袁朗又像是天使一样及时降临。
只看到一只有力的胳膊箍住那个男人的脖子,将那个男人往后一拖,许暮一这才得到自由,然后慌忙站了起来,她看到来救她的,正是那个让她怎么也看不透的符袁朗。
符袁朗将那个男人往后拖去,那个男人想要用手肘往后捅符袁朗的肚子,符袁朗赶紧松开手躲开了。
只听那个男人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拿起垃圾桶边上的砖块就冲向了符袁朗。
又是这样的一幕,许暮一只觉得她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那次就是这样,符袁朗被人拿石头砸了脑袋,然后倒在了血泊里。
至今许暮一想到那满是血的画面都心有余悸,她想也没想就尖叫一声:“不要——"
然后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想要直接用身体撞开那个持砖的男人。
而这时,符袁朗眸光一凛,一个侧身跨过去,与那持砖之人擦身而过,然后一把搂住许暮一一同转了个身,拉开了与那个持砖男人之间的距离。
符袁朗也没有逗留,安全为上,他怕他跟那个男人动手的时候会伤及到许暮一,就像刚才一瞬,许暮一竟然傻到想要以她那娇弱的身子撞开那个魁梧的男人。
要知道那个男人手上可是拿着板砖,要是那个男人恼的一个板砖拍下去那还得了。
于是,符袁朗二话没说,拉着许暮一就往巷子外跑去。
那个男人想要追,可是裤子还没有提上,他虽然喝多了,但还不是不省人事,就这样追出去肯定是不行的,所以等他提好裤子,早就没看到符袁朗和许暮一的影子了。
大街上,就看到一个帅气有型的男人拉着一个有些邋遢的小姑娘在跑着,那两人看上去很不搭,可是男人的手攥得很紧,生怕松掉了手中的那柔软似无骨般的小手。
看着行人多了起来,说明他们安全了。
所以,符袁朗这才停下了奔跑的脚步,他紧闭着嘴唇,但是呼吸还是有些粗,可见也是跑累了。
他都这样了,那更别提许暮一了。许暮一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累得不行。
符袁朗目不转睛地看着许暮一,眼神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人来人往,看着这一对很不搭但看上去又像是情侣的两人,窃窃私语。
符袁朗充耳不闻,倒是许暮一,喘着粗气的同时,听到过往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她觉得很不自在。
就在许暮一抬头看向符袁朗,想要示意符袁朗,他们还是赶紧走的时候,却不想,符袁朗眉心一蹙,竟是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低头吻了上来。
许暮一惊地睁大了眼睛,顿时手足无措。
过往的人,有些不淡定的小姑娘,早就尖叫一声然后捂住嘴巴,一脸羡慕地看着热吻中的符袁朗和许暮一。
然而,许暮一的脸已经红到滴血,恨不能挖条地缝出来钻进去躲着。
符袁朗吻的很用力,许暮一有些吃疼,轻哼了一声,可是符袁朗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依然我行我素,像是在以吻教训许暮一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符袁朗才松开了许暮一,许暮一忙低下头,耳朵都灼烧地嗡嗡直响。
符袁朗没有说话,而是拉着许暮一的手腕往前走去。
走了几分钟,符袁朗和许暮一就回到了“loveliness"门口,符袁朗的车还停在那儿。
符袁朗将许暮一送上了副驾驶位子后,他再转身走回了正驾驶位子上坐下,油门一踩,一抹红色就像是流星一样一划而过。
结果,早上符袁朗才把许暮一送回去,现在到了晚上,还是回到了符袁朗家。
可不知道为什么,许暮一到了符袁朗的家,慌乱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是不是来的次数多了,已经习惯了的她,在她如今无处可去的时候,把这儿当作一个可以暂时躲避的地方了?
符袁朗拉着许暮一的手腕,一直进了屋才松开。
符袁朗松了松领带,瞥了许暮一一眼,还是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到酒柜前,拿出红酒倒了半杯,然后一仰而尽。
符袁朗还没有这么喝过红酒,以往喝红酒都是慢慢品尝,不管心情好坏,都是静静地一口一口地喝。
可这次,他一口气连喝了三杯,喝的时候,眼睛还是一直盯着许暮一的。
而许暮一就像是个牵线木偶,之前被符袁朗拉着她才走着,现在符袁朗没有拉着她走,她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哀戚。
“许暮一,就你这样,让我觉得报仇都没意思!"符袁朗终于开口了,他举着酒杯,遥望着许暮一。
许暮一抿唇不语。
“不说话不说话不说话!"符袁朗突然将杯子往地上一摔,“你又不是哑巴,干嘛不说话!什么都逆来顺受,你以为这样就会有人同情你了吗?!"
面对符袁朗的怒骂,许暮一还是没回应,而是不争气地又掉眼泪了,她觉得委屈,她都逆来顺受二十几年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现在能改的了吗?
自打符袁朗出现到现在,她不是没有试着改变过,可是失败了,逼急了,她也有过反抗,可还是不行,她迷茫了,她该怎么做,她不知道。
一直以来,她都是在规划好的人生道路上行驶,除了选专业的事情之外,所有的事情,她都是按着许常建的要求来,按部就班。
符袁朗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规划,没了这些,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前进了。
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她在逼着她自己,去接受去面对,她真的怕,有一天她撑不住了。
符袁朗见许暮一还是低着头不吭声,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绕开那一地的碎片,然后上楼去了。
许暮一还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看着符袁朗充满怒气的背影,心头百感交集,她惧怕、她无奈,可她也疑惑,符袁朗虽然是在怒斥她,可是,受委屈的是她,符袁朗生什么气?
就像上次孟娇娇的事情一样,符袁朗也是生了好大一场气,从小到大,她只被告知,要乖乖听话,不要与人为敌。
可是符袁朗的意思,却是在教她,睚眦必报。这时的许暮一依然还不能明白符袁朗的用意……
等符袁朗洗了个澡下来的时候,看到许暮一正一个人静静地蹲在地上捡酒杯碎片。
“不要捡!"符袁朗喊道,这许暮一是傻吗,徒手捡也不怕被碎片划着手么。
然而,许暮一一直小心翼翼地捡,倒也没被碎片划到手,结果却是被符袁朗这么一喊,吓得手一抖,手指头就被碎片划破了一道口子。
符袁朗急忙走过来,绊倒了许暮一跟前的垃圾篓,里面的碎片又倒出来了,许暮一撇撇嘴,白忙活半天了。
符袁朗拉起许暮一绕开碎片,走到沙发边坐下,“坐着别动!"
符袁朗转身就去拿药箱,许暮一低头看着直冒血的手指头,十指连心,虽然只是一道小口子,可是很疼。
这让许暮一不禁想到那次在符袁朗房间,符袁朗徒手拨开碎片,捡起那张照片的事,刚好符袁朗拿着药箱过来了。
许暮一脱口就问道:“你那次被碎片划伤手,比我这划的厉害多了,我这都疼的厉害,难道你那次不疼吗?"
符袁朗一心给许暮一处理伤口没有说话,直到他给许暮一的手指头缠好创可贴的时候,他才抬起头看着许暮一,回答道:“当然疼,但是这里更疼,手上的疼跟它一比,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也就不疼了。"
符袁朗指着他的心口给许暮一看。
许暮一看着符袁朗的心口,她仿佛看到了符袁朗的心上有道伤口,那么长那么深,真的很疼。
许暮一不禁抬起手摸到了符袁朗的心口,“是啊,最疼,莫过于心疼。"
符袁朗眉心一拢,然后一把抓住许暮一按在他心口的手,一个转身将许暮一轻轻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