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邵恒最初只是想要抱抱她,想要吻吻她。
阔别四年的唇,他真的是太怀念她的味道了,只是随着吻控制不住的越来越深,呼吸也跟着变重,身体|里对她最原始的渴望也都被唤醒。
“珺,珺……”
他嘴里像是着了魔一样喃念着,吻在不停落下。
即使到了现在,路邵恒也总还处于在她终于回来的不确信当中,尽管分开的年头和他们曾在一起时相比只是三分之一,可没有她的日子,每一天有多么难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她,想要她。
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这样叫嚣着,恨不得将她立即揉进来才好。
温香软玉,手下触感那样软那样真实,路邵恒感觉下腹紧的都快要爆炸,着急的解开自己的皮带,就去撕弄她的,只是正低头想要捏着她的臀挺腰而上时……
所有的动作,僵住。
被抵在墙壁和自己臂弯当中的人,脸上苍白一片,没有任何是在承|欢或者沉溺的表情,而且眼里都是晶莹的泪光,满满的滚滚而落。
“珺……?”他嗓音沙哑,不确定的喊。
路邵恒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反应,一腔沸腾的热血被迅速冷却,哪里还能继续得下去。
路惜珺没有答话,双手被松开钳制后,便环抱住了自己,以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防备着他。
“珺?”路邵恒再次重复了遍。
对于她这样的模样,他也是瞬时的手足无措。
路惜珺一双眼睛焦距涣散的看着他,在不停的摇着头,“不要,不可以……”
她呓语般的径自重复着,背脊贴在墙壁上缓缓的往下颓然滑落,大颗的眼泪也不停的往外涌出,圆圆的脸上都是满满的泪痕。
“珺,别哭啊。”路邵恒也忙跟着蹲下|身子,给她擦着眼泪,焦急的低哄着,“是我太重了吗,哪里弄疼你了?不要哭,你现在若不喜欢,我不碰你就是了,好了,不哭了。”
路惜珺还是在摇头,也不知是不是回应他的话。
“乖,听话,不要哭了。”
路邵恒捧着她的脸颊,心疼的在吻干她的泪。
是不是他太急了?
毕竟分开有这么长的时间,他忽然这样也许她一时间适应不了?
路邵恒在不停的心理活动着
,只是看到她一双泪眼模糊的看向自己,厚厚的氤氲水光下有着让人瞧不懂的曲折神色,心中莫名的惴再次隐隐袭上。
h市的秋意正浓。
繁华地带的区高层楼里,和外面金灿灿的阳光一样,屋子里的气温也是暖暖的,再加上有孩子欢声笑语的关系,看起来格外的温馨。
空调调的温度适合,两个朋友因为疯玩都是满头大汗的,不过确切疯玩的应该是秦苏家的公主,不停的绕着沙发跑来跑去的,反观男孩只是在后面慢腾腾的追,一副参与不进来的样子。
“噗通”一声,玥玥被地毯绊倒。
秦苏眉眼微动,另一边丈夫司徒慎早就已经长臂伸出,将女儿扶起来后连忙的询问,“玥玥,摔到哪里了,摔疼了是不是?”
夫妻俩都关切的看着女儿,更多的还有紧张,因为他们家的是个哭包,平时一点不如意都能挤出眼泪了,而且还尤为的不好哄。
妮子果然扁着嘴,努力了两下,眼圈就红红了。
“女孩子也应该坚强,不可以矫情!”
这会儿童音响起,男孩跑上来背着手的一本正经。
本来被爸爸关心的哄着,玥玥已经酝酿好了情绪,眼看着就要掉出泪豆豆来,可被爵这样一,是不服气的模样,可又似是有些害怕他,眼泪始终是掉不下来。
大人们见状,都不免相互对望了两眼。
“玥玥,你最近不是练了很多大字,而且写的很漂亮,你带爵去房间看看?”司徒慎看着委屈的女儿,笑着转移话题。
果然,妮子的虚荣心被满足了,又高兴起来,“对的,很漂亮!”
着就立即抓住男孩的手,快步的往楼上方向跑,好努力的在他面前显摆一下。
两个朋友一离开,就剩下他们大人在一起聊天话,听着她们两个闺中密友的聊天,坐在一旁的司徒慎也会偶尔插嘴上两句。
“邵恒没有骗你,他确实是单身一人,也从来没和徐景岚登记结婚过,只是像是演戏一样的举行了婚礼。而且婚礼也是被他父亲所迫,所以你看他们父子俩现在都已经断绝了关系。”
司徒慎表情严肃,帮着好友道,“现如今是徐景岚的一厢情愿,四处和别
是徐景岚的一厢情愿,四处和别人自己是路太太,邵恒澄清过很多次,也从来没有承认过她,可那女人也真是有那股劲,硬是能厚脸皮的在那和邵恒死磕。邵恒懒得搭理她,只当她是疯子,不过是她自己唱戏罢了。”
“珺,我以为你走了都不知情这些,也没想到你误会着路队,就都没和你!”秦苏也是皱眉,握着她的手。
“我在报纸上有看到婚礼的报道。”路惜珺。
司徒慎听后,讽刺的笑着,“如果我没猜错,也一定是徐景岚有意做的,不然你远在异国,怎么可能会刊登国内的新闻。”
路惜珺轻点点头,没有多。
这个她在看到时就有想过这个可能,只是当时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他们确实结了婚,此生他们只能成为互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可现在这些都不是,他们并没有真正的结婚。
“路队其实也不容易。”秦苏也不由帮着了句。
闻言,路惜珺嘴唇动了动,垂下了眉眼。
看着她低头不语,秦苏不确定的试探问:“珺,你不会……还是打算回去吧?”
路惜珺没有回答,心事重重的样子。
司徒慎和秦苏夫妇俩,不由对望,眼里有着担忧。
门口传来了门铃的声响,家里请来的阿姨李姐已经跑去开门了,很快就有稳健的脚步声从玄关传来,司徒慎起身自招道,“咳,我正好叫了邵恒一起过来。”
目光相交在一起,路惜珺率先别开了。
昨天晚上在酒店里,后来他没有做,只是不停低柔着嗓音哄她,给她擦眼泪。
“中午我们在家里吃吧,珺不是喜欢我做的菜?”秦苏看了眼表,提议的道。
“嗯好。”两位男士都表示没有意见的看向她,路惜珺也忙点头。
秦苏挑了挑眉,笑着继续了句,“家里也是没什么食材了,我和司徒慎在家里准备,麻烦你和路队一起去超市采购!等着你们回来,就可以做饭吃了!”
也是看她刚刚在聊天时的态度,所以想着现阶段应该让两个人单独多相处,有些事情才能更好的解决或者明白。
“嗯,正好我车就停在楼下,都需要什么,给我列个清单吧。”路邵恒倒是直接接话。
路惜珺张了张嘴,还没等发表意见时,就已被他们夫妇俩给送出了门。
附近商场里的连锁购物超市,不是周末的关系,不算拥挤。
推着购物车的两人,和这里面的其他人一样,在每个货架前选购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鲍鱼汁要这个牌子的,可以吗?”
路惜珺按照好友写在清单上的物品,拿起一样回身询问着。
以前在一起时,他们也有时常的出来逛超市,大部分时候她想要买什么东西都会先询问一下他,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无时无刻的依赖着他。
“可以。”路邵恒勾唇。
路惜珺却抿了嘴唇,接着拿什么东西不会再问。
连续将需要的食材往车里面放,收回手放在车上时,不心的碰到他的,想要快速的躲开,却被他反手的抓握住裹在掌心里。
“路邵恒。”她抽不回手的提醒。
“昨晚为什么哭。”路邵恒没有松手,甚至还身子也靠近了一些。
闻言,她轻咬住了下唇。
路邵恒微蹙着眉,继续道,“是讨厌我碰你?可你以前明明最喜欢。”
前面半句她正不知怎么回,可听到后面,她更不知道怎么反驳。
偏偏加个最,好似以前的莺声燕语全部都死灰复燃起来。
“……你别盯着我。”她被盯的有些挨不住。
路邵恒目光微动,只是停留在了她的一头短发上,“为什么把头发剪短?”
他好像有很多问题要问,一个接着一个。
她自始至终都是长发,其中有部分原因是他喜欢,也确实是喜欢,尤其是手指穿过发丝间的柔顺感。这么多年她都始终保持着,所以分别后再见她一头短发,他心里不是滋味。
“没什么。”路惜珺声音有些低。
路邵恒另一只手抬起,覆在她的头顶,然后顺着发丝往下滑,停在发尾的脖颈那里,“珺,重新为我把它留长。”
她怔怔的看着他,视线相凝间有什么在浮动。
“路队!”
一道声音忽然插|进来,将刚有的气氛打破。
朝着声音方向望过去,看到前方进口食品卖区里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挥手打招呼,似是认识的人,身边还有着三两个一起的女子
似是认识的人,身边还有着三两个一起的女子,其中有熟悉的优雅笑容。
“路队,真是巧啊!”对方走过来。
路邵恒也伸出手,寒暄的回应,“杨先生。”
“才刚刚和路太太提起你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对方笑着道,看到他身旁的路惜珺时,不免迟疑了下问,“这位是……?”
这会儿,后面一起的徐景岚和女伴们也是正齐刷刷的看着他们。
“景岚,路队身边怎么还有个女人啊?”
“就是啊,看到正宫在这里还不赶紧走,这年头三最猖狂!”
“景岚也太大度了,见到这情景也还得努力维持形象,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这年头除了防火防盗,最难防的就是三呐!”
……
和徐景岚在一起的女伴们,开始闲言碎语起来,有些刻意的声音提高。
路惜珺在男人证明后,还有好友夫妇俩又了后,她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也是都知晓,并不想去理会什么,只是听到那些字眼,她难免还是僵硬了身子。
“闭嘴!”路邵恒见状,喝声而起。
这样公共的场合,又是对女人大呼,其实是有失风度的,可他丝毫不在意,冷着一张脸竟警告出声,“我和别人不一样,没有对女人不动手的概念。”
女伴们被他的杀气威慑到,都不敢再多碎嘴半句。
“邵恒,干嘛动这样大的气。”徐景岚这会儿走上前,笑吟吟的,美眸转向他身旁的路惜珺,“珺,我们又见面了,你可别介意她们的,我朋友们就是爱开玩笑!”
“不过,她们也是为了我打抱不平。你当初都选择离开的不打扰我和邵恒了,现在又这样回来插足我们中间,总归是舔着脸会有不好意思吧……”
这是她第二次用这样的词,路邵恒眉眼骤沉。
“舔着脸的是你徐景岚。”打断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态度嫌恶的好像不像再多和她一句,转向站在那显得尴尬的打招呼人,扯唇的出声道,“杨先生,你好像搞错了。”
“啊,什么?”对方简直是茫然极了。
“那位徐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路邵恒睨过去一眼,冷冷撇清。
“可是……徐姐不是路太太吗,你们……”对方更加茫然了,困惑的看着他们道。
p“不是!”路邵恒语气笃定。
“那是有人舔着脸,像丑一样的爱唱戏,再疯女人是不必理会的,事实胜于雄辩。”将身旁路惜珺揽在怀里,他微抬下巴的宣告,“如果非要我太太的话,那么她才是路太太。”
这样的话,对徐景岚来简直是打脸,精致的妆容都掩饰不了她面色的铁青,看着两人扬长而去,刚刚打招呼的人也是各种孤疑。
感受到后背如锋芒一样的目光,路惜珺也没有回头。
她挣扎了两下,才是勉强从男人的怀抱里躲开一些,看他伸手再度过来,她连忙出声,“你刚刚不应该那样。”
“什么?”路邵恒看向她。
“我是路太太。”她轻咬唇,回答。
“我哪里有错吗。”重眸深凝,他语气丝毫不变。
路惜珺抬起头看向他,否认道,“我不是。”
话音落下以后,手上却一紧,被他不由分握着直接带着往超市外面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们东西还没买完!”
路惜珺看着丢在原地的购物车,挣扎的连忙低呼,可男人去根本听不见,直拉着她一路从收银台侧面的出口快步奔走。
磨砂黑的路虎v8再次在城市里穿梭,却是不知名的目的地。
路惜珺又是被硬塞在车子里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车窗外街景掠过。
其实四年后再见面时,他她变了,她也觉得他变了,虽然面容还和一样英俊逼人,但更加镌刻深邃,尤其是身上的气质,变得比以前更加沉敛,那种独变得更然人不好接近。
可现在看看,他又似乎并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霸道,一不二,决定的事情不给别人任何商量的机会,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来。
“我们要去哪儿?”第二次被他这样强行带着走,路惜珺忍不住问。
“快到了。”路邵恒目视前方,将车开的很快。
虽然车速是提高的,可还是一路平稳的,到了某个目的地后,他便将车停在路边,直接灭了引擎的解身上的安全带,然后跳下车的绕到她这边拉起她的手。
他腿长步伐又大,路惜珺几乎是跑步的跟在后面,好不容易才是停下了脚步。
“路邵恒,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立即质问。
路邵恒也正是回过身来,双手握着她的肩膀,重眸深深凝视。
“刚刚徐景岚的话你不必在意!她爱自欺欺人爱扮丑唱戏,都不需要管她,也不用为此有任何不痛快,我们登记结婚成为正式夫妻,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路太太,她再什么也都白搭。”
喉咙滚动,他停了下继续,“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实现我的承诺。”
承诺……
十年间,多少的亲密无间,他却是很少许诺。
唯一的只有曾给她的婚姻承诺,会娶她。
他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也是听明白了,可耳朵又嗡嗡的响,好像又全部都没听清,眼睫微颤间,渐渐看清了他身后的建筑大楼。
她惊怔住。
是……民政局!
此时民政大楼的玻璃门敞开着,陆续有进入和出来的男女,每个人穿着还是气质都不同,可唯一相同的是脸上扬起的幸福微笑。
曾有多少次,她路过这里时都会驻足停步,有多么盼望能有一天和他在这里面登记结婚,直到后来这个梦被她亲手扼杀,可现在又蓦然出现。
像是镶嵌着金边,让人忍不住踏入。
感觉到他伸手入了领口间,也是让人看清他脖颈上正带着一条细细的颈链,等着他的手从里面拿出时,指间也是多了个圆环。
路惜珺看着那圆环,简直让人有恍若隔世感。
路邵恒将圆环取下来,这个曾经兜兜转转过的戒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妥帖的戴在心口处,只等待有一天可以重新为她戴上。
“珺,这一刻我等了四年,对不起来得有些迟,请你成为我唯一的——路太太。”
他执起她的手,带着无数喜悦的深情凝声缓缓。
路惜珺望着他的狭长重眸,里面那么多真实的热烈情感。
的圆环,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在这秋日的阳光下依旧散发着光芒。
在戒指套进无名指的那一瞬,她忽然撤回了手。
“……我不愿意。”
完,她便转身的想要跑开,否则怕下一秒就哭出来。
可是没跑两步,就已经被身后的男人给抓住,比之前要力道大的多
经被身后的男人给抓住,比之前要力道大的多,手腕边上都已经隐隐可见淤出来的红印。
“珺,你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还是,还有什么误会?你不相信我不是单身?我可以再次给你证明,我和徐景岚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和她举行了婚礼,但那只是一场戏,我都可以解释清楚!”
“你是在怪我吧,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四年前让你被逼迫的一个人挺着肚子远走他乡,该有多么的难!怪我没有信守承诺,好好照顾你和守着孩子出生……”
路邵恒向来面无表情的俊脸,这会儿完全垮了的紧张,重眸里也全然都是暴躁的红来掩饰惊慌,扯唇不停的在,都是在急切的想要跟她表达。
“珺,你怎么不话?”
见她始终紧咬着嘴唇不语,路邵恒更加的慌,“珺!”
若之前他心里总有不明的惴,那么在她抽回手不愿意的那一秒,他是彻底的慌怕了,就像是被丢到荒无人烟的沙漠当中,徘徊的只有无望。
路惜珺挣开他的手,往后连退了两步。
她对着他摇头,不停的摇头,颤抖的声音里都是无力,“路邵恒,我们回不去了。”
“我们当然可以!”路邵恒听后,立即反驳。
“我没有怪你,也没有不相信你和徐景岚之间,更没有不相信你不是单身,可……”路惜珺抬眼,对上他的视线。“我不再是单身了。”
“不再是?”路邵恒一震。
这是什么意思?
她苦笑,眉间是无尽的怅然,“我结婚了。”
一瞬间,有什么卡住了他的喉咙。
瞳孔里,她的影像也都顷刻间破碎。
路邵恒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这回震惊的连话都不出,在她第一句时,他脑袋里迸发出很多种可怕的念头,想着她或许有了男友或者未婚夫,却从未敢想过竟是如此可怕。
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想要寻找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可什么都遍寻不到……
明明离的这样近,她脸色甚白的看着他,嘴角浅笑涩涩。
一颊清泪,如在千里之外。
客厅里两个朋友蹲在那里不知鼓捣着什么,电视机里正播放着电视剧。
坐在沙发上看着的路惜珺,眼前浮现起的却是很多年前曾看过的某个电视剧,樱花飞舞,阔别多年的男女主终于相见,可早已经物是人非,女主颤声对着男主道,“世钧,我们回不去了。”
现在,她终于懂了顾曼桢在这句话时,有多么的无可奈何。
可是偏偏就是如此,曲折的人生。
外面天色都已经渐渐降下来了,晚饭都已经张罗好了,戴着围裙的秦苏正出来喊着开饭。
只是气氛不太对,从外面回来的两人都是沉默的不发一语,尤其是路邵恒,镌刻的俊脸上神色极其憔悴,一点光都没有,简直是失魂落魄。
秦苏曾见过他这样过一次,到现在都还至今难忘。是在当年珺一声不响的消失时,可现在心心念念之人已经回来,如今又是为了什么呢?
本是让他们去超市采购的,可什么都没买回来,中午都是随便吃了口,晚上还是请的阿姨跑去又买了趟菜。面对司徒夫妇的埋怨,他们谁也没解释一句。
很明显的不对劲,却又不好开口直接询问,等着吃过了饭,秦苏找借口将好友拉到了房间里,按捺不住的开始一问究竟。
“珺,到底怎么了?你们不是一起去超市了,怎么回来好像都没了魂一样,发生什么事了,路队和你什么了?”秦苏拉着她坐在chuang边,皱眉询问。
别吃饭的过程,就是一整个下午也都是主动找话,可他们像是隔绝开的,让人着急又担忧。
“不是他了什么。”路惜珺摇头,涩声的回。
“那是什么?”秦苏更加着急了。
“苏苏……”路惜珺看向好友,苦笑出声。
面对好友的担心,她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缓缓的将发生的事以及他们的话全部都了遍。
秦苏听完以后,绕是见过大场面都能坦然自若的,此时大惊失色:“珺,你……!”
终于从里面出来,等候在外面也是关心自己好友的丈夫司徒慎立即迎上来,用眼神询问着,秦苏也只能恍惚的摇了摇头。
离开时,夫妇俩一直送着他们到了楼下,电梯一层层往下,从两人身上散出的压抑,好像让人都抬不起眼睛来,呼吸都难受。
再回来就始终没开口过一句话的路邵恒,在电梯“叮”声响起后往出走时,他忽然顿住了脚步,重眸紧紧的盯着她
垂着的手,似是找到丝绝望的光亮般。
“为什么没有戒指!”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突破口般的急声质问,“不是结婚了吗,为什么没有戴戒指?”
“我只是怕弄丢了,所以没有戴。”路惜珺抿起唇,声音疲乏。
因为怕弄丢了,所以才没有戴。
并不是没有,而是很珍贵的怕弄丢?
“你在骗我对不对?其实你根本没有结婚,对不对!”路邵恒咄咄继续问着,重眸里面亮的发璩,藏着一点点闪烁的希望,就差脱口而出请求她来骗他。
路惜珺无法对视,轻轻的回,“……我何必要骗你。”
路邵恒的手渐渐失去力量,慢慢的滑落。
深秋的夜风很凉,出了楼迎面打上来,冷的让人差点哭出来。
“珺,让邵恒送你回去吧。”作为好友的司徒慎上前,看了眼他,对着路惜珺道。
她没有往停着的v8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是打车回去。”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不适合待在一起,总有些心境需要平复。
正好有辆刚刚送达了乘客的空车停下,不给他们劝的机会,路惜珺弯身抱起了儿子的快步走过去。
路灯下,所有人好像都听到了夜风中的叹息声,就连被妈妈抱着的男孩都感受到,趴在妈妈的肩膀上,怯怯的看着男人一双红血丝的重眸。
出租车眼看着就要离去,路邵恒脚下却僵硬的挪不动半分。
他想要追,想要伸手,可什么都抓不到。
秦苏走到他面前,也是难以平复的,“路队,我已经问过珺了,她……她的是真的,她结婚了,对方叫本安德森,是美国人在香港出生,后来迁居到了纽约,他们也是在那里认识。回来后也从没问过这些,没想到珺她……”
在秦苏听到她这样告诉自己时,简直无法接受,就根本不能想象当事人他会如何。
虽身为珺的好友,也是有些替他打抱不平的,毕竟这么多年里,秦苏也是看着路邵恒在每次提起她时,眉眼间无比的忧伤和失落,可是这又能怪谁呢?
怪珺吗?
可是当初她又何尝不是心痛离开,知道了他和别人结婚,又怎么可能会再做其他的妄想念头,当然是狠心斩断和他有关的所有情
丝,这么多年了,这样的年纪了,难不成她要孤独终老吗。
怪就怪,这不公的命运,容不下他们两个痴心人。
路邵恒眉眼间,只有一片惨淡。
h市秋天的午后,凉爽又温暖,让人特别的舒适,也是完全都想不起之后要到来的冬天,是会有多么的寒冷和寂寞。
特警大队的大楼里,三层里面的队长办公室。
这样的单位办公大楼,当然不会像是私企写字楼那样,都有着很封闭的空间,虽都是独立墙壁,但窗户的采光比较好,屋里面光线也是充足。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外面有人推门进来。
“路队!”走进来人,连忙先是恭敬的叫人。
正坐在办公桌前的路邵恒,闻声抬起了重眸来,指间的烟还在燃着,抬手触碰蹙着的眉心时,烟雾熏的他重眸微眯。
“路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部署下去了,那边咱们的人都还在盯着,绝对不会打草惊蛇,地图也都发到每个人手里了,没三角区域都多加了个人。现在,就等着晚上您发布命令的一起出动。”来人有条不紊的恭敬报告着。
“嗯。”路邵恒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来人又想到了什么,将另一手拿着的档案袋递上来,“对了,路队,这是您前两天让我查的。”
“已经查到了?”路邵恒手中动作微顿。
“是!”来人点头。
路邵恒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来人也不多,转身的往办公室外离开。
重眸微侧,看着刚刚被放在桌面上的档案袋,他送到唇边的烟大力吸了口,烟雾未等吐出时,他就已经惊天动地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烟雾涣散,他声音触心。
正准备拉上门离开的人,看到他这样忍不住劝着,“路队,您少抽点儿烟吧,对身体不好!”
作为他多年的下属,也不是不知道队长是烟不离手的,而且也是非常勤的,几乎大部分时间都会点根烟,可刚刚看过去,烟缸里面的烟头都已经满的逸出来,未免也有些太多了。
“我心里有数,去忙吧。”路邵恒抬了抬手。
等着门关上之际,他拿起烟盒
来由掏出来一根,却没有立即点燃。
耳边浮现起她的声音来,那样扎人的心。
结婚了……
以前他们短暂分别时,她也曾要嫁给别人,也曾跟他过要结婚了。
可是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她是真的结婚了,或许也从来没敢想过,她和别人结婚了,可她怎么就和别人结婚了呢。
再度侧眸看向那个档案袋,他伸手拿了过来,将外面缠在扣子上的绳子一圈圈绕开,里面的几张资料就掉了出来,重眸仔细的凝住。
本·安德森,男,年龄三十六岁,美国人,出生香港,毕业于美国著名的商学院,拥有mba、mpa双执照,性格温柔耐心,从幼稚园起到大学都没有任何*记录,现接手于家族企业……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一项是婚姻状况。
已婚三年,而配偶栏旁边的备注姓名是——
路惜珺。
路邵恒阖上重眸,阖住了紧缩的瞳孔。
这么多年,他一直用尽所有办法想要寻找她,却始终查不到她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却不知只要随便查个男人,就可以轻易的找到她。
若还有一丁点余烬的希望,那么到此时也都破灭了。
她没有骗他,更没有撒谎,她结婚了,嫁给别人了,在没有他的这些年里,她生活在另一个男人的世界里,完完全全的属于另一个男人……不是他。
好像是被人沉到了水里,无法呼吸,耳膜隆隆的响。
十年,那么多日日夜夜,他们曾在一起走过那么多时光,她所有的青春和最美好的岁月都是爱着他的,是彼此生命里的无可替代。
可现在仅仅是四年的时间,物是人非,她却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她他们回不去了。
……错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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