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君斯一把将枪放下,扣桌面上了。
他直接看向顾北,俨然一副老大地开口,指挥着他手下最精壮的军队。
“顾北,到时,你早早派人乔装打扮成路人,埋伏在那儿,记住,我们的人,一定要看起来就像在那儿的常住客,不能让何思看出什么来,否则,功亏一匮,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听到这话,顾北点点头,无比严肃与认真。
“明白!”
沈君斯又再看向司楠朗。
“你到时和我一起,助我一臂之力!”
桌旁抱胸靠着的司楠朗,淡定地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ok!”
见此,沈君斯便又看向欧竹了。
“你嘛,没你什么事,你就负责带着药箱,要是我们哪个中枪了,赶快救命就是。”
说到最后,沈君斯干脆笑了笑,或许,他自己也觉得很好笑吧。
可,欧竹当场就不依了,手头书本一个砸来,翻着白眼。
“什么叫没我什么事?敢情我跟你们不是一伙的?”
座椅上的沈君斯伸手一挡,书本砸中他的手臂,有点点疼,不过,不碍事,男人笑着,一旁的司楠朗跟顾北,同样笑起。
枪战的时候,会出现生命危险,这种事,对沈君斯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所以,欧竹最大的作用,就是在这。
他看似非常闲散的一个人,在整体团队中,似乎没起什么作用,可,他却又撑着非常作用的一角,缺他不可的地步。
木门关着,门外,贝萤夏颤抖地握紧拳头。
刚才房里的一切,她全部听到了,沈君斯要抓何思,他抓了何思之后,也不知道到底会对何思怎样。
以他那样狠辣的手段,贝萤夏实在不敢想象他能有多温柔。
有可能,会杀了何思也说不定。
一想到,何思极有可能会死,她心头就颤得更厉害了,不,她不能让何思死,得想个办法,将这件事告诉何思,让何思那天不要来赴约才行。
贝萤夏摸索着朝前走去。
可,刚走没两步,她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一般,圆圆的,比人的手指粗大一点,也不知道什么玩意。
刚踩下去,脚下,忽然传来尖锐的声音。
“喵~”
突然的痛喊,把贝萤夏吓了一大跳,她慌忙移开脚,快速蹲下去,心急着。
“萌萌,萌萌,你有没有怎么样?”
是踩着沈君斯平时养的那只猫了,应该是踩到它尾巴了,难怪小猫痛苦成那样。
贝萤夏看不见,只能伸手摸索,可,小猫被她踩痛,早已经害怕地跳开,更不敢靠近她了。
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一下子被人打开。
“什么人?”
里头跟随着传来顾北警惕的冷喝声,见是贝萤夏后,顾北眼含深意,将木门打得大开,回头看向沈君斯。
地上,贝萤夏心底慌得厉害。
她摸索不到小猫后,下意识地站起,看向这旁来,身体抖着,有一种被抓现行的感觉。
房间里头,司楠朗和欧竹一并走过来。
然后,两人回头看向沈君斯,自动让开一条道路来了。
沈君斯走到后,站定在那,视
线先扫了一眼那旁窜跑得只剩一抹身影的小猫,便收回视线,落在贝萤夏的脸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盯得定定的。
“你在这干什么?”
似乎,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
司楠朗与欧竹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均含深意,却是并不吭声,收了视线,又看回贝萤夏身上了。
这旁,贝萤夏手足无措地站在那。
她虽然看不见,却能清楚地感到,沈君斯此时的眼神很凌厉,让她陌生得很,她亦知道,自己听了不该听的内容。
贝萤夏尽量装得淡定点,一脸平静地回。
“我来找萌萌,刚走到这,不小心踩着它尾巴了。”
这个借口,沈君斯也不知到底信没信,他只冷笑一声,调倜,语气竟然莫名含了一丝讽刺。
“是我们踩着你尾巴了吧?”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不知道沈君斯这样说话什么意思,也不想管,转身,摸索着便要走人。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爱信不信,我找萌萌去了。”
说话间,贝萤夏开始叫。
“萌萌,萌萌……”
沈君斯站门口这里,眼含深意地看着她,也没有阻止她的离去,身旁,顾北担心地看过去,皱眉喊。
“沈少……”
然而,沈君斯却是抬手,示意顾北禁声,见此,顾北只得闭嘴。
司楠朗挑挑眉,他视线落沈君斯身上。
“确定不会出问题?”
就连欧竹,都插嘴了一句。
“就是,君斯,你可想清楚了,万一消息走漏,对方有备而来,我们面临的,将是生命的威胁!”
沈君斯不想再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没完。
他一个抬手,示意所有人都禁声。
于是,司楠朗和欧竹,便不再多废话了,他们相信沈君斯的领导能力,如果没有这个能力,当初恩师,也不会让沈君斯当老大了。
那旁的贝萤夏。
她沿着墙壁走,前方就是一突出的大花瓶装饰物。
因着看不见,所以她也就不知道,只继续摸索地走,战战兢兢的,眼看着,就要撞上了。
见此,沈君斯终于看不下去,他马上冲过去,更大声叫着。
“贝贝!”
贝萤夏被他突兀的叫喊一惊,颤了颤,脚步也因此停下,男人冲到后,马上扶住她,带着她一并走去,绕开了那个大花瓶。
“前面有东西,你要撞到了,来,我扶你回房间。”
她怔了怔,然后,心口突然又暖和起来。
书房门口,司楠朗看着两人走去的身影,不禁挑挑眉,问。
“她眼睛的情况,现在是个怎么样?”
身旁的欧竹歪了歪头,一脸淡定,也没看司楠朗,视线同样看着那旁两人走去的身影。
“前两天被君斯押着去医院看了一遍,具片子上面的情况来看,似乎有在好转,不过,吃药,你知道的。”
他看向司楠朗,干脆两手一摊,作无奈状,笑。
“即使君斯拿刀架我脖子上,也没法好得那么快,药,就是个慢活,不像手术。”
司楠朗看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了。
男人静静地看着沈君斯越走越远的身影,
似乎有些恍惚般。
“欧竹,我真怕君斯会栽她手里。”
闻言,欧竹转头看过去,他耸耸肩,一副没心没肺的态度。
“已经栽她手里了,不是怕。”
这下子,司楠朗一句都应不出了,的确,已经栽她手里了,不是怕,而是已经!
沈君斯以前玩女人的时候,有哪个玩得那么久的?
即使她眼瞎了,还不嫌弃。
从沈君斯给她婚姻这张白纸来看,这个女的,就注定与沈君斯以前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夜深后,司楠朗几人已经各自回去了。
床上,沈君斯正盘腿抱着他的手提在工作,贝萤夏躺睡他身旁,两耳戴着电脑的那种大耳麦,正在听歌。
数据线链接处,正是他怀里的那本手提。
男人忙到这时,忽然有些累了,视线便扫她一眼,见她心情正好地哼着小曲,沈君斯不禁扫向屏幕,看她在听什么歌。
是徐誉滕唱的那首。
《天使的翅膀》。
他感兴趣地挑挑眉,忽然,嘴角一勾,有点恶作剧一般,修长的手指,在手提的触摸处,灵巧地划点了几下。
贝萤夏这头正听着歌的,还是唱到最好听那部分,她甚至跟着轻哼出来。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贝萤夏刚听得正爽,忽然,音乐一停,一股声音,不是自耳麦处传来,而是自手提的小喇叭传来,带着足够撩拨人心的悸动。
“嗯啊……”
她起初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傻傻地呆了好几秒,然后,似乎才突然听懂,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见此,贝萤夏脸嗖地一下红起。
男人看着,恶劣地呵呵笑出,贝萤夏便瞪他,有种恼羞成怒的那种。
“沈君斯,你干吗?”
他笑,应。
“看动作片呀。”
手提的屏幕里,的确播放着动作片,所以,贝萤夏才听得那股声音。
这旁,她又羞又恼的,一个摘下耳麦,就朝他身上砸去,然后,自个挪那旁床去,准备睡觉。
“不要脸,你也好意思找那种片子来看。”
说真的,沈君斯究竟有没有在网上看过动作片,贝萤夏还当真不知道,至少,她从没见过他看就是。
男人笑得不行,似乎觉得这样逗她非常好玩。
他将手提放下,挪过去缠她。
“贝贝,躲什么躲?过来,快点。”
贝萤夏才不肯呢,他拽她了,她就像小孩子一样在床上耍赖打滚,又叫又喊的。
“不要,沈君斯,你混蛋,大流氓,臭不要脸的,自己看就算了,还要我陪你一起看。”
男人笑得越发灿烂。
见着贝萤夏不肯陪他看,他就一个扑倒她,笑。
“行,你不陪我看,陪我做就可以了,反正都一个样的。”
他十指紧扣她的,用力按住,贝萤夏头旁的位置,都被他过度用力,给凹进去很深。
身子底下,她想挣扎,可,他那么用力,她根本无从动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