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那欢快的模样感染了所有人!所有人震惊过后众人都浅笑起来,还有人特意走到了对面去看那个把顾牧擎都玩得团团转的女生,真是漂亮得惊为天人!
据说是名校油画系系花,油画可比其他任何艺术科目都有气质,名不虚传啊!
顾牧擎被顾时年笑得简直恼羞成怒,不甘心是自己输,扑过去就数米桑的牌,还不甘心地扯过她的手来看手里有没有藏牌,一张帅气的脸都狰狞了: “不可能,小爷我不可能输!你藏牌了是不是?这肯定有猫腻你装不了那么像!都给我不许笑了,牌呢?你叫……叫什么来着你使诈!”
米桑都惊呆了,呆愣愣地看着这么硕大一男人的身影趴在自己牌桌前面,扯着她的手恼羞成怒的样子,她眯眼瞅了瞅,嗯,这人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随便吧。
知不知道她叫什么无所谓。
“你胡闹什么呢?”美人丝毫不后退,妩媚的眉头拧起,冷冷说道:“输总输得起吧,我没使诈你知道,你忘了该做什么了?”
顾牧擎生生被这女生清冷孤傲的气场给逼回去了,还没反应过来她问什么,米桑的手就猛地拍上桌子,“啪!”的得一声震慑感十足:“给钱!”
美丽的眸子锐利得像刀子一般!
卧槽槽槽槽槽槽……
顾牧擎那么大一男人,竟生生被这声怒吼恐吓得怂了……怂了……怂了……
他被震颤了一下,然后满脸的尴尬憋闷,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了筹码丢给她,米桑冷冷瞧着牌桌上出现的筹码,一颗颗捡起来放在自己手心里再搁置到一边,捋了一下头发轻声说:“开牌。”
明显这只是开始,还没结束!
好看啊!
四周干别的事的人也凑了上来,妈的太好玩了!!
“哈哈哈哈……”顾时年笑得肚子都痛了,被慕修辞抱着哄了好半天,才乖乖止住笑,继续坐下来打牌。
这期间,顾时年有时候故意给米桑放水之类,赢了一些钱,而米桑的招数不可能每次都管用,顾牧擎变得小心翼翼,几圈下来也能勉强打个平手!
就是再也报不了米桑上来开的第一局那种仇了!
卧槽啊那是耻辱,顾牧擎这辈子都想起来不甘心!
原本那么能闹腾的一个人,眼眸时不时地往米桑这边瞟,很仔细地防备着她,米桑却始终没抬头,清冷孤傲的小脸对别人都挺柔和的,就是不看他。
服务生进来送饮料。
米桑扭头问:“有眼药水么?”
服务生:“小姐您眼睛不舒服?我给您拿。”
米桑点点头,扭回头去:“拿了给顾少。”
给顾牧擎?
顾牧擎一开始震惊,脸上突然浮现起桃花来,得意了两下,你看小女生就是小女生,看见帅哥就心动了吧?
他大气地一挥手,抬高下巴魅惑地笑着:“不用不用!崇拜我是吧?不用太崇拜,回头我给你签个名儿!”
米桑伸手整理着自己的牌
,头也不抬,捋了一下头发说:“偷看那么久了,怕你眼睛不舒服。”
顾牧擎的脸瞬间又黑下去!我去嘛意思?
被这丫头发现自己偷瞄她了是吗?服务生上来恭敬地递过一盒眼药水,说“先生您要的”,顾牧擎脸色再次黑得像个炭一样,听着后面祁司岩实在忍不住的“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声,狠狠地抓过那盒小眼药水来攥紧在拳头里,妈的丢人丢火星去了啊!
“谢谢你啊。”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她说。
米桑将椅子往后退了一步,仍旧没什么存在感地淡淡说:“不客气。”
顾时年打到夜里困得不行的时候,慕修辞坐下来替她玩了两把,她倚靠在他胸口,没看见他是怎么两把十三点就将她输了一晚上的局面彻底扳回来的。
第三把盯着她的睡颜看得有些痴了,打错牌,又倒回去一些。
夜色朦胧。
要散了。
酒超出了预料,喝了整整三大箱,顾牧擎意犹未尽,将剩下的几瓶龙舌兰都打包了,回去想自己试试能不能调出顾时年调的那种味道,他特么的有点受虐体质啊!
米桑也困,空调屋里待久了还有点儿头痛。
但是。
兴奋。
从顾时年那件事以后她就一个多星期没出家门,出门玩了一趟,逛了街吃了饭喝了酒,还玩儿了牌。
很舒畅很开心。
她拿了包,回头就跟慕修辞的脸对上。
“慕少。”米桑点点头,算是打了今天来的第一个正式的招呼。
慕修辞也看了她一眼。
“你家里的情况听说了,父母那边,好好安慰一下,米先生在政界有一定威望,不要轻易拿来做别的事破坏,年年的事你不需要尽什么力,有我在。”想了想,他还是这样告诉米桑。
米桑心头的乌云顿时又一松!
她面色疲惫,却想了想认真说道:“你可以照顾她是最好。可是我,我也有自己的原则。”
顾牧擎那边儿听他们聊天,也听不懂是在说什么,挠挠头,瞧着米桑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心头像是压了什么东西,有点出不上气。
“你有办法回去么?我带年年回麓园,找个人送你吧。”慕修辞看她孑然一身,说道。
米桑摇头:“出租车就好。”
“这么晚了,一个女生坐出租车不安全。”
慕修辞时刻得想着遇到这种事年年会怎么处理,他生性凉薄,很多事不在意,很多人情不想处理,也懒得去维系,可顾时年的人际关系太简单,就米桑一个拿得出手的闺蜜,他再不耐烦也要考虑一下,否则小丫头醒了会怪他。
顾牧擎这句听见了,一个箭步冲上去,说:“我吧我吧,要不我送!”
米桑正低头思考事情,抬头一看到他那张脸,顿时神情变得奇奇怪怪的,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美女啊你不是一个人回家?我送,我肯定顺路!”
米桑由不得别人瞧不起她,她捋了一下头发,说:“我也有车,不过懒得开,我家里一般有司机
。”
顾牧擎:“……”
卧槽多少年了啊,没人这么拒绝过他的好意,这被碾压的感觉,酸爽啊,他今儿酒是不是喝多了?他居然觉得感觉好好啊!
他还想说点啥,米桑已经下楼了,跟祁司岩他们一起。
顾牧擎叫小弟拿了他打包的酒,也赶紧窜下去。
慕修辞将顾时年安顿进车里,然后几个男人在结账的柜台前争来争去,慕修辞直接找经理付了账,走过来说:“年年会在校庆后再回去上课,校庆的时候你可以盯着点儿。”
既然是她说有自己的原则,不给她一些事情做也是不好。
米桑一愣。
顿时听明白了,心头汹涌澎湃的,手里把玩着腕上的手串,眸子放光:“行!绝对没问题!”
那一天,就等着好看吧!
她米桑别的本事没有,一个排行学校第三的系花,她稍微煽动一两万的工科系宅男还是没问题的!
顾牧擎的脑袋又钻过来:“什么校庆?什么玩意儿啊?说什么呢给我听听,我听不懂啊!”
米桑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他,憋了一口气在嗓子里,却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顾牧擎在背后挠着脑袋,蹙眉说:“我后天要去给一个什么破大学演讲,讲什么校庆成功人工成功史,是一回事儿吗?啊?有我的事儿吗?”
慕修辞也诡异地盯着他看,突然莫名地笑开来,顿了顿,也走开了。
孽缘。
这世上很多东西都一物降一物,觉得没人治得了你,那绝对是还没有碰见而已。
……
车在路上安静地行驶着。
喝了点酒,慕修辞想了想不能带她上路,还是从麓园提前叫了司机过来。
出门时,司机刚好到。
是董瑞成身边的一个人,站在旁边很敬业的模样。
慕修辞上了后座,将后座上睡着的柔软娇躯揽进怀里,才说:“走吧。”
夜半的路上应该没人的。
谁知道,开到一半司机模模糊糊看着前面的路上好像有人,他该右拐了,结果那个人就像是朝着他的车过来的一样,径直在他们的车滑进右急转车道的时候快步走上来,司机吓得出了一身的汗,紧急往左打偏方向盘,然后急踩刹车!“吱呀——!”得一声尖锐的声响,车滑出去好远才停下来!那个人也在车的缓冲力下尖叫一声,“砰!”得被撞倒!
这件事毫无预料,慕修辞冷冷地用手撑住了前排的座位,才没将怀里熟睡的人儿甩出去,冰冷一眼望向前面!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顾时年一个严重的踉跄也被震醒了,迷迷糊糊看到自己在车上,好像已经睡醒一觉了。
她心脏一惊被扯醒的,有点儿惊悚地往背后望去,怎么了?
“撞人了……”司机吓得整个都懵了,脸色惨白地解开安全带下车,“我、我赶快下去看看……”
大半夜的在缓慢的右急转车道都能撞到人,有些诡异。
“撞到人了?”顾时年嗓子是沙哑的,小脸苍白地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