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不要乱跑乱跳,也不许用手机,更不准碰电脑,还有不许吃那些垃圾食品,要好好的吃饭,想吃什么告诉我,衣服也不许穿紧身的,高跟鞋全部统统扔掉……对了,也不能开车,”唐珊就听到某人噼里啪啦,像是放炮一样的声音,唐珊被他的这么多不许不可以,弄的头昏脑胀。
她是怀孕,怎么听了他的这么禁忌后,她有种要坐牢的感觉?
“卫西城,你脑子没事吧?”在他终于闭嘴后,唐珊哼了声,“我是怀孕,不是生病。”
“我知道,但为了宝宝的健康,你必须听我的,”他的霸道又来了。
唐珊懒得和他再争辩,卫西城把她没吃完的饭菜收拾掉走了,等他再回来时,唐珊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物品,彻底懵了。
孕妇服,防辐射服,孕妈妈大全,孕妇CD,孕妇奶粉……
现在唐珊满眼里全都‘孕妇’两字,她真的好奇了,难道男人听到老婆怀孕都这么激动吗?
“珊珊,你用手机也可以,但是要穿防辐射服,还有现在就要胎教,这个CD机,你没事的时候就听听,我问过孕婴专家了,说是宝宝现在多听音乐,对智力发育有很好的促进,还有助于提高听力……这个孕妇奶粉,一天要喝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唐珊现在脑子要爆了,他这是干什么?一个标准的准好丈夫,还是一个标准的准好爸爸?
“卫西城,”她受不了,吼了他的名字。
他顿下来,看着她,那漆黑的眸中,有专注,有喜悦,有激动……那么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一股巨浪,扑的唐珊窒息,甚至让她不忍说出下面的话,可自欺欺人,只欺得了一时。
她狠了狠心,问道,“你知道捐髓对孩子的影响吗?”
他一顿,凝聚着无数亮光的眸子开始变暗,停了几秒,他的声音幽幽响起,“那就不捐。”
“我不捐髓,小琳就得死,”她的声音也低了,可是这低音带着回声,震的他和她胸腔都疼。
要孩子,就意味着要让小琳死去,要是要救小琳,那就不可能要这个孩子,现实就是如此残忍。
卫西城所有的喜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疼痛,先前如同星辰的眸子,此刻已经灰败的没有了任何神采,像是一口干枯了千年的深井,颓废,荒芜……
唐珊的心也在他这样的眼神中下沉,这对他来说是残忍至极的,而对她来说,更像是要把她撕裂了一般。
“你的意思是不要孩子?”许久后,卫西城的声音响起,竟多了苍凉的嘶哑。
唐珊没有回答,可是这沉默,却让卫西城的心疼的潺潺流血…
“我不许,我不许!”
他低吼,然后再一次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听好了,小琳的事我来想办法,我就是把我的血换给她也可以,但你不许伤害我们的孩子。”
此刻的他不是在用嘴和她说话,而是用心,唐珊感觉到了一种叫做震撼的东西在撞击自己,撞的她无法呼吸,无法心跳,无法开口拒绝。
“珊珊,一切有我,不要擅自作主,”他的身子缓缓低下,坐在了她的身边,手也从她的肩头下滑,落在她的腰间,将她扣进了怀里,“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爱。”
唐珊的小腹被他的大掌包住,很轻却很暖,暖的她觉得那颗小小的胚芽都跳动了。
这一刻,唐珊没有挣开,在她知道怀孕后,她的一颗心都处在喜悦和矛盾的挣扎里,可是听到他的这番话,她忽的觉得自己那纯粹是庸人自扰,一句‘一切有他’让她一下子轻松了。
“卫西城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谁说过我不喜欢的?”他当即就反问。
“那为什么我曾经说要孩子的时候,你不同意?”她可是会记仇的人。
“我是怕你辛苦,怕你皮肤变暗,变你身材走形,我是心疼你,”他知道自己当时很欠抽,也知道当时他的不要,让她很失落难过,但是现在有了,就一定要,所以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哄她了。
其实,善良的谎言真的很美好。
“胡说八道,”唐珊才不信,可是女人的天姓,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会开心会感动。
“珊珊,谢谢你,”他突然莫明说了这样一句,唐珊纳闷之际,就听到他说,“谢谢你让我做爸爸,让我体验做父亲的激动和开心。”
此刻,他的目光望着窗外,脸上和眼里带着满满的憧憬,其实唐珊和他一样,也激动,也欣喜,只是她的激动和欣喜背后是不安,因为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多的不确定,而这个孩子就这样到来了,这会是他们的福,还是他们的灾呢?
“你还是不要这么激动,这个孩子要不要还不一定呢,”唐珊给他泼了盆冷水。
顿时,唐珊感觉搂着自己的手臂一僵,而卫西城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唐珊,你不要给我动歪心思,说这样的话,你就不怕肚子里的宝宝听到吗?”
唐珊嘴角一抽,肚子里的宝宝还是个小嫩芽,好不好?
她从他怀里挣开,看了眼满床的孕妇用品,“麻烦你收拾一下好吗?孕妇现在要睡觉。”
“好,孕婴专家说,孕妇应保证充实的睡眠,”卫西城的话让唐珊翻白眼,他刚才出去一趟,去恶补了孕妇课吗?怎么现在听起来像个孕婴专家似的。
唐珊真有些困了,而且没一会就睡着了,大概是孕妇都嗜睡的原因,直到她被小腹上毛毛的痒痒的感觉给吵醒,一睁眼,就看到卫西城睡在了自己身边,而且他邪恶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病服里。
“喂,卫西城你干吗?”她吼着就去拉他的手,“我现在是孕妇,你怎么还能对我耍流氓?”
耍流氓?
他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精虫上脑的流氓份子吗?不过,话说他就是用流氓手段征服的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