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魏小纯到车里,宫御坐在了驾驶座。
他俯下身把副驾座的位置放下来,好让她平躺下来,腿就不会绷的太紧,伤口不至于裂开。
他们昨晚明明分开睡的。
为什么宫御今天会如同天神一般降临,带她离开国际名牌的大商场?
不用问,肯定是阿尔杰告的密。
能在第一时间追查到他们一行人的行踪,并且进行贴身报告,除了他还会有谁?
魏小纯漂亮的杏眼偷偷凝视着宫御的脸色。
他俊脸绷直,黑眸骤冷,从上车就没说过一句话。
像是在生气,可生气的缘故应该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很奇怪,他为什么带走的不是芽小姐,而是她?
悄悄地辗转一下身子,魏小纯转头看望车外,他们谁都不说句什么,静谧的气氛让她的尴尬症都要犯了。
“少爷,商场的事我已经处理妥当,那些贵族淑女会有公司的律师团跟进,魏小纯名誉受损一事也会由律师团周旋到底。”
西尔贝跑车车窗外阿尔杰躬身详细的进行汇报。
车里的魏小纯安静的听着,并且没有错漏任何一条细节。
芽小姐好像清醒了不少。
她会对贵族淑女团进行追责,相信上流社会又会有茶余饭后的好戏看了。
魏小纯很好奇,究竟芽小姐是什么人?她能和这么多贵族淑女团的女孩玩的那么亲近。
宫御看上去的人相信是人中龙凤,芽小姐的身份绝对不会太差。
当然,他看中的人,这其中不包括她。
他们是因为三年前孩子的事而牵扯在一起。
没有看中不看中之说。
“你去和芽同车,看着她。”
宫御眸色一沉,冷冷地道。
“是,少爷。”
阿尔杰恭敬地道。
他还是关心芽小姐的,虽然不能陪伴在她身边,可是关心并没有少。
魏小纯绞着双手放在肚子上,她目前是仰躺在车里,宫御坐在副驾座上,两人直接的姿势显得非常奇怪。
全程,在跑车行驶的过程中他们没有一句语言交流。
看来宫御是真的很喜欢芽小姐,甚至还派阿尔杰过去照看着。
心里好像有一股酸涩在胃里不断的冒着泡泡。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不舒服。
跑车停靠在城堡的车库前,宫御推开车门率先下车,然后绕到魏小纯的方向,把她抱出来,一步一步迈上台阶往上走。
后抵达城堡下车的芽小姐,目送着他们一点一点逐渐远去。
“芽小姐,请吧!”阿尔杰躬了躬身道。
“她真的很不一样,我想御喜欢辛德瑞拉也不是没道理。”
她望着远去的他们,若有所指的道。
漂亮的大眼睛涌上几分黯淡,随即迈开脚步向前走。
城堡里的客厅,宫御把魏小纯放在沙发上,他并没有选择坐下,而是居高临下的怒瞪着她。
宫御冷眸阴鸷,俊脸铁青,嗓音冷厉的道,“魏小纯你是猪脑子吗?我怎么和你说的,看不爽的就给我打,往死里揍,把人打死了打残了我会替你收拾烂摊子,你说我要说你什么才好?一秒钟不看好你就让人欺负,你丫是柿饼吗?谁都能捏,蠢货。”
后进来的芽小姐啧啧称奇的看着宫御教训魏小纯。
看着他生气模样,她表示很难理解。
尤其是宫御骂魏小纯时那副恨铁不成钢的cao心样子,在芽小姐看来比较稀奇,罕见。
宫御一向不屑笨蛋,这种废物在他的世界里是不允许被存在的,然而魏小纯却打破了先例。
“你,我待会儿再算账,现在滚回楼上去。”
宫御一转头冷眸恶狠狠地瞪着芽小姐,不悦的道。
遭到他一顿劈头盖脸的怒喝,芽小姐伸出手指摸了摸鼻头,嘟嘟囔囔的道,“莫名其妙。”
倚靠着沙发背的魏小纯漂亮的星眸瞅着发怒的宫御,整个人怔怔的,她一言不发的低头,贝齿咬住唇。
“谁准许你咬唇的?魏小纯就你这驴脑袋,你说你怎么就不这么不长进……”
“是,我就是驴脑袋,我就是蠢猪,你不喜欢就把我赶出去啊,每天骂我是什么意思,宫御,我受够你的嘴毒,我受够你的所有所有,我受够了。”
魏小纯当着芽小姐的面宠着宫御大声怒骂道。
和他认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发怒。
打死她也认了,反正心里憋屈,有什么话不能说?
总之先说完舒坦了,他要骂要罚她也不会有一句埋怨。
站在客厅里的宫御俊脸一片铁青,黑眸骤冷,他恶狠狠地瞪着魏小纯。
没来得及上楼的芽小姐听到魏小纯当场把宫御给臭骂了一顿,她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笑嘻嘻的道,“活该。”
这下子换魏小纯傻眼了。
芽小姐这是和她同仇敌忾呢!?而这个目标对象很明显就是眼前这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宫御宫大总裁是也!
惊喜来的太快,魏小纯尚未回神,芽小姐在宫御脸色铁青的情况下转身走人。
“你们慢慢谈,我先上楼休息了。”她对宫御挥挥小手说再见。
客厅里只剩下魏小纯,避免沦为宫御的出气筒,她快速起身,单脚跳着向前走。
没跳几步,身子一轻被身后的他凌空抱起。
“不要不要,你放我下来。”魏小纯分离的挣扎起来。
避免摔下去,她双手搂着宫御的脖子。
他们经过的地方,女佣和侍从纷纷低头,谁也不敢看他们一眼,来到电梯前,阿尔杰恭敬的按了电梯的按键。
“再吵我就当场扒光你。”宫御恶狠狠地道。
果然,魏小纯被吓得乖乖噤声。
进了电梯,门还没合上,他放下她,魏小纯身体贴着镜面墙而立,宫御俯下身,双手撑在镜面玻璃的左右两边,把她禁锢在怀里。
“你说你受够了我的所有所有,那么我和芽睡在主卧里,你受够了吗?”他逼近她面前,温热的鼻息拂过魏小纯的脸庞。
宫御在撩妹技巧上她向来没什么抵御能力。
光是和他靠那么近说话,魏小纯就感到脸红心跳,浑身燥热,口干舌燥。
“这么说来,你很喜欢她住在我的卧室,甚至睡你睡过的那张床。”宫御冷冷地道。
洁白的贝齿咬住唇瓣,魏小纯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