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纯最终难逃宫御的纠缠。
她彻底没力气下床了,一整天都没踏出主卧一步。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黑透了,她根本不知道时间停留在几分几秒。
睁着略肿的星眸,无语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小天使图案,一脸的无奈。
主卧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穿着丝质睡袍的宫御。
睡袍的系带松松垮垮的,露出隐约可见的xing感锁骨,健硕的胸肌,睡袍在走动间下摆随意翻动着。
行走间的他整个人显得慵懒,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
头发不再是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英伦风大背头,而是随意的齐整的舒服态。
“醒了?”宫御走到床边坐下,大掌轻轻地触及她的脸庞问道,“要不要洗个澡。”
洗澡,又是洗澡。
真当她是猪啊?
开水烫一烫,死猪死不了。
他也是过分积极了。
“不洗,你好走了,我还想睡会儿。”她打了个哈欠继续躺下。
魏小纯刚闭上眼睛,感觉被子的细缝好像有一双手钻了进来。
只觉得腿上一紧,她才发觉被他修长的手指拧了一下。
她伸出手去抓被窝里那双放肆的大手,结果手臂一挥,被子下滑,胸前的chun风一览无遗。
宫御双眸半眯,狡黠的眸光倏然一紧,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魏小纯的胸口。
“变态王,你看哪里?”
魏小纯一手拉高被子,气急败坏的吼道。
半跪在床前的宫御冷眸一鸷,薄唇掀了掀,不悦的道,“遮什么?都没看够,魏小纯我命令你现在就放下被子。”
他越是说,她就越是紧揪着被子。
“不放不放我就不放。”她故意和他作对似的。
一口气连喊了三次不放手。
宫御急红了眼,扑上前,将魏小纯压在身下。
“你要么放开被子,要么让我摸一下。”他冷冷地道。
两人四目交接,彼此凝视着彼此的眼。
“咕噜噜”一声,魏小纯的肚皮唱起了“空城计”,巧妙的化解了她与宫御之间的僵持。
他的俊脸沉了沉,极度不满她的肚皮做了一次“拦路虎”。
“我饿了。”魏小纯淡淡地道。
肚子饿了,他总不能放任着让她继续饿下去吧?
宫御并没有马上起身,温度炙热的手掌心贴在魏小纯平坦的小腹上,他不爽的道,“你什么意思?让你怀孕就不见有动静,饿倒是饿的挺能挑时候。”
她不动。
对于宫御说的话做出一脸无语的表情。
有这么刻薄的人吗?
肚子用来怀孕可以,用来填饱就不行。
“唉,难怪伟大的毛爷爷常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魏小纯漂亮的星眸滴溜溜的转动着,若有似无的瞟了宫御一眼,自嘲的道,“这人在屋檐下,连吃饭都要问肚子该不该吃,可怜呀!真是可怜。”
他听着她的自嘲暗暗想笑。
宫御无奈,只好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把贴在魏小纯平坦小腹上的小手从被窝里抽出来,趁着她没有注意,快速掀开被子,接着抱走前往浴室。
“不洗澡不准吃饭。”他冷冽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炸响。
接着,魏小纯被丢进去了蓄满热水的浴缸。
一天洗两次澡,洗完这副身子恐怕得用熨斗烫一下,起皱了好吗?
被丢进浴缸里的魏小纯,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双手托在浴缸边沿,呛了一口水,抬首,腮帮子鼓鼓的,漂亮的杏眼瞪着居高临下的宫御。
“嫌我脏我可以睡回客房。”反正她觉得一个人睡觉也不害怕。
双手抱臂的宫御不言,冷眸睨着魏小纯一只满是淤青的手腕。
正是被他捏伤的那一只。
宫御慢慢地蹲下来,面朝魏小纯,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她受伤的手腕,嗓音凌厉的道,“让你包扎伤口,怎么淤青还没消退?”
魏小纯赶紧缩回被宫御戳了一下的手腕,小脸皱巴巴,痛得龇牙咧嘴的道,“你有没有同情心,我手腕还疼呢!你这一戳是要我的命吗?”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她手腕上的淤青,俊庞有几分懊悔的神色。
“当时可能是我怒火攻心才会下手这么重,不会有下次了。”宫御道,冷眸若有似无的瞟向魏小纯,“你也是,说话得恰如其分,激怒我对你没好处。”
魏小纯听着宫御说“不会有下次”的时候,心里倍感舒服,主动承认错误的男人也很帅,可是她想多了,人家最后那句话还是把错误归咎到了她的头上来。
这招连消带打,用的真不是一般的棒。
和聪明人斗本来就吃力,和腹黑又聪明的宫御斗,魏小纯自问在长出九个脑袋,凑成十个也不会是这男人的对手。
洗的差不多魏小纯迟迟不肯起身。
“宫御你先出去可以吗?”她放软语调好声好气的问道。
他还不清楚她心里那点花花小肠子。
稍稍动一下,或者拐个弯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冷眸一沉,邪气的双眼盯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游移,灼灼地视线让魏小纯感到极度不舒服,好像在宫御的她毫无一丝的隐私。
“废什么话,不是说饿了?擦干身子去衣帽间换好衣服就能下楼。”
宫御低沉的嗓音缓缓地道。
她倒是想起来。可他直勾勾地盯着,让人头皮发麻。
“你在我心里已经没有信誉了,麻烦转身向前走,不准回头。”魏小纯与宫御据理力争到底。
转身向前走。
有趣。
活了27年还真没人敢这么命令他的。
“我要是不走呢?”宫御挑眉,帅美的俊庞带着得意。
他要是不走的话,那么她只好继续泡着。
洗澡水凉了,就怕再泡下去她会感冒。
魏小纯想了想道,“你要是再不走的话,那我大不了泡到脱皮呗。”
吃定了宫御宠她,偶尔利用这一项弱点,应该也是管用的。
宫御拧眉,冷眸紧盯着魏小纯,磁xing的嗓音冷厉的道,“你可以试试看。”
听得出来这是威胁。
魏小纯垂头,洁白的贝齿咬住唇瓣。
“怕了你,我去换衣服,你快点。”宫御妥协,冷冷地道。
浴缸里的魏小纯朝着他的背影雀跃的喊道,“你最好了。”
走在前面的宫御差点摔跤。
好端端地表什么白,差点害他摔倒出糗。
“嗯哼……”他冷傲的用鼻音哼了哼,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
唇角向上扬起,黑眸泛着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