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王室监狱,由警卫队带他们入内,纪妍妍在王室负责王室安全,进来监狱时一路上有人向她敬礼,问好。
宫释倒是比较满意这个大儿媳,至于魏小纯,他也是极其满意,不为别的,起码生了一个聪明的儿子。
宫灏在宫家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撼动的,他在宫释的心目中占据着比两个儿子还要重的分量,理由非常简单,小孙子说的话句句深得他心。
“把门打开。”
警卫队队长叫看守监门的小警卫打开了监狱的门。
一行人前往会见室,两名小警卫拖着于素心从监狱里出来,她少去了光鲜亮丽的名牌服装,高档的保养品,一线大牌的化妆品,原本精致妆容的面庞此时变得无比憔悴,头发凌乱,整个人看上去少去了气质和优雅的高贵,眼前的她除却那张漂亮的五官,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普通女人。
她被小警卫带进了会见室。
优雅夫人坐在椅子上,她没有办法遁逃,双手和双脚都被拷上了铁链。
“想不到我于素心临头到死还有这么多人来探监,倒也不失为一种面子。”她冷声自嘲道,“魏小纯,我只是比你早死一步,你很快就会下来陪我的,死亡树的毒,这世界上是不会有解药的。”
魏小纯一听她也会死,小手赶紧贴在隆起的腹部,宫御抱住她,低头,压低嗓音,“别听她胡说,我说你能活着就能活着。”
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宫御的西装袖子,她抬眸,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凝望着他深邃如海的眼眸,没有任何的语言,两人只是做视线交流。
“不用担心,听我的。”他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优雅夫人勾唇冷笑道,嗓音尖锐极了,“宫御,你想要我手上的叛乱者名单,除非歌菲尔死而复活,否则,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
宫释坐在角落的位置,他并没有出声,想听他们谈。
“于素心,还真不凑巧,我正好知道歌菲尔不只活着,并且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只是在等,等她自投罗网。”
宫御磁xing的嗓音阴戾的道,阴鸷的冷眸恶狠狠地盯着优雅夫人。
魏小纯有些愕然,他居然已经知晓了歌菲尔在哪里,这件事他并没有和任何人提及过,她认为宫御既然敢说,那么就十足的把握,确定那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你要是知道歌菲尔在什么地方,早就带她来见我了。”
优雅夫人冷冷一笑,嗓音冰冷。
他英俊的俊庞绷直,拧着剑眉,磁xing的嗓音凛厉的道,“解佩的手上拥有其中一份叛乱者的名单,你手上的是另外一份,歌菲尔手上的也是另外一份,三份加起来就是完整的名单,你和歌菲尔的名单根本没有得手。”
宫御的黑眸睨着不远处的纪妍妍,她懂他的意思,走上前扶着魏小纯站到一旁。
优雅夫人做在那里,面色如常,淡淡地道,“宫御,你要是有把握就说出来,那两份名单在哪里,要是没有把握就不要在我面前大放阙词,宫释的儿子我以为多有能耐,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他走到优雅夫人对面的空位上坐下,修长的手指夹住金币,手腕一运转,将金币向上一抛,接着伸手动作一气呵成接住,用修长的两指夹住金币。
“另外一份叛乱者的名单不在你的身上,也不在歌菲尔的身上,按照金币上的线条形状指示的是经纬度的度数指示的所在地。”宫御翘着二郎腿,身姿优雅的靠着椅背,幽冷的目光睨着优雅夫人。
闻言,她不怒反笑,内心如同战鼓敲打。
所有的谜底,宫御全部都猜到了。
“怎么样?我说的可对?”他冷冷地反问道。
她冷笑却不作答。
“其中一份被你藏在你城外的住处,另外一份理该属于歌菲尔独有的,我想想看。”他修长的手指指腹轻击着太阳xue,冷眸直直地睨着她的双眼。
宫烨,纪妍妍,魏小纯,甚至连坐在角落里的宫释,全程看宫御和优雅夫人一问一答的进行反击。
宫烨万万没有想到宫御居然早就猜透了叛乱者的名单在什么地方。
他却一次又一次的用诱导的方式骗优雅夫人入局,可偏偏那些局在无形之中产生,让人防不胜防。
“人都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宫御说道,“于素心,我想你另外一份名单应该在大使馆里面。”
宫释的视线从头到尾没有从宫御身上离开过一分一秒。
他从来对这个次子是引以为傲的,正因为他们太像,很多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进行交流,今儿一见,宫释明白为什么宫御会爱上魏小纯。
她何尝不像当年的裴映蓉呢!
父子之间有很多东西会自然而然的潜移默化,就连品味也不例外。
“于素心,你也算是心思慎密,一个天大的局,却足足布了二十几年,想必,你从开始成为废弃古堡里的成员,其中之一最大的原因就是借了王室这把刀,害死了魏小纯的亲生父母。”
宫御的冷眸直视着坐在他对面的于素心,磁xing的嗓音阴沉的道。
优雅夫人仰起头猖狂大笑,她的视线投到了魏小纯的方向,“不怕实话告诉你,宫御说的这一切全部都是正确的,不错,当年我就是太恨他们了,恨到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他们完成研究任务本来是有机会回去的,只要注销了身份上的所有资料,在给他们打一枚需要一年打一次的药物,避免组织找不到他们,而他们不打针就会死亡,可惜,我以他们泄露为理由,终于给他们安上叛者的罪名。”
魏小纯站在那里,她清澈的眼眸逐渐转红,唇瓣颤抖着,“就算母亲她真的背叛了你,可也罪不至死,于素心,你为什么要这般狠毒?”
宫御从椅子上站起来,迈开修长的长腿走向魏小纯。
“别听她胡诌,当年你父亲和你母亲是真心相爱的,偶然的机会,于素心见到了你父亲,从此就纠缠上了,从潜意识里就憎恨你母亲,认为是她抢走了自己的爱人,久而久之,萌发复仇以及憎恨的念头与日俱增,尤其是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她更加恨他们。”
宫御搂住魏小纯解释道。
她抬头,带着氤氲泪雾的双眸深深地凝望着他的黑眸,嗓音哽咽的反问道,“真的吗?我母亲真的没有介入于素心的爱情对吗?”
“是的,相反她对于素心很疼爱。”宫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