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亲家,我们有开车过来的,不麻烦了。是很晚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让厉爵和虞夕陪着嘟嘟就行了,我们人多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傅宝珠心里暗暗窃喜,她和厉风行肯定也要先回去,把这时间留给厉爵和虞夕正好。
但愿托嘟嘟的福让他们拉近一步,希望他们俩快点和好吧,离婚这事闹一闹就算了吧。
虞万里点了点头,“虞峥,我们走吧。厉爵,虞夕和嘟嘟就麻烦你照顾了。外公的小宝贝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哟,外公看到嘟嘟病了外公也不开心的。”
说着,虞万里疼*地摸了一下厉星桐的头。
“爸,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嘟嘟和虞夕的。太晚了,你们路上小心。”
“外公,拜拜!”厉星桐望着虞万里,她朝他挥了挥手。
真是懂事的孩子,生病了还这么乖,不自觉的,虞万里的鼻子泛酸了,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行了,我们就先走了。亲家,一起走吧。”
“好,我们一起走。”下意识的,傅宝珠给了厉爵一个眼神,她仿佛在跟他说“加油”似的。
“嘟嘟小朋友一定要多喝点热水哦,它们会打败细菌怪兽的。”虞峥要走了,她去亲了一下厉星桐的脸蛋儿。
冷不防的,厉星桐也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做回应。
“大姨,拜拜!”
她现在不晓得该说什么了,虞峥点了点头。
莫名的,她心里有一丝痛楚在悄然蔓延着。
她也朝嘟嘟挥了挥手,然后,她先陪爸爸妈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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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家人都走了,瞬间,急诊室的输液厅空旷了不少似的,突然间也安静了很多。
厉爵拿了块纸巾小心翼翼地抹去女儿眼睛里的泪痕,他还轻轻地擦了擦她的小脸蛋。
呆在爸爸的怀里,厉星桐是乖了很多,她不闹了,她还玩着爸爸的手机。
小手指虽然没有大人反应得那么快,厉星桐还是不停地划动屏幕切水果,当她切到炸弹时,她自己还哼了:“砰!”
而且,她也格格笑了。
瞬间,只剩下自己和厉爵了,虞夕感觉有些不自在,她感觉得到厉爵时不时盯着自己的炙热眼神。
虞夕别开脸,她望去了别的地方,她在闪躲厉爵的炙热眼神,她也极力装作看不见。
她会主动打电话让他来陪女儿,她是看在女儿的份上,她不想女儿失望,那也是她该享有的权利,并不代表她对厉爵改变了看法。
他疼女儿是一回事,而且也是他应该的。
他是怎么混蛋的,这也是抹不去的事实,只不过她更理智对待他们的关系,以及做好应该做的角色。
“虞夕,嘟嘟的毛巾湿了,你给她换上一块干的。”
瞬间,厉爵的富有磁性的声音把虞夕的涣散思绪给拉拢了回来,虞夕回眸看了一眼嘟嘟,她的手也探进她的背后摸了一下,的确是出汗湿了,要换了,要不然再感冒就麻烦了。
厉爵拿别的毛巾替女儿抹去额头和头发上的汗水,虞夕侧给女儿替换了一条干的隔汗巾。
一切突然,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虞夕坐在隔壁的座位上她也没有跟厉爵说话。
厉星桐让爸爸放猫捉老鼠给她看了,她也很安静了,时不时的,她还揉了一下眼睛。
烧慢慢地退下了,她没有那么难受了也开始犯困了。
知道女儿想睡觉了,厉爵调整了坐姿抱着她,他还帮她拿着手机。
今晚都没有好好睡过,厉星桐也真的是太困了,没看多久猫捉老鼠很快她就睡着了。
疼*地亲了亲女儿的脸蛋,厉爵还时不时地给她擦汗,他还看了一眼还有没有药水。
虞夕由始自终都没有怎么搭理他,厉爵倒是常盯着她看,冷不防的,他抓住了她的手,并紧紧地握着。
虞夕瞬间反应过来了,反射性的她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厉爵不肯放。
“放手,这里是医院,你别乱来。”不想吵到女儿和别人,虞夕是压低声音冷冷地跟厉爵说的。
她还不死心挣扎着,可是,她还是甩不开厉爵的大手,他仍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老婆,我没有乱来,你先听我说,好不好?”厉爵定定望着虞夕,他的俊脸的表情挺认真的。
“我什么也不想听,你放手。”
“老婆,我没有跟李梦欣在一起过,当初我只是想气一下你而已。现在,也因为我的自作聪明弄出了这么多事,我不求你原谅,我希望你能耐心一下听我解释。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可能不会相信的,这个星期五,诽谤案就开庭审理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证明我的清白给你看。李梦欣根本没有怀孕,她是骗你的。
新婚之夜那晚我是很生气,我也不开心,我是喝多了,但是,我没有去碰李梦欣。那一晚,我整晚都睡在浴缸里,浴室的门被我锁上了她进不来。
绯闻闹得那么大,我也有错,我是想试探你到底在不在乎我。说实话,你那样一声不吭就丢下我走了,我心里隔应极了。我有去过新西兰找你的,也去过农场,只不过你跟夏奕灈先走了。”
“你幼不幼稚啊?就为了试探我而让别的女人来欺负我,你有病啊?即便是你弄死李梦欣,也改变不了你女人极多的事实。
抑或说,不管我去哪里,只要抬头一看,京都那些女人有谁不是跟你有过一腿的?我去参加慈善会,你那些老相好都巴不得把我吃了,姐姐得罪谁了?”
虞夕的情绪有点激动,她也在隐忍着。
她现在就想动手揍厉爵,她看着他觉得烦。
特别是看着他低声下气了,她心里不舒服,她莫名的很想生气。
“没那么夸张吧,没那么多女人,我又不是饥不择食。我都三十多岁了,要是没有过几个女人,还是男人吗?老婆,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但是,我敢确定的,我碰了你之后没再睡过别的女人。这是真的,不骗你。”
厉爵解释了,虞夕还是又气又恼,她还是很坚决要抽回自己的手。
见厉爵还是不肯放手,蓦地,她狠狠地咬了他。
是被虞夕咬得挺痛的,厉爵仅是皱着眉,他没有吭声,他也没有放手。
他意识里就是想要抓住她,不管她怎么闹,他死也不松开她的手。
他以前是很*,可上,谁能预料得到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适合的鞋不是不断地试过了才知道的吗,又不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合脚了。
即便是合脚了,那也要看穿得舒不舒服嘛。
自作孽不可活,他晓得是他活该了,谁让他以前太不可一世了,那是目中无人的后果。
他以前也真的没有为别人想过,他只是自己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去做了,现在,他懂了,勉强是不会甜的。
“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管你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别来烦我。”虞夕在生闷气,不自觉的,她眼眶里悄然聚拢了一层薄雾,她鼻子也觉得酸。
突然跟她解释这些,她心里五味杂陈,她也在心里咒骂厉爵混蛋。
她不想在她想要平静的时候他却来撩拨她的心,她也不想她在放弃之后他又来不让她安宁。
“老婆,我以后都不会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我只想你和女儿。我知道你在生气,这气过了就算了吧,家里没有你和嘟嘟挺清静的,我不习惯。我那些过去是挺不堪的,别去计较了,行不行?”
虞夕没有吭声也没有表态,她拧开头望去别的地方,她当作没听见厉爵说的话。
他还好意思让她别去计较,那他记得以前吗,她差点被他掐死了?
明明是他襁爆了她,他还好意思骂她贱。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不是他狠心逼她吃药流掉的吗?那个错误,是她自己一个人能犯得出来吗?
他倒好,全怪她。
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它比嘟嘟还要大。
……
过去的种种回忆一下子涌上了脑海里,虞夕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她也很努力眨动眼睛,她不许眼眶里的泪雾跑出来。
即便是虞夕没有理他,厉爵还一直握着她的手,他也仅是瞟了一眼虞夕留在他手上的瘀红的牙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