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知道情况的记者还是因为云玺恩的回答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她反应过来,人家都毫无芥蒂的回答了,她怎么能就此打住了?
于是记者接着追问道:“那您方便告诉我分手的原因吗?”
云玺恩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明媚而耀眼,天空湛蓝而干净,他轻轻一哂,“没有任何原因。”
记者皱眉,没有原因就分手了?这也太无语了吧。她这要怎么写稿子上交呢?都没问出什么劲爆的内容来。
就在记者为难的时候,云玺恩突然问道:“我能借贵杂志向她说几句话吗?”
记者闻言双眼一亮,求之不得啊!正愁没什么劲爆的内容呢,这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当然可以,您说。”
云玺恩沉吟了片刻,才慢悠悠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幸福,但我想告诉你,我一直都在,哪天你累了就回头看看,我在原地等着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温柔,记者不由得有些看呆了,这样一个专情温柔的男人有哪一个女人可以抗拒得了呢?
她随后想到他的前女友就是编辑部主编的助理白芨时,不禁有些羡慕嫉妒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啊!
“云总,您想表达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到时候样稿出来后,我先拿给您过目,您觉得可以了再登到正刊上。”
云玺恩轻轻颔首没有再说什么,反正他真正想说的已经说了。
……
一回到杂志社,记者就一路狂奔到编辑部白芨的办公桌前,正在玩扫雷的白芨忙抬头,见她上次不接下次的喘着粗气,眉头微蹙,有些好笑的调侃道:“你这是去参加跑步比赛吗?怎么这么喘啊?”
说完,她从抽屉拿了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喝点水,顺顺气。”
记者接了过来,旋开盖子轻抿了口,然后作了几个深呼吸调整下自己的心跳,等稍微平缓后,她环顾下四周,见大家都在自己位置上忙碌着,于是她朝白芨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过来。
白芨忙靠过去,无奈的笑着说:“你这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吗?”
“今天我去采访云玺恩,得到了很不得了的内容。”
她在自己耳边小声的说,白芨侧头看她,只见她得意的朝自己扬了扬眉,白芨不禁有些好笑,这有必要告诉她吗?
“要不要我告诉你啊?”记者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态度。
白芨笑了,“不用了,反正到时候杂志出来我也可以看到的。”
或许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记者同事愣了下,随后脸色沉了下来,冷哼道:“真不知道云总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完全不识趣的人呢?真的是眼睛瞎了。”
说完这句,她就仰起头,忿忿然的走开了。
白芨一脸懵,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惹她不高兴了?
“真是人心难懂啊。”白芨感慨了句,然后又继续去玩刚才玩一半的扫雷。
约莫十几秒过去,白芨把手里的鼠标一扔,往后靠着椅背,双手环在胸前,两眼怒视着电脑屏幕上的已经不小心点到炸弹而结束的游戏。
怎么心里这么乱呢?不过就因为去采访回来的同事的一句话,她就这么心神不宁,连游戏都没办法静下心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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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在意云玺恩究竟会说些什么,早知道就不要表现得兴趣缺缺没意思的样子。真的是去他的什么杂志出来了就可以知道了,她现在就想知道。
可是刚刚已经惹记者同事不高兴了,如果自己现在跑去说:“哎呀,刚才不好意思啊,我都有脑子短路了,其实我很想知道云总说什么?”
白芨摇了摇头,自己这么做可能记者同事会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病哦。
“啊!”白芨小声的叫了声,然后整个人呈放空状态的仰靠着椅背,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他到底会说什么呢?
……
这几天,白芨明显感觉杂志社的同事们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有时候她远远看到几个让人围在一起讲什么,等她走近后立马就散了,仿佛是怕被她听到什么似的。
这么诡异的情况,白芨再没有察觉到就真的脑子有坑了。但察觉到了,她也没刻意想去了解情况,而是保持沉默,和往日一样该工作就工作,没有工作就浑水摸鱼。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后,萧楠把她叫进了办公室。
“你有觉得最近大家对你态度很奇怪吗?”萧楠开门见山就问道。
白芨点了点头,“有啊,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萧楠被她的话逗笑了,他无奈的摇着抬头,“亏我还担心你呢,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白芨笑了笑,没有说话。
随后,萧楠把桌上的一个文件夹递给她,“你看看这里面的内容,就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白芨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把文件夹翻开,一看到里面的内容,眸光闪了闪,这是下个月杂志的样稿。
“这里面有关于云玺恩的采访,在27页的,你可以仔细看看。”萧楠说完,便低下头处理自己手上的工作。
白芨按他所说的翻开了27页,那加粗加大的黑色字体瞬间就映入来了她的眼帘:专情好男人——云玺恩。
白芨一头黑线,不是她要吐槽还是干嘛,而是这个标题真心让她觉得恶寒,好恶俗的标题。
可标题虽然如此耸动,可内容倒还蛮中规中矩的,她一目十行的粗略扫过,大概都是些关于事业的问题,直到了问到感情的时候,她不再粗略浏览,而是看得特别的仔细。
越往后看,她的眉毛渐渐的蹙起,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一直都在,那天你累了,就回头看看,我还在原地等你。”
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白芨心底微微泛着酸涩,他说这种话就不怕再把她置于众矢之的的地步吗?
他这么喜欢她,她是高兴的。可是不代表她就要接受他。就像他自己说的,她有自己想追求的幸福,而她所追求的幸福从来就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