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两位,真实惊奇啊!”
一道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娇媚的声音响起,何蔚蓝猛的停下脚步,看向正前方笑意嫣然的祁雨‘露’。
陆承佑已经停下来了,看着她,眸光‘阴’沉,警告意味十足:“让开!”
祁雨‘露’俏脸沉了沉,随即又笑了,丹凤眼一挑,风情万种,让是让开了,却是来到了何蔚蓝的面前。
“衣服很漂亮!”
她笑着说道,心里却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立即撕烂她那张过分柔美清灵的脸蛋。
“谢谢,祁小姐也很漂亮!”她如实回答。
“如果你没事的话,容我们先走一步。”
陆承佑拉着何蔚蓝就要走,另一只手却也覆在了他的手腕上,好巧不巧的,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指尖正好搁在何蔚蓝
的手腕上。
陆承佑脸‘色’一沉,看着她,祁雨‘露’嫣然一笑,微一使力,何蔚蓝则咬‘唇’忍住逸出的痛呼,低下头去。
“三番两次的放我鸽子,现在见了,还要装作熟视无睹,你把我祁雨‘露’当做什么?”
她笑着说,语气里却明显的隐着怒气,娇媚的脸蛋也因为怒气而显得狰狞。
“我把你当什么,你心里清楚。”
陆承佑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拿掉她的手,拉着何蔚蓝转身就走,可能也是心里郁闷,手上不自觉的就使
了劲,听到她的‘抽’气声,他愣住,低头看去,那洁白纤细的手腕上,已经是红红的一圈,更甚的是,上面竟有一排
清晰的指甲痕迹,很深,透着血丝。
“谁‘弄’的?”
他想也不想的怒道,声音大得令他们身边的人也纷纷回头。
“没,没关系。”
何蔚蓝想‘抽’出手,她真想快点离开这里。
“什么没关系,说,是谁‘弄’的?”
他记得刚才的时候还好好的,即使他不小心使力,也不可能‘弄’出这么深的指痕。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他脸‘色’蓦
地沉如暴风雨将至的天空,冷锐的眸子里狠光毕现。
“你在着等着,我去去就回。”
陆承佑附耳在她耳边低语道,目光冷冷的锁着即将消失在拐角处的一抹身影。
何蔚蓝不想他惹事,拉住他,“我真的没事。”
陆承佑笑笑,拉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魏海宁瞥眼看了一眼凌昊泽,后者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会场中的某人,那种专注,那种神情,那种悲痛,仿佛那是他倾尽一生的心恋,事实上也是如此。
“她越来越美了。”
一袭及踝紫‘色’长裙将她的身姿显得高挑柔美,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隐隐流动着光泽,黑亮如绸缎的发丝,全部被隆
起,只在耳际拖曳着两缕,卷卷曲曲的,蜿蜒至颈项,同‘色’系的泪滴型水晶耳坠,一‘荡’一‘荡’的。
她依旧美丽,不,应该说,美丽更胜从前。
魏海宁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陆承佑显然很爱护她。”
原本柔情四溢的眼眸,霎时寒光尽显,他看向她,声音不带一丝温情。
“我没说邀请他。”
魏海宁看也不看他,淡然的目光看着着人群中那个有些孤独局促的‘女’孩,突然,她站起来,笑了笑,那种笑也是他
极其厌恶讨厌的。
“是哦,不过,你也没说,不能邀请他。”
凌昊泽几乎要拍案而起了,可还是忍住了,用力握了握拳,不解气,再灌杯酒。
他的声音冷淡中携着警告。
“你是故意和我作对的?”
辛然好一会儿没说话,目光静静的望着远处,好久,‘唇’角轻轻一扯,她蹲下去抬头看他。
“你说过,我没那个资格,所以,我也不会傻傻的拿一切去尝试。”
凌昊泽目光幽幽,捏住她尖细的下巴,靠近她。
“很高兴,你有这个自知之明。”
他们一个蹲着,一个坐着,此时此景,落在众人眼中,姿态*,别有另一番意味。
“瞧,他们两个多恩爱啊!”
“是啊是啊,好羡慕啊,能觅得凌少爷这样的男人!”
……
一时间,众人的耳语纷纷而起,何蔚蓝也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愣住了,直到多年后,她都忘不了这一幕,男人
低头深情俯视着‘女’人,看不到眼睛,但从那隐隐扬起的‘唇’角可以想象得到,那双琉璃‘色’泽的眼眸里毕竟是光影闪
烁,璀璨绚丽的。‘女’人抬头温柔注视着男人,冷淡的美颜,因这微弱的笑意而愈加显得光彩,水晶吊灯悬空在上,
灯光下下来,笼在二人身上,像是幸福的光环。
“难道你真的不会邀请他?”
见他微怔,辛然勾‘唇’,淡淡一笑,“订婚典礼,多么幸福的时刻啊,你难道不想让他知道你现在有多幸福吗?”
凌昊泽也勾‘唇’笑了,笑得‘阴’冷,笑得残忍。
“或许,我也可以这样猜测,你故意让月儿告诉我一切缘由,不就是让我以你之名邀请陆承佑,因为你已经料到了
我一定会邀请他们的。”
“虽然有时候你很让人讨厌,但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
停顿了一下,他眼皮稍微抬了一下,笑道:“其实,我们还可以更幸福点儿!”
他压下头,‘吻’住她,她在惊诧了那么一秒后,闭上眼睛。
她的初‘吻’,没有感情,没有温度,只是当做筹码献于了一场无形的赌注,冰凉一片。
祁雨‘露’的脸‘色’有些憔悴,几个朋友上来关心,她也不理,独自一人来到会场拐角的僻静处,当所有坚强的伪装卸下
来时,她也只是一个需要人爱的‘女’人。
正兀自伤神之际,一个黑影突地笼罩下来,她抬头,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绽放笑颜:“佑!”
可是在看清他‘阴’沉脸‘色’,暴怒的眼眸后,笑容淡去,略一停顿,又恢复了神情高傲的祁大小姐。
“这个时候跑过来,不担心你的心上人被她的前男友抢走吗?”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准找她麻烦,不准伤害她,有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听是不是?”
祁雨‘露’也怒了,顾不得什么了,一把甩开他的手。
“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要的时候,我就乖乖的躺着等你,不要的时候,就把我一脚踢开,你以为我祁雨‘露’是
什么?妓/‘女’?‘女’/奴?陆承佑,我告诉你,以前我之所以顾着你,那是因为我想回到你身边,我想让你真心接受我。
”
她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不过看来,我所有的隐忍退抵不过她一个微弱的眼神,既然这样,我为什么
还要隐忍,还要退让。陆承佑,我一定要得到你。”
“无论怎样,我不准你动她一根汗‘毛’,否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陆承佑厉声警告,他知道祁雨‘露’和他是同一种,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而她既然敢这样说,就敢这样做。
祁雨‘露’呵呵笑了出来,看着他,“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可是怎么办呢,我祁雨‘露’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了。”
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啊了一声,往他身边凑了凑。
“哦,对了,记得何蔚蓝有次被玻璃割伤,听说伤口感染引起了高烧,差点没命呢。”
祁雨‘露’啧啧叹了一声,摇摇头,看向会场,“哎,真是个弱不禁风的人儿啊!哎,我去探望她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怎么只是眨眼的功夫就……”
她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喉咙被扼住。
陆承佑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因为用力,俊脸呈现着黑沉沉的冷酷,冰冷的眼眸如一把利刃,带着血腥的味道,似要
将眼前的人撕咬殆尽。
“你干了什么?”
他一想到那段可怕的日子,身子就无法自抑的颤抖,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一声声痛彻心扉的祈求,他该是存
着怎样的心情活了过来。
因为这个‘女’人的挑拨离间,他差点失去她!
他无法抑制自己,手指一点点收缩起来,祁雨‘露’出现了窒息前的眩晕,可是她的‘唇’边却浮现了一丝‘阴’残的笑。
щшш¸ тт kān¸ C O
果然,如她预想的一样,为了她,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她的!
可是,即使这样,又怎么样,陆承佑,我是不会放弃你的,如果仇恨能让我在你的心里占据一席,那么,再狠毒的
事情我也做得出来!
“佑,快放手!”
闻郁歆半途不知跑到哪里了,杜宴枫在四处找她,走到拐角的一刹那,眼光扫到一抹背影,觉得眼熟,有点不相
信,心想:他怎么可能来这里!可律师的天‘性’还是让他走了过去一看究竟,就见他想象不到的人正寒厉着脸试图掐
死一个‘女’人。他一惊,冲了过去,拉过尚在暴怒中的陆承佑,而祁雨‘露’则松松软软的倒了下去。
杜宴枫放开他,紧张的走过去,探察她的气息,虽然微弱,不过还好,没有断气。抬起头,脸上已是怒气。
“你是怎么了?知不知道在做什么?你差点杀死她!”
陆承佑怒气未消,冷酷的看了地上昏‘迷’的‘女’人一眼,冷哼道:“她该死!”
杜宴枫见他的样子,知道一时半会,怒气是不会消的,还是先处理这个‘女’人是重点。低头嗅了嗅,浓重的酒味扑
来,看来喝了不少,他架起她,走到一个服务生面前。
“这位小姐喝醉了,麻烦你将她送回去。”说完,递给他一个地址,服务员被浓烈的酒味熏得皱皱眉头,伸手扶过
来,走了出去。
“枫。”
杜宴枫回头看到闻郁歆,松一口气,上前搀扶着她。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吭一声?”
“太闷,出去透透气。”
闻郁歆不停回头,刚才和她擦肩而过的那个‘女’子不是祁大小姐吗?
“看什么呢?”
杜宴枫心里想着陆承佑,见闻郁歆频频回头,步伐缓慢,着急问了一句。
“那个是不是祁小姐啊?她怎么了?”
杜宴枫一愣,但转念一想,祁雨‘露’经常出现在媒体杂志上,闻郁歆认得她也不奇怪,遂点点头
“不清楚,大概是喝醉了!”
“是吗?不太像啊,脸‘色’很苍白。”
她兀自嘀咕着,杜宴枫因为心里着急陆承佑,见她又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拉着她往里拖。
“我刚才看到了佑,那蓝蓝一定也在,你几天前不久闹着见她吗?走,我们去找他们。”
原本气愤他的粗鲁呢,可是一听可以看到何蔚蓝,高兴了,跟着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