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山森林公园坐落在市区一百八十公里外,一年四季“春花夏云秋叶冬雪”堪称四绝,虽然独揽胜景,可因其山势延绵,高且险峻,路如羊肠,让无数人望山兴叹,多年来游人罕至,除了山上村寨里的原住民,只有少部分摄影发烧友、背包客或虔诚的信徒敢于冒险登山。其旅游资源被开发只是近几年的事,自从主峰顶上修建了一座设施奢华齐备的养身度假山庄,山上的路也随之开通,观光客才逐渐多了起来,许多景点陆陆续续被发掘,不少人慕名而来,将山上的风光灵气视作涤荡城市烦嚣的良药。
下车的时候,已是绵绵细雨,夹杂着清凉的风,她特意穿着外套,此刻竟还觉得冷。
陆承佑又从车里拿出一个外套罩在她身上,“这里不必外面,上去的话会更冷的。”
从山脚到目的地将近两三个小时的路程里,何蔚蓝感觉自己的骨头就要散架了,路边竖立的警示牌上刷着她见过最诚实的标语——“山高、路窄、坡陡、弯急”。
常常一边是悬崖,另一边是峭壁,第一次来的人完全无法预想下一个弯会拐向哪里,好几次的颠簸后座的人被弹得撞到了头,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山路上每年出现的翻车事故都不在少数,更令何蔚蓝深感选择本地司机无比正确。
“你很少对我投怀送抱的。”
陆承佑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笑得好不得意。
每当出现急弯和险道时,何蔚蓝就会情不自禁揪住他的衣服,而他呢,就会顺势将他往
怀里带,借着一次次的急转弯将她搂得越来越紧。
何蔚蓝知道他心思不正,也无可奈何,哪个地方不可以玩,非要在这么恶劣的天气带她
到山上,说不定这就是他带她上山的目的,借着保护她的名义,可以名正言顺的吃她的豆
腐。嘴上无法反驳,手下却毫不留情,每次都狠狠的掐他,直到被她的手指掐到了肉里,他
才又是笑的又是喊痛。
当他们经历九转十八弯终于到达目的地,何蔚蓝推开车门,凌厉的山风打在面门上,钻
进衣服的每个缝隙里,她整个人猛的打了一个哆嗦,山里比外面的温度至少低了十度。
陆承佑将手里的行李交给迎上来的度假山庄的门童,转头拉着她往里走去。
“是不是很冷?夜里会更冷的。”
陆承佑忽然停下来,转身看她,她的脸已经被风吹得冷木,没多少感觉了,花叶懒得
讲,只想尽快回答酒店,让她暖暖身子。
“不过,有我在,保你*温暖如春。”
他一脸坏笑,何蔚蓝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脸有没有热,瞪了他一
眼,又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他们下榻的明阳酒店是度假山庄的主建筑,虽说内里设备与城里的那些五星级酒店相比
有些距离,但是在这样苛刻的条件下还能住上这样有热水又暖气又有安全保障的房间,已经
很满意了,而且他们的这个房间又是酒店里视野最宽阔,景致最美的一间。
山庄里的暖气让人得以缓口气,何蔚蓝放下行李,打量着这个双人标间。
陆承佑则斜靠在*上,一脸的兴味盎然。
“满意吗?”
何蔚蓝笑着点头,看了看落地窗外延伸出的一块露台,便走出去,心里想服务员口里所
说的极致仙会是什么样子呢,趴在露台的护栏上一望,顿时汗毛倒竖。
这临崖别墅依山势而建,若是不想活了,从露台跳下去便是万丈深渊。虽说有玻璃的防
护栏,她还是忍不住回撤,这个坐落在山顶边缘的建筑地基不牢,一场风雨吹过,会摇摇欲
坠,直至摔个片瓦不留。
陆承佑走出来,将她一把捞进怀里,知道她害怕,又抱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就抵在护栏
边缘,他心情愉悦的开始欣赏,她却连眼睛都不敢整,双手紧紧的握着护栏,心里又担心那
护栏被她用力握断了,便放松了些力气。
“如果我现在跳下去,你会不会陪我?”
陆承佑忽然问,何蔚蓝一愣,睁开了眼睛,看着望不见底,却烟雾缭绕的山谷,心底一
股股的恶寒。
他是笑着问的,她想他又是在开玩笑逗她,想也不想的狠劲推开他,朝里走去。
“胡说什么呢你。”
她累得要命,往*上一躺,就想睡着,偏偏有人不想让人舒服,陆承佑拉起她,说道:
“吃饭时间还早,陪我出去走走。”他见何蔚蓝一脸倦容,立即改口:“算了,明天吧,今
天就好好休息吧!”
吃过早餐,何蔚蓝换身衣服随他走了出去。山庄外虽然暂时停了雨,但天空阴沉依旧,
灰蒙蒙的云压在满目的苍翠之上,空气寒冽,人却总觉得喘不过起来。
“朝这边走。”陆承佑指了指通往明阳酒店后面的羊肠石子路说,“我来过几次,这条
路上风景不错。
他拉着她,风吹在脸上很冷,她就低着头,紧跟着他,这样可以减少风刮脸颊的疼痛,
眼里所看到的就是他修长的腿,和路两边散落的碎石,枯黄和青绿相杂的草木。
这石子路看上去极长,像一条穿梭在灰绿色屏障中的白蛇。起初还能遇上几个游客,更
往深里走,人影渐稀,只听见风掠过松枝的声音。
何蔚蓝心里害怕,手不自觉的握得紧些,陆承佑看了看手里的那只白玉般的手,因为用
力背上的青筋都可见,不禁莞尔一笑。
“快到中午了,山里的野人要出来觅食了,再不走快点,小心被野人掳走了。”陆承佑
忍不住开玩笑吓她。
果然何蔚蓝被唬住了,立即加快了脚步,他却停住了,她直接撞到他怀里,额头一通,
抬头发现他眼里捉弄的笑意,何蔚蓝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吓唬我好玩吗?”
陆承佑笑得像个狐狸,“好心”的帮她揉揉额头,看样子,如果不是何蔚蓝挡开,他还
准备帮她“吹吹”呢。
这时他们正走到一个水池旁,水很清,还冒着烟,显然是个天然温泉,温泉很大,水绿
幽幽的,一定很深,不过看周围杂草丛生,砾石乱堆,应该是还没有开发利用。
温泉像是一个路障,将这条石子路分为两段,另一头的石子路通向更深的密林。
“小心抓着我的手,这里没有路,只有通过温泉旁边凸起的石块穿过去。
何蔚蓝看那滑溜溜,明亮亮的石块,人踩上去稍不留神就会滑下去,或许会滑到水里,
也或许滑到另一边的崖谷里,不论是哪一样,何蔚蓝都觉得没必要,因为她觉得如果只是想
要放松,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
何蔚蓝不动,“为什么要来这里?”
陆承佑一愣,随即明白她是担心外加害怕,开玩笑的笑道:“当然是把你当贡品送给野
人,希望下次我来的时候,他可以行个方便,不要找我。”
何蔚蓝没觉得好笑,定定的看了他一会,扭头就沿着来路返回。
“生气了?”
陆承佑这才拽住她的手,低头看她,仿佛是在判断她是否真的生气。
何蔚蓝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好好,告诉你总行了吧。”
陆承佑拦住她,伸手摸摸她的脸,他的手凉,她的脸更凉。
“你不是想看他们吗?”
何蔚蓝愣住,半天回神道:“陆叔琴姨在这里?”
她还是不能理解。
“他们的骨灰在心圆寺里。”
何蔚蓝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牵着踏上了石块,寒玉一般深凝的潭水让她有些紧张。
“别往下看。”
陆承佑感觉到她扣紧的手,安慰道。
何蔚蓝点头,走得更是小心,石头上有苔藓,湿滑得很,步子越是沉重就越容易打滑。
她始终是太紧张,脚底一下不稳,晃了晃,陆承佑连忙转身将她搂在怀里,何蔚蓝心跳得厉
害,耳朵里夜听到他快速跳动的心跳。
“别害怕,握紧我的手。”
陆承佑的声音沉稳中透着些波动,看来刚才他也吓得不轻。
何蔚蓝不敢再往别处看,就盯着两人紧扣的手,他扣得很紧,她的手疼得厉害,但于此
时此刻,她却觉得那份疼痛甜蜜得幸福得让她想落泪。
下午两点时分,他们到达心圆寺。
一个不算大的寺庙,只有一个主持和四个和尚,香火很旺,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再
那里烧香叩头了。
和尚认识陆承佑,看到他打过招呼,便给他去交主持方丈了,不一会儿,主持方丈出来
了,和陆承佑聊了几句,便领着他们望里走去。
他们穿过大厅,走廊,来到后院一个房间前停下,主持方丈,双手合十:“施主请
进!”
两人谢过,主持方丈便离开了。
陆承佑推开房间,何蔚蓝跟着进去,里面有很多牌位,牌位前放一个香炉,燃着三根
香。
陆承佑走到最里间,这间房间里只有两个牌位,正是韩子群和纪雪柔的。
乌黑发沉的牌位,只是简单的可这几个字,香炉里的香灰已经很满了,香还燃着丝丝缕
缕的烟雾缓缓腾升着。
何蔚蓝站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想着要走过去,可是刚一动,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滚烫
的泪珠如泉涌般的往下流,心如刀割,好半晌,她才颤声叫道:“韩叔,雪姨,不孝女来向
您们请罪了。”
陆承佑站在那里,什么也没说,只是正正的盯着牌位看,英俊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沉重
的悲伤。
每年他两次来这里,清明和祭日。
都是独自一人,一来就是一个星期。
五年了,他来了十次,和他们说过的话却不超过的十句,经常就是这样看着他们,有时
候一看就是一天*。
像是已经习惯了在这样的氛围里沉默,身后的女人几乎都哭断了肠,他依然动也不动,
她哭得太悲伤,连周围的空气都好像是带着眼泪的咸涩,他说不出来安慰的话,可也听不下
如此悲痛的哀鸣,他走了出去,将她一人留在那里。
他知道,她也想一个人和他们说说心里话。
三个小时过去,陆承佑再次推门进去,哭声已经停止了,背着光,他看到她跪坐在桌
前,仰头看着,尖尖的下巴下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他走过去,拿起三根香,蹲下来。
“来,给他们点香。”
她的眼睛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缓缓的移过来,眼眶里还噙着泪珠,这一动就滑落下来,
她看着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擦擦眼泪,接过来,因为跪的时间太长了,她的腿又疼
又麻,这猛的一动,差点支持不住歪了,陆承佑伸手扶住她,又帮她点燃香。
“陆叔,琴姨,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吃好,喝好,睡好,不要担心我们,我会带你们好
好照顾哥和爷爷的。”
陆承佑也上了香。
“我带了蓝来见你们,我会完成你们的遗愿,也是向你们承诺,我会好好爱她一生。”
当晚没有回去,就留宿在心圆寺,第二天早上才赶回去,一路上,何蔚蓝的心情很低
落,不怎么说话,只是抓着陆承佑的手始终没有放开过。
她心情不好,昨天一天基本上就没吃什么,陆承佑担心她的身体,就走得慢些,有些陡
滑湿润的地方,陆承佑都是抱着她过去的,这样回到酒店天已经黑了,何蔚蓝想洗洗就睡
了,陆承佑硬是哄着劝着的,她才扒了几口饭。
半夜里,陆承佑被细微的声音吵醒了,是压抑的哭声。
他打开灯,轻轻的扳过她的头,只见她小脸上泪痕交加,因为隐忍,嘴唇都咬破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陆承佑心疼的将她拉进怀里,皱皱眉头,她的身体有点凉,他可能也是因为赶了一天的
路太累了,睡得太沉,竟然没有发觉。
何蔚蓝趴着他怀里摇晃着头,哽咽着不说话,泪水的热度几乎要融化了他的胸膛,在他
的心脏上滴穿几个窟窿。
陆承佑感觉不对劲,将她拉起来,逼着她看着自己。何蔚蓝没法,捂着胸口,哽咽道:
“我心好痛,感觉快要死了。哥,我想他们,真的想。”
陆承佑知道她说的是谁,抹干她的泪,又安慰的哄了几句。
“今天应该是他们最高兴的一天了,因为他们见到了你,你却在这里哭,他们一定不愿
意看到你这样的。好了,别哭了,你哭得太多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不想她哭得更厉害了,那眼泪不断的流,在洁白的脸颊上滑下两道小溪,蜿蜒而下,陆
承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觉得这话就是至理名言啊!
“你再哭,就不准你来看他们了!”
劝哄不行,只有威胁了,她一抽一抽的,抽得他的心脏像针扎般痛。
何蔚蓝一个抽噎没尽,生生的堵在喉咙里,眼眶里泪珠转呀转的就是不敢流下来,看着
他,也不知道是埋怨还是求情,反正那眼神让陆承佑看着很有感觉就对了,他虽然是雄性,
是男人,下半身的需求会很强烈,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很人道的一把将她按在怀里,又拉起
被子将她罩住,自己则是紧紧闭上眼睛,生生的压吓体内那股乱窜的热流。
到底她是他疼在心坎儿里的人儿,他最不愿意的就是伤了她。
一连两天何蔚蓝都蔫蔫的,也不出去,就是坐在房间里发呆。
陆承佑一度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他是不是他们回去的前一天带她去心圆寺的。
这天,陆承佑晨跑回来,看到她坐在窗前发呆,饭一定又没吃,便拉着她去吃饭,强迫
她吃了几口饭后,心想她休息两三天身体也差不多恢复了,便又将她拉了出去。
何蔚蓝不愿意,但又抵不过他,硬是被他拖拖拉拉的望山下走。
她喊,她叫,她求,他权当没听见,自顾拉着她走,最后,她无奈的放弃,跟着他,心
也开始慢慢转移到了周围的景色上。
什么时候,他们竟然来了一块瀑布前,很大的瀑布,从山顶一泄而下,真的像是银河忽
然从天际滑落一般,地下汇聚了很大的水泊,而他们正站在水里面的一方大石块上。
“每次来,我都会来这里。”
陆承佑望着瀑布忽然道,神情是轻松愉悦的。
“我很喜欢这里,每次来到这里,我的心就会感到特别轻松平静。”
何蔚蓝被美景吸引,不由得闭上眼睛,感受迎面扑来的水汽,凉凉的,舒展着她的每一
个毛孔。山隙间穿透而过的山风,也在不经意间吹走了她心里的烦忧。
陆承佑见她唇角弯弯,忍不住抚了上去,不同于水汽的冰凉,他的手干燥而温暖,她睁
开眼睛,正望进他俯视下来的黑眸,幽黑的瞳孔里她眉眼间尽是笑意。
“如果觉得难过,觉得愧疚,就更加要用力的去爱我,蓝,就算你用生命去爱我,我也
嫌不够。”
他柔声说,说得很认真,认真得近似肃穆。
何蔚蓝一愣,随即便想笑,这人肯定是觉着小便宜吃着很对胃口,便不失时机的想吃几
口。
可是,她的笑还没有延开,就给他一口捕获了过去。
他紧紧的箍着,深深的吻着,何蔚蓝喘息间,微微睁开眼,看到男人笑弯的眉。
“你是我的,你若是想着别的男人,我会杀了他的。”
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更靠近他。
这个男人,太霸道了,可是,她爱这个男人,只爱这个男人,用生命去爱。
两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何蔚蓝累得不行,草草的吃了几口饭,洗洗便趴在*上
不动了。
早上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摸到手机,还没开口,陌笙的大嗓门已经拉开了。
“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何蔚蓝像被火烧到屁股一般,腾的一下子坐起来,刚才的迷糊混沌立即烟消云散,此刻
脑子是一千一万个清明。心里更是无法形容的复杂难耐,紧张担心期盼。
“你没事,”何蔚蓝常舒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松下来,“不过,以后你不能再吃药
了。”
何蔚蓝点点头,这点李医生就和她说过,又听陌笙唠唠叨叨的说了几句,才挂断。
陆承佑进来就发现她坐在*上,伸手一捞将他拉进怀里。
“想什么呢?我吗?”
何蔚蓝脸红的瞪了他一眼,推开他。
“臭美!”
陆承佑见她心情似乎很好,自己的心情就更不用说了,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香成功。
“你!”
陆承佑笑得想个狐狸,“快去洗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早餐过后,何蔚蓝又被他拉出去了,今日的天气也不好,不过这似乎没有影响他的心
情,何蔚蓝虽然有些担心,毕竟也没什么烦心事了,两人玩得还算高兴。傍晚的时候,下起
了雨,两人正赶在回来的路上,没有什么可以遮挡,回到酒店的时候,俨然已成了两只落汤
鸡。
何蔚蓝冷得发抖,嘴唇都是乌青的,陆承佑赶快放热水,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将她扔了
进去,水有点烫,像是千万根细针齐齐刺进肉里,何蔚蓝叫了一声,挣扎着就要爬上来。陆
承佑也坐进去,大手一抓将她拎了回来,安置在胸前。
“好难受,太热了。”
何蔚蓝还是受不了,继续挣扎,陆承佑不理会,径自的剥着她的衣服,何蔚蓝意识过
来,挣扎得更厉害,一个不小心踩空了,滑到了水池了中央,那里水深,她一下子就没了进
去。
“唔……救……救命……佑……”
陆承佑等了一会儿,才将她捞上来,她明显的喝了水,不停的咳嗽,被蒸汽熏的小脸,
通红通红的。
“要你不听话,就得给你点苦头吃。”
陆承佑几乎是蛮力的握着她,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要紧紧的抱着她,他体内的
热流像是开闸的洪水,汹涌得更厉害了。
他含住她的耳垂开始吸允,酥麻的热流瞬即传遍她的全身,她热得更厉害了,扭动着身
体开始挣扎,殊不知,这无疑火上浇油,陆承佑觉得全身要着火了,身体的某处疼痛得要爆
炸了。
“唔,不要。。。”
陆承佑哪里听得进这些,将她抱到岸边,放下,随即硕大的身子压下来,密密实实的紧
贴每一处。
何蔚蓝自知难逃,但又不能放任他如此,便在他意乱情迷之际,摸上他腰身处的一块氧
肉,一捏,他的身子一软,她将他掀了过去,快速的跑回卧房,关上门,要落锁之际,门被
打开了,小绵羊又落入狼口了。
“嗯,你晚上你别想睡觉了。”
陆承佑越想越生气,他刚才甚至都没有进入她体内,就因为她的小诡计差点射了出来,
非得给她带你教训不可。
何蔚蓝全身通红得想个煮熟的龙虾,在他的身下瑟瑟颤抖着,她呼吸困哪,嘴都快被他
吃掉了。
“我好累,放,放过我,好不好?”她呜呜叫着,被他逗弄得泪都流出来,感觉快要死
掉了。
“等,等等,套,套子。”
在他要进入的瞬间,她又不识趣的打断,陆承佑倒是很意外,不过此刻他浴火上头,什
么也想不了,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套子。
酒店的服务很全面,安全套,避孕药,一应俱全。
何蔚蓝醒来特意的看了看时间,十点一刻了,陆承佑说到做到,将她折腾了一个晚上,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才在她的哭求下放过她,现在她全身像被车压过一般,尤其是下身,火烧
一般的疼。
她忍着痛,下*洗漱,出来就看到陆承佑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嘴角含笑。
“有什么好事,看你这么高兴。”
何蔚蓝走过去刚要伸手去拿报纸看,陆承佑已经将报纸收起来,起身搂着她的肩膀往餐
桌旁走。
“没什么,只是普通的财经新闻,看你起得这么晚,一定是累坏了,我特意让餐厅准备
了一些补汤,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一番话说得何蔚蓝的脸又热起来。
“喝完汤,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陆承佑忽然说,何蔚蓝抬起头,“回去?怎么,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说要后天吗?”
不是不想回去,她还想再去心圆寺看看。
“我也是早上接到的电话,公司里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陆承佑抬头见她一脸的不高兴,便笑道:“如果你喜欢这里,我们下次再来。”
下次?又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而且她也知道他是不会让她一个人来这里的。
“我能不能留下来?”
她小心翼翼的问,抬眼瞥了他一眼,果真刚才还舒缓的脸这会立即就沉了下去。
“你先回去,我明天就回去,我想再去趟心圆寺。”
“清明时我带你去。”他接道。
“我想今天就去。”她继续蚊子嘤嘤的哼唧着。
陆承佑放下筷子,慢慢拿起餐巾擦擦嘴角。
“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带你去。”
何蔚蓝想了想,横下心。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今天送我去心圆寺,等你处理好事情了,再来接我。”
陆承佑嘴角抽搐,这女人简直得寸进尺!
最后,何蔚蓝还是如了愿来到了心圆寺,不过也就是说了几句话,便被一脸铁青的陆承
佑拉着下山了,甚至都没来得及回酒店收拾东西,又被他拉着下山。
车到山脚的时候,天已经暗下去,天空中还如常的飘着丝丝细雨。
“发生什么事了,你一定要这么急?”
一到了公路上,陆承佑就将车子加大了马力,何蔚蓝见他眉头深锁,忍不住问。
陆承佑看她一眼,没说话,何蔚蓝也就没再问,连夜回到陆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陆承佑将何蔚蓝放下,车也没下,便去公司了。
何蔚蓝不想吵醒大家,轻手轻脚的走到二楼陆老爷子的房间,见他在沉睡,便回到自己
房间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