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不愿意就算了。”司洛忽然从方琪的手中抽走合约,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我从来不勉强别人。”
“不要。”方琪从司洛的腿上下来,跑过去捡起合约,“我没有勉强。”
“那你哭什么。”司洛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这个谎话连篇的女人。明明是她自动送门的,却又一副被逼迫的样子。
方琪用力的用手背擦掉眼泪,眨着略微有些泛红的眼睛,说道“我没有哭,刚刚是风沙迷了眼睛。”
司洛很想说如果他的办公室里有风沙,那么所有的保洁人员都可以回家吃自己了,但是看着方琪充满孩子气的动作,心中却奇怪没有一丝的怒气。以前他所碰到的每一个女人,在他面前都极力的表现的优雅,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
可是……她明明只是……
方琪被司洛的目光看的汗毛直立,她强忍着心中的怯意,说道,“我没有不愿意。”
“我知道。为了证明方小姐所言不虚,那么……”司洛扬起眉头,唇边荡开一抹邪魅的笑容,“取悦我。”
方琪的呼吸不禁一窒,待看到他亮的几乎炙人的目光,纤细的十指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合约,掌心里满是汗水,那三天的记忆瞬间涌入她的脑海中,她记得每次他用这种目光看着她的时候,随之而来的就是几乎将人吞噬的热情。
司洛看着方琪瞬间酡红的双颊,心情难得的愉悦起来,“过来。”
方琪咬了咬下唇,迟疑了片刻慢慢走近他。近乎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结实有力的大腿上,仰起头,凑上颤抖的红唇。
两唇相贴的姿势下,两个人的眼睛离的很近,近的可以看到对方眼中的最真实的情绪。
司洛感觉着方琪如同小狗般战战兢兢的舔舐,心中有种复杂的情绪,一个靠手段勾引男人的女人,怎么还能保留着这如同处子般的羞涩与纯情。
方琪的脸庞涨红,身体僵硬,肺部因紧张而把呼吸放到最缓发热,发疼。
因这几日的禁欲被这个毫无技术可言的吻轻易的挑起热情,司洛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眼眸立刻转为黑暗,温热的大掌紧紧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头颅微扬稍稍离开的她的唇,似笑非笑的道,“你的情人们就是这样调教你的吗?还是你向来以这种纯情样子来招揽顾客?”
“我没有——”方琪刚欲争辩却被司洛毫不留情的打断。
“没关系,从今天开始由我教你,我可是一位很好的老师。”话音刚落,他的大手猛地一用力,在方琪的惊呼声声,低头攫住她的柔软的红唇。
方琪被司洛动作吓得忘记了反应,她睁着双眼看着亲吻他的司洛,心底原本的怯意被一股慌乱取代。
“闭上眼睛。”司洛在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之后,更加热烈的吮吻着她甜美的唇瓣,掠取她口中惊人的甜蜜气息。
“不……住手!”方琪她惊骇的倒吸了口凉气,窗外刺眼的阳光让她不顾一切的推开他。
司洛没有阻止她的逃离,而是颇感兴趣的望着被绊倒,跌坐在地上的方琪,“我这次相信你不是勉强的了。”
方琪在他炙热的目光下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衫,狼狈的起身,稳住心神,尽量以平缓的声音说道,“既然司总已经相信了,那么有关‘惠仁’福利院的拆迁是不是可以暂缓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有关‘惠仁’福利院的任何事。”
方琪愕然,“刚刚……那份合约……”
司洛悠闲的点燃一支烟,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那份合约只是一份我与每一个即将成为我情妇的女人签订的合约,跟‘惠仁’福利院没有丝毫关系。”
方琪的脸庞募地变得苍白,没有丝毫血色,“你骗人。”
司洛道,“我有没有骗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方琪有些慌乱的说道,“可是……你明明说……”
司洛在宽大的皮椅中慵懒的伸展修长的四肢,看着方琪不知所措的面庞,心情始终十分愉悦,一扫近几日的阴霾,“我说什么了?”
方琪咬着下唇,苍白着脸,努力的整理变得混乱的思绪,一遍遍的回想着从进门到签下合约的每一个细节。每想一次脸色就白上一分。
刚刚……他什么都没有答应!是她自己会错意了!
这个事实让方琪的心直直的坠入冰窖,只是她现在已经把那份合约签,如果不停止拆迁的话,那些孩子们该怎么办。
司洛看着方琪摇摇欲坠的身形和几乎被咬破的下唇,忽然不忍在继续逗弄她。于是,他从皮椅中起身,大步的走到方琪的身边,左手的食指轻佻的挑起她下巴,大拇指暧昧的摩挲着她略显苍白的唇瓣,说道,“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方琪不闪不避,乌黑的眸子似是没有焦距一样望着面前的司洛。
那是一双乌黑亮丽却没有丝毫焦距布满迷茫的眼睛。
司洛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想要狼狈的落荒而逃,他下意识的伸手覆盖住方琪的眼睛,遮住她的眼神,难得有耐心的解释道,“‘惠仁’福利院的案子是不可能停止的,不然即使以‘凌风’集团也承受不起这种损失。不过我愿意以个人的身份帮那些孤儿重新安置一个新家。”
重新安置一个新家?
这句话忽然闯入方琪混沌一片的脑海中,她长长的睫毛,轻轻地眨动,一下下的扫过司洛的掌心,她不确定的开口,“你的意思是愿意帮助那些孩子们吗?”
司洛听到方琪的声音之后,不禁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是。”
方琪把司洛遮在她眼睛的大手移开,认真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才缓缓的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我代表‘惠仁’福利院所有的孩子谢谢你。”
看着方琪的笑容,司洛的呼吸忍不住一顿,血液有种将要沸腾的感觉,他的嗓子有些干涸,沙哑之下透出一股无法压抑的欲望,“今晚我让司机去接你。”
方琪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不要。”
司洛听到方琪的拒绝不禁一怔,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的眼神骤然一冷,“你想反悔?”
“没有。”方琪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小声的说道,“我下午和晚上还得上班。”
“请假。”司洛不容拒绝的说道,“你的损失由我全部承担。”
方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再次果断的拒绝道,“不要。”
司洛微微眯起眼睛,有种危险的光芒在眸子里闪烁,语含警告的说道,“女人,你不要忘了随时随地的满足我,才是你正职。”
方琪的面色一僵,屈辱的神色在眸子里一闪而逝,“刚刚我注意到合约的生效期是五月十八日,今天才五月十五,也就是说离生效期还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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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洛忽然有种把填写日期的卓明抓过来暴打一顿的冲动,该死的,是谁告诉他合约生效的日期是五月十八日,显然,我们的司总已经忘了,这个人正是他自己。“你的意思是让我等吗?”
我没有叫你等!方琪差点冲口而出,只是尚存的理智成功的阻止了她的冲动,她的声音不禁低了下来,“平常老板对我都很好的,如果我忽然请假会给他们带来困扰的,在这三天里我会把下午五点半以后的工作都辞掉这样可以吗?”
“哦?”司洛双手抱胸,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讽刺,“你是说做了我的情妇之后还要工作?”
“是。”
司洛冷笑一声,“入戏太深就得不偿失了。”
方琪霍然抬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用你去‘工作’的时间用来讨好我,获得的报酬可能更高。”司洛特意在‘工作’二字上加重语气。
方琪如何听不出司洛的语气的里的讥讽,只是她不愿意当被豢养的金丝雀,她害怕跟司洛结束这种不正当关系之后失去了工作的能力,“司总要的只是性,何必管我闲暇时做什么,除非……司总爱上我了。”
“我怎么可能爱上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司洛满眼的鄙夷,“我只是不希望这段时间像你丈夫一样,被戴上一顶顶绿色的帽子而已。”
方琪的瞳孔骤然紧缩,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眼泪似乎又要不争气的流出来了。
我不能哭。绝对不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
方琪微微的仰着头,一遍遍的警告自己,垂下的睫毛遮住她眼里的泪意,“请司总放心,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那就好。”
“另外我有件事想要请教司总。”
“说。”
“请问司总想包养我到什么时候?总不会是一辈子吧。”
“怎么可能!”司洛如同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看着她,“合约的有效期是两年,我可以提前终止合约,当然如果你的‘丈夫’醒来之后合约自动终止。”
“那就好。”方琪听到司洛的回答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既然我与司总都没有异议,那把刚刚司总说资助福利院跟合约的结束时间跟条件写进合约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