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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你不觉得吗?”等管家跟下人退了下去后,苏浅调皮的笑了一下,然后拉开了睡衣外面的那件宽大的丝绸外披,霍敬尧发现了她今天的不一样。,
这是她第一次穿丝制的睡衣,各种各样的他都为她准备了许多,但是这种款式的她从来就没有穿过,他以为以她的性子这辈子要穿上这种睡衣估计很难了,但是突然间她就这样的穿着,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黑色的轻薄的丝绸,细得好像快要断了的吊带,松松垮垮的挂在了她线条单薄却透着一丝圆润的肩膀上,低低的领口从他的视线看上去一揽无余,粉白色的贲起弧度诱人,最大的问题是这件睡裙是黑色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件睡裙穿在女人的身上会是这样的。
全身都在热血奔涌着,然而理智却告诉自己,她现在身体不舒服,不能再折腾她了会吃不消的。
“怎么会想到穿这个?”细细的肩带好像快要从她的肩膀上滑落了似的,她忍不住动手往上扯了一下,霍敬尧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了。
“买来不就是要穿的吗?”苏浅一副你少见多怪的样子,专心的吃着她的宵夜。
莹润透白的肌肤在水晶灯光的照射下,透着诱人的光泽,引得他几乎想要去膜拜想要疯狂亲吻,但是她却心无旁務的吃着她的东西,似乎一点点也没有感受到他正在疯狂奔涌着的血液。
苏浅眯着眼睛,吃得正是欢快,他的身体如同最契合的人形沙发似的,肌肉坚实带着炙热的温度,她很容易便可以在他的怀中找到一个最契合自己的位置,贴在她后背的心跳充满了力量的一下下跳动着,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是不是被我传染了?我不舒服,你也跟着不舒服了呢?”苏浅站了起来,长长的头发随着空气的流动而带出了淡淡的香味,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的嘴角勾起了夺人心魄的笑,一时间风情万种,玻璃窗映出了她美丽的容颜,红的唇,黑的发。
空气中她的味道越来越多,将他紧紧的包围住,那样的淡淡的体香,却是无时无记刻不在炙烤着他的心
霍敬尧跟着也站了起来,伸出健硕的手臂,揽住了苏浅,璀璨的光线投射在她的如同莹白美玉般的肌肤上,甜美的小嘴轻轻的抿着,如同黑水晶般的眸子看着他,总是带着一股欲拒还迎的味道。
“我的身体很强壮,细菌是无法令我发烧的,只有你可以……”他忍不住低下了头,亲吻着她的唇,双手握着她那如柳枝般纤细的腰,搅动着整个餐厅的空气都变得火热起来。
“好了,我头晕不舒服去休息了,你也去做你的事情吧。”苏浅一副体贴的样子,咬着微微肿涨的唇低声说着,声音好像是一罐子的蜜般的甜得让他的整颗心都软得受不了。
穿着这样的睡裙,把他迷得晕头转向的,整个人都快要无法控制自己了,这可倒好一句头晕就让他立刻投降:“那你去休息吧,我还有一点公事要处理。”
没有什么公事非得现在处理的,但是他不敢再多看苏浅一眼了,再多看一眼他都想要立刻把那条薄薄的睡衣给撕碎了。
“那你也别熬太晚了,知道吗?”她站到他的面前,尽全力的踮起了脚尖,在他的涔薄锋利的唇上轻轻的触了一下,然后羞涩的笑着跟他说晚安。刚刚被自己压制下来的身上的火被她这轻轻的一触,又一下子噼里啪啦的在身体里流窜开来,差一点把他的理智都给烧掉了。
今晚她是怎么了?看着她曼妙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处,霍敬尧竟然觉得有点百思不得解。
身体还在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激情,他苦笑着拿起了桌上的一杯水猛的一口气喝光掉,然后走到书房去,今天晚上他要加班,看着那些生硬干涩的数字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在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醒来时已经看到了苏浅正带着霍晓在楼下的花园里玩,修剪整齐的草坪上她正陪着霍晓踢足球,显然这不是她的强项,有一点笨拙的跑动着,霍晓的身手却是异常的灵活,总是能从她的脚下把球抢走,他起身走下了楼一夜都没有休息好,但是看到她们这么开心,好像精神都上来了。
在下楼之前顺便给方正打了个电话:“你的假就晚一点休,我要举行婚礼,红包可以免了你多尽点心就行。”
过有这么不要脸的老板吗?他就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的,这一大早的电话打过来,简直是要让他吐血,机票都订了下个星期的,老板的婚礼至少要筹备两个月以上吧,这算什么?
方正气到快要吐血了,恨不得直接把霍敬尧拉入黑名单里,他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问候他十八代祖宗,这样的老板简直让他有种想要一砖头拍死他的冲动,还有脸说红包免了,似乎是给他很大的人情,他本来就没有想给他红包好不好?
压抑着心里的一口气,然后问道:“那老板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当然越快越好,不然我留你下来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兴奋,方正几乎快要哭出来了,霍敬尧说越快越好呢,肯定不是能偷工养料的,而是要押上他所有的时间来办事情了,这种事情不应该交给婚庆公司吗?
“公司里抽出人手来做个筹备小组,拟出方案来给我。”霍敬尧说完了之后便挂上了电话,走到了草坪上,看着苏浅红扑扑的脸蛋,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总是头晕呢?
下午去了医院检查,当他紧张的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等待结果的时候,霍晓却显得比他还要淡定些:“你在害怕吗?”
他的孩子站在了他的面前,似乎有着无所畏惧的勇气,这样的年纪真的不害怕任何事情吗?
“对,我在害怕,你不害怕吗?”霍敬尧与霍晓对视着,关心则乱,太爱了太在乎了所以他没有办法做到冷静下来,这种感觉可能霍晓现在还无法理解吧。
“不害怕,她是我妈咪她说要陪我一辈子的。”霍晓认真的说着:“妈咪从来不骗我。”
臭小子,你妈咪是我老婆,我才是她要陪伴一辈子的人,你以后有你的女人陪,不要跟我抢女人。
当几个肤色各异的医生走进来之后,霍敬尧站起来迎了上去:“怎么样?我太太的情况……”
“您可以放下心来霍先生,她脑子里的细小的血块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真是上帝保佑现在情况一切都很好,霍太太偶尔出现的头晕也是没有太大问题的,多注意休息就好了。”带着的一位医生觉得这位尊贵的霍先生也太小题大作了,这样的问题竟然动用到了十几位的脑部权威,这种问题这个医院就已经可以很好的处理了。
“为什么会消失了?”霍敬尧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血块会自己消失了,关于苏浅的所有事情他都会变得有些固执起来,必须要完全开清楚才行。
“或许是受了刺激,或许是她的头部着地时刚刚好碰到了关键的角度,所以把那个小血块给冲开了,因为本来就非常的小,小到几乎不可察觉。”医生又再次做了一下解释:“医学上这种例子是非常多的,并不奇怪。”
那这下他可算是放心了。
回到了霍家之后,霍敬尧郑重其事的跟苏浅说着:“明天我们去趟你姑姑那里,他们搬了新家我们都还没去看看呢。”
事实上,他是要去正儿八经的跟苏鱼提一次亲,这是他欠苏家的。
“好……”她也真的想去看看呢,一回来姑姑就担心得要死,今天都不知道已经打了几个电话了。
苏鱼总是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做为一个家长,接受一个霍敬尧正儿八经的来提亲,这种感觉让她有点不太适应,毕竟都已经结过两次婚了,才发生了这种事情。
张衍霖的公寓大厅里,俨然已经成为张陶陶的洋娃娃城堡了,小姑娘最近彻底的迷上了洋娃娃,张衍霖就从各地给她搜罗来了不少,霍晓一进门就被这个景象给吓住了,一片粉色,红色,白色,跟以前要让他住进去的那个房间有得比,简直是太可怕了。
今天的霍敬尧穿得比平时还要更正式,张衍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切了水果端到了苏鱼的面前,然后用银质的小叉子叉起了一块香瓜,放进了苏鱼的嘴里:“浅浅,你也吃一点,这个瓜你以前就很喜欢的。”
事实上他要做这件事情,连苏浅也不知道,她也跟着拿起了银叉子吃了一个,然后对霍敬尧说着:“你干嘛不坐下来?”他那么高站在她跟姑姑的面前,会让人有一点压迫感。
霍敬尧看着苏浅然后转头对苏鱼郑重其事的说着:“虽然我们已经了,但是我想请你正式同意把苏浅交给我,毕竟你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长辈了,所以今天我很正式的跟你提出这个要求,以前我亏待了她,希望你能原谅我过去的一切,并且祝福我们……”
苏鱼一直不看好他们,所以苏浅跟他在一起时,心里是有压力的,他要苏浅没有任何顾及的跟他在一起生活。
没由来的,苏浅的暗暗的眼眶红了一下,她知道霍敬尧是一个多么骄傲的男人了,而且他们之间的一切早就已成定局了,他还是郑重的其事提了出来,而且是非常有诚意的提了出来,怎么能让她不感动呢?
“至于聘金我给出的是我的全部,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最后一句让苏鱼也有些吃惊了,她听得出霍敬尧话里的意思,他竟然愿意把一切都给浅浅,有某一方事实就是男人的生命呀,苏鱼不禁为苏浅感觉到高兴,毕竟她受的苦没有白受,到了最后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上了她。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浅浅。”苏鱼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坐在身边的苏浅眼眸里泪光点点:“浅浅,你还是等到这一天了。”
苏浅陪着苏鱼进了卧室,里面有配着一个非常大的浴室,苏鱼拿起了毛巾洗了洗脸,然后转身摸了摸苏浅的脸颊:“你会为他感到,但是如果你知道你自己为他吃了多少的苦,你就觉得这一切他都应该给你,其实你应该被你自己的坚持所感动。”
她看着浅浅这样一路走来,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她最清楚了,这些是霍敬尧该给她的,傻丫头这样都感动到想哭,看着真的是有点让她说不上来了。
“姑姑,我已经记得从前的事情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记起来了。”苏浅洗了一把脸,吹弹可破的皮肤上透着一丝红润,她看着苏鱼呆怔住的样子,小声的说着:“我昨天醒来的时候就全都记起来了,很奇妙是不是?但是我没有告诉他。”眼角里似乎还有泪,但是却得意的笑着指了指客厅的位置:“我没有打算告诉他,或许等哪天我想通了吧……”
苏鱼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浅,声音里充满了不可转置信还有一丝小小的惊喜:“浅浅,怎么连我都瞒着呢?”
“不是这样的,我没机会跟您说,姑姑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苏浅拉着苏鱼的手晃了晃,一副小女儿家撒娇的样子,苏鱼笑了笑温柔的说着:“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意外,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其实在回来的时候,有很多地方我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可能就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里才这么快的想起来吧。”关于这个苏浅也无法解释,她当时非常想要记起过往的一切,却不能如愿,可就在她放弃了这个想法认为只要霍敬尧足够爱她,可以他的爱来补足她空白的过去时,她却想起了过往的一切,时间与际遇真的是很神奇。
“为什么不告诉他?”苏鱼有点好奇,现在的霍敬尧已经改变太多了,为什么浅浅不愿意告诉他自己恢复记忆的事情呢?
“反正就是不想告诉他……”苏浅嘟了嘟嘴,让苏鱼为她保守秘密,苏鱼笑着点头答应那是他们夫妻间的小情趣,她自然管不了,她要的只是她的浅浅过得幸福就好了。
从苏家回来的路上,霍敬尧一面开着车,一面伸过一只手来握着苏浅,低声问着:“刚刚进去了那么久,在聊什么?”
“这样开车不安全,放开你的手……”苏浅还来不及回答什么,霍晓坐在后面的儿童安座椅上大声的说着,苏浅笑着抽出了自己的手,冲着霍敬尧笑着:“宝宝说得太对了,你怎么连个孩子都不如呢?”
“他不够成熟,胆子也很小。”这是这些日子以来,霍晓对这个新上任的爹地的评论,而且他说得是郑重其事一点儿也没有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说真的,她都不有理解她宝宝说的这两点,霍敬尧在所有人的心里肯定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无论从穿着打扮到言谈举止,甚至是他的事业上的成就也令人望尘莫及,胆小这种说法都是站不住脚,霍敬尧是个多么狠戾果敢的男人,她再清楚不过了,这天下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吧?
汽车一路开进了霍家,却竟然的见到了另外一部车停在了停车场上,那是霍耀祖的坐驾,本来好好的心情,暗沉了一下,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下车之后为苏浅拉开了车门,霍晓已经解开了自己的儿童坐椅的安全扣,开了车门蹦下车来,他牵着苏浅的手走了进去,而霍晓却叫来了陪他练枪法的保镖直接进了枪房里,那是他在霍家最喜欢呆着的地方了。
走到大厅,果然霍耀祖已经坐在那里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切断了她的手臂,然后把她的行踪透露给了墨西哥人?为什么你不干脆杀了她呢?”这几天他已经被霍承祖给弄到崩溃了,自闭的孩子真的不是那么好带的,没有了工藤理惠他竟然无法跟这个最心爱的儿子相处。
“你先上楼去吧……”霍敬尧松开了牵着的手,温柔的拍了拍苏浅的肩膀让她先上去休息。
这种血腥的事情他不愿意让她听到,会脏了她的耳朵的。
就算是平时会跟他闹着玩,但是这个时候苏浅却乖巧的点了点头,自己走上楼去了。
当她的身影完全全的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卧室的门被拉开又关上后,霍敬尧才转过身来,他的脸从刚刚的温情脉脉瞬时变得冰冷可怕。
“我要对她做什么事,你能管得了我吗?”声音透着森森的冷意,他是一点面子也没有打算给霍耀祖。
“这些事情都可以避免的,我切断了她的手臂已经算是仁慈了,她要拿硫酸沷到我妻子的脸上,难不成我还要拍手叫好?”坐在霍耀祖对面的沙发里,与他对视着没有一点点退让。
“她要杀了我,她赌我死,她下了重注,到最后她输了被人追杀,这也要怪我吗?”霍敬尧脸上的笑更冷了,看着令人有些胆颤心惊。
今天过得非常开心,苏鱼还是把苏浅郑重其事的交给了他,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他还来不及好好回味就已经被霍耀祖给完全破坏了,真是该死。
“所以现在你没有立场跟我说什么,带着那个白痴离开这里,回到你的日本去,你愿意跟哪个女人过那是你的事情,你不仁我却不至于不义,每年的钱我一分不少的会打到你的帐上的,你应该庆幸我不够贪心想要独吞所有,否则你会连最简单的生活都过不下去的,以后没有必要我们就不用再见面了。”父子反目这种事情并不太多的,但是却活生生的在他的生活中不止一次的上演着,这种感觉真是太讨厌了,他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看到他的每一次都会提醒着自己,他的基因是这么的恶劣。
“你……有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霍耀祖拍着桌子,大声的说着,看得在一旁的管家有点心惊肉跳起来。
“你不愿意听我跟你说话,那就不用再说了,送客……”霍敬尧冷冷的下了逐客令,仿佛眼前的这个有些苍老男人并不是霍家的主人,而只是一个令人生烦的客人罢了。
长腿迈开往楼上走去,他的宝贝儿在楼上,现在他是一点儿也坐不住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她腻在一起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