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许美伊约定见面的时间确定后,连慕年担心节外生枝弄,毕竟c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碰巧的被曲浅溪撞见了,她又误会他跟许美伊有什么的话,两人好不容易缓解的关系,恐怕会付之东流,他不敢赌这一点。
在跟曲浅溪说明去意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就离开了。只是,他才离开,曲浅溪的电话随之响了起来,曲浅溪眯眸,接起电话。
许美伊心情颇为愉快,“连慕年有没有跟你说,他今天晚上约了我?”
曲浅溪顿了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他为什么要约你?”
“你说呢?”许美伊笑出声来,挑衅的意味颇重。
曲浅溪知道自己不该跟她较劲的,但是她跟连慕年的事,在她的心里,还竖着一根刺,她心里不怎么舒服,更何况,她不欠许美伊什么,她却再三的挑衅她,不让她好过,她为什么要退让?更何况听连慕年的意思,她最近好像又不安分想找事了,这让她多了几分警惕,“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他现在还在我这里,你想让他去,你有没有想过,我会让他去不成?”
许美伊越来越有自信了,笑道:“好啊,你最好将他捆绑着或者是下个安眠药让他睡到明天,否则,他是会过来见我的。”
“许美伊,冤有头在有主,你觉得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曲浅溪抿唇,不想跟他纠结这些,毕竟连慕年实现跟她说清楚了,这一点,让她感到安心,如果连慕年什么都不说,而她又接到许美伊的电话,她想,她或许会多想,甚至会过去一探究竟,说到底,她还是不够相信连慕年。
许美伊冷笑,“曲浅溪,别说得你自己这么无辜,你的存在本来就碍着我了,你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存在就是碍着我了。”
说完,她笑了下,说:“曲浅溪,我知道年他为了让你安心,肯定将跟我见面的事告诉了你,对吧?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他的计谋,你难道想知道我们都聊了些什么吗?”
曲浅溪还没来记得回答,那边就挂了电话,曲浅溪抿唇,放下电话时,也接收到了许美伊发过来的信息,是她跟连慕年约定见面的地址。
曲浅溪抿唇,连慕年没说过他跟许美伊约定好的地址,但是她却隐隐的感觉到不对劲。
她拿起外套出门,驾车到许美伊说的那个地址去,那个地址,怎么看都是一个陷阱,她顿了下,想了想为了保险,还是拨了王天鸣的电话,叫她立刻到现在的这个地方来。
王天鸣想问为什么,曲浅溪已经挂了电话,王天鸣也就没有问,立刻驾车到曲浅溪说的地址去,在上车前,为了保险,他还是打了个电话,再叫人去查曲浅溪要去的那个地址的房间里现在住的人是谁。
曲浅溪到了那个地方,慢悠悠的看了眼周围,才到柜台去拿着自己的地址去问柜台小姐,这个地址怎么走,柜台小姐看曲浅溪的穿着和谈吐,感觉她不像是混进来找事的人,才问她,“请问您是凌先生什么人?”
曲浅溪眯眸,“我是彦楠的朋友,您可以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我姓曲。”曲浅溪听到这里,就能隐隐的猜到许美伊想干什么了。
柜台小姐见她谙熟的说出了凌彦楠的名字,也就不这么防备了,打了电话上去,很快就放心放下了电话,说:“凌先生让您上去。”
“好的,我知道了。”曲浅溪上楼前,给凌彦楠发了一条信息。
她很快的就到了许美伊所说的地址,按了门铃,门很快就打了开来。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的凌彦楠身上仅穿一件浴袍,就出来开门了,曲浅溪见到他,笑了,“好久不见。”
凌彦楠点头,面无表情,“进来说罢。”
曲浅溪点头,脚步才踏进去,身后忽然就传来了一阵声响,十多位记者从电梯那边冲出来,对着曲浅溪和凌彦楠拍照。
一名记者在曲浅溪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就率先开口问:“凌先生,曲小姐,之前听说你们已经结婚,但是在不久前就已经离婚了,请问情况是否属实?”
“曲小姐,听说您第一任丈夫是连慕年先生,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为什么要离婚?”
“我们接到爆料,说商界巨子婚内*又或者是旧情复燃,请问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凌先生是否有打算跟曲小姐重归于好?”
这问记者问得更加尖锐,“曲小姐,听说您现在正在跟前前任丈夫旧情复燃,现在又深夜会前夫,请问您更喜爱哪一任前夫?”
“请问凌先生,您为什么要跟曲小姐离婚?深夜会前妻,是打算复合吗?”
曲浅溪听着各种诽谤的声音,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看来,这就是许美伊给她准备的惊喜,一来毁掉她的声誉,而来将凌彦楠拖下水,让连家的人,包括连慕然都恨她,果然是想得足够周到的,看来,她是恨她入骨了。
凌彦楠看着各个记者争先恐后的针对他们的事,不断的盘问,冷笑一声,任由他们拍,任由他们问,既没有打断他们的问话,也没有回答。
直到十多分钟过去了,他们的想要问的话已经问得差不多了,都没有回答,顿时愣了愣,看着冷着脸的曲浅溪和凌彦楠两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凌彦楠看着安静下来的记者,冷笑一声,说:“都问完了?渴不渴?要不要进来喝一杯水后继续问?”
凌彦楠的话刚出,记者们更加是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凌彦楠会是这个反映,他们想象的恼怒殴打记者,落荒而逃什么的,都没有,反而叫他们进去喝一杯水?真的有这么好心?
曲浅溪也笑,笑容迷人“请你们过人也着实不容易,大家忙活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都累了吧?饿了吧?要不要我请大家到楼下的餐厅吃一顿好的?好慰劳慰劳各位?”
在大家都愣着的时候,以为男记者笑得颇为憨厚,但是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那个……谢谢凌先生还有曲小姐的大方和慷慨,只是我们还有要务在身,不过……我看凌先生和曲小姐真的是投契啊,连说的话题都是一样的呢,你们在婚姻期间,肯定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吧?只是不是的你们为何离婚?我们看着都可惜了呢。”
凌彦楠冷睨了他一眼,也不怕镜头,只是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了的话……就请离开,我们很忙。”
记者们面面相觑,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时,楼下的保安也上来了,将记者都“请”了出去,跟过来的经理也忙跟凌彦楠和曲浅溪道歉。
曲浅溪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了眼经理,对凌彦楠说,“我们进去吧,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夫人。”这时,王天鸣也到了,见到凌彦楠,皱了皱眉,小声的叫了声,“姑爷,您也在啊……”
凌彦楠不语,只是看向曲浅溪,曲浅溪回头对王天鸣说:“没什么事了,我跟彦楠还有事要说,你先回去吧,麻烦你了。”
“不客气……”王天鸣的视线还是落在凌彦楠的身上,试探的意味异常的浓。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说的,曲浅溪顿了下,还是不进去了,说:“彦楠,抱歉,给你惹麻烦了,我想小然见到新闻肯定心里会不舒服,回头我会跟她解释的。”
凌彦楠眼眸平静的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没事,她的那边,由我来解释就好。”
曲浅溪却没有他这么乐观,既然有人想要找她麻烦,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我想,报刊那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一定会肆意炒作,到时候,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事。”
“只要他们敢,我倒是不介意。”凌彦楠冷哼,一点都没有将这件事放在眼里。
曲浅溪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有空跟小然一起出吃顿饭。”
凌彦楠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的点点头,看着她跟王天鸣离开,才关上门。
“夫人……发生了什么事?”王天鸣问,他刚才见到了很多记者。
曲浅溪摇头,笑容冷漠,“不清楚,这些事,要等你老板回来了,可能就会清晰一些了。”
王天鸣闻言,也乖乖的住嘴,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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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慕年到的时候,曲浅溪早就到了,心情很好的翘起嘴角,见到连慕年的身影时,心情更好了,嘴角翘起的弧度更深了些,“你来了?很准时啊。”
连慕年不语,给侍应生点了杯咖啡,就坐了下来。
许美伊看他,似笑非笑的说,“你难得约我一次,怎么?什么事?难道觉得自己错了,你对曲浅溪不是爱,只是感恩?对我才是真爱?”
连慕年懒得打断她的话,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直入主题,“昨天你跟安阳和安雅说了什么?”
许美伊一愣,倒是没有发现原来他会知道这件事。
很快,她又笑了笑,掀起眼睑看他,“所以,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
连慕年不语,轻抿了一口咖啡,等她继续开口。
“安家是昨天的宴会的主人,我跟他们两人说两句话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嘛?这你都要查?”说到这,见到他冷然的眼神,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跟安家商量着该怎么打击你吧?我现在没钱没势的,那什么跟你拼?”
连慕年就知道她不会承认,稍稍的移开了话题,问:“按照道理说,你昨天应该没有收到安家的邀请函,你是怎么进去的?所以,我想,你能进来,跟你的那位男主人必然有一定的关联,我说得对吗?”
许美伊眼眸一凝,很快又笑了,“我除了你的朋友,还有自己的家里,难道就没有有钱的有势的朋友了吗?想要出来见见世面,这难道还是一件难事?”
说到这,她眼眸似乎多了一抹生气,不悦的说:“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怀疑我去宴会是怀着什么不可告诉的目的,对吧?”
连慕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陈述:“昨天,浅浅说她感觉背脊发凉,然后转身就看到了你跟安雅和安阳在聊天。”
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什么,许美伊刚才表现得很冷静,也有些小开心,但是现在听到连慕年的这句话,倏地站起来,小手猛地拍台,高声咬牙道:“连慕年,你够了!曲浅溪她背脊发凉管我什么事?兴许是她自己坐亏心事做得多了,自己心虚罢了,凭什么来到我的头上来?!难不成,你对那个女人说的话信以为真,以为我会在背后对曲浅溪这个贱女人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所以你才会过来找我,警告我不许我伤害她,对吗?”
“没错。”连慕年承认得也很直接,眼眸看着情绪激动的她,面无表情。
“你……呵呵——”许美伊咬牙,自我嘲笑的冷笑几声,“看来你对她是足够维护啊,但是,我看她对你,却未必够真心,未必非你不可了。”
连慕年眯眸,不理会她的挑拨离间冷睨她一眼,“我今天过来,就是把话带到这里了,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
许美伊看着连慕年的冷笑,她不听他又能拿她怎么样?
连慕年没有起身,他今天约她出来,不知是为了跟她说这些的,如果只是这些,他用不着亲自出来见她,“你觉得浅浅欠你的,那你认为她欠了你什么?”
许美伊不语。
“如果你觉得我们没有帮你将你妈妈从监狱里救出来,是我们欠你的,那你就无药可救了。,你的妈妈杀了她妈妈,早在十七年前就该偿命,她现在进去了监狱里,那是她应得的,你觉得我跟浅浅凭什么帮你?再说,她故意杀人是大事,你以为法院和公安局是我们连家开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许美伊冷笑,对他的话根本听不进去,“说得好听,我坐牢的时候,知道你女儿没死,我不是说释放就被释放出来了吗?”
“那是人没死,根据法律,你该坐的牢日子也到了,自然就要放人了。”连慕年冷淡的解释完,又说:“我想,除了这话,你还想着浅浅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抢了你所有的东西,但是浅浅比你大,她妈妈是许万重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你自己是怎么来的,还需要我怎么说吗?你妈妈是怎么跟许万重结婚的,也不用我说了吧?所有的事,你其实都明白,错不在浅浅,是你自己放不下而已,你只是见不得浅浅过得好,我这么说,没错吧?”
许美伊流泪,“如果对象是换了曲浅溪,你会说这些话来伤害她吗?”他说的话,就是在刨她的心,他真是够狠的。
“没有如果,无论怎么样,你都不是浅浅。”连慕年抿唇,见到她流泪的模样,眼里没有丝毫的不舍,“以前,我做了很多对不起浅浅的事,让你伤害她,也伤害我们的女儿,我不想说什么伤害你的话,但是你要伤害浅浅,我就不能坐以待毙。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浅浅什么都有,你很不幸,你不甘心,所以你想浅浅也过得不好,你才消气,对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十七年前,你妈妈杀了浅浅她妈妈的时候,她才十三岁,什么都不懂,一个人长大,成长。她被你们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还被自己喜爱的爸爸抛弃,而你们母女还要肆意的伤害她。长大后,她羽翼丰满了,虽然有足够的力量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但是那时候,她做过什么伤害你们人身安全和诋毁你们名誉的事了吗?”
许美伊心紧,冷笑道:“你别尽说她的好话,她没有吗?公司不是被她夺走了吗?房子她不是抢回去了吗?”
“公司是属于她妈妈的,房子也是她妈妈买的,是她妈妈在生前就过给她的财产,她按照情理拿回来,有错吗?”
“你现在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在你的眼里,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我说再多,有用吗?”
“分辨是非的能力,你有,只是你自己钻进去了牛角尖里罢了,谁对谁错,你自己心里也有一把尺度,你只是自己不想承认罢了,我不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我只是想在这里告诉你,不要伤害浅浅,伤害了浅浅,你自己也要承担一定的后果,这是一定的。如果你肯放下心里的那些阴霾,你好,浅浅也好,那不是很好吗?你自己想一想吧。”连慕年说到这里,起身离开。
许美伊对着她的背影冷笑,叫道:“我就是妒忌曲浅溪,我就见不得她好,那又怎么样?我过得不好,凭什么她能过得好?要是我们换了一个位置,要是她过得不好,看着我幸福美满,我看看她心里会不会好过!”
“她心里也肯定的不会好过,但是她不会故意的去做伤害你的事。”连慕年肯定的说。
“呵呵……是吗?你难道不知道她抢走你,还有爸爸,就是做了伤害我的事了吗?”
连慕年对她彻底的没了耐心,眼眸阴郁,“许万重是你们共同的爸爸,我本该属于她的,况且,到最后,不是她抢走我,而是我不要了你,明白了吗?”
许美伊心一痛,连慕年真的是够恨她啊,一点都不会顾及她的心情,呵呵,那你们是复合了?”
连慕年不说话。
“我是早就知道你对她的心了,但是我看她倒是未必就非你不可了,接下来可是有好戏要看了。”
“你什么意思?”连慕年冷着脸,高大的身躯渐渐的逼近她。
“你说对了,我是见不得她好过,我过不好,我也要她过不好,所以,我要你们被人鄙视,得不到家人的成全和祝福,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还要你们称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六号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