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栗廉离开后,空气里的温度,一瞬从常温跌到零下负三十度。
冷着脸的贺慕琛,没有理会顾沫柒,径直越过她,往屋里走去。
顾沫柒见状,自然,跟上他的脚步。
屋内,顾沫柒,一直在小心打量着贺慕琛的脸色。莫名地,她害怕这个男人。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贺慕琛,从酒柜上拿出一瓶红酒,熟练地用开瓶器打开,转头,就看到顾沫柒小心翼翼的眼神。
顾沫柒,别开脸,立马转移视线。
沉默,延续了三分钟。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贺慕琛把红酒倒入水晶杯里的声音。
“喝一杯吧。”贺慕琛,把醒好的红酒,倒了一小杯,给到顾沫柒。
对于酒这种东西,顾沫柒,鲜少会碰。即使在以前,顾父带着她参加各种宴会,都不会让她碰酒。
“我不...”顾沫柒,摆摆手,轻声拒绝。
“嗯?”贺慕琛低沉一音从喉咙发出,俊眉上扬。他看着恍如羞涩少女的顾沫柒,嘴角勾勒出俊气的,属于男人成熟魅力的笑容。
简单一字,让人不容拒绝,最后,顾沫柒,还是接过了这杯酒。她拿起酒杯,猛地,就是对着喉咙一灌,很快,受不了酒精的她,咳嗽不停,呛到了。
“呵。”贺慕琛,看着顾沫柒的窘状,不禁觉得好笑。他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般,傻呼呼地,对酒就灌。
仅喝了一小杯,顾沫柒双颊就泛红了。
“贺慕琛,我真的被离职了吗?”顾沫柒,借着酒胆,向贺慕琛提出问题。
“嗯...公司制度是写,旷工三天就算自离了。”贺慕琛,慢慢摇晃着杯中红酒,小品一口,不在意地回答道。
“可是我不想离职,我还想回公司上班,可以吗?”顾沫柒,抬头,氤氲眼神,对上贺慕琛那双明暗交杂的眸子。
“顾沫柒,虽然我是公司总裁,但这些规则我不能说变就变。若公司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还成何体统。”贺慕琛,残忍地把答案直言说出。
“贺慕琛,我是贺太太耶。贺太太不应该享受她自己的某些权力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顾沫柒,歇斯底里地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她,受够了旁人的眼冷,受够了人们对她的冷嘲热讽,更受够了贺慕琛对她的忽冷忽热。
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知道痛,知道苦。若她连贺太太的权力都无法行使,那她嫁给贺慕琛的,算什么?一个被他唾弃的垃圾?还是他喜欢时可以逗她两下,不爱时就把她踢到一边的宠物?
顾沫柒,徘徊在崩溃的边缘。这种无意义的婚姻,这种让她喊累的夫妻相处生活,若任它继续咆哮下去,她真的会疯掉!
“柒柒...”贺慕琛的声音,软了下来。他伸手,温柔地把顾沫柒眼睑下的泪珠抹掉。
顾沫柒,对贺慕琛突然的温柔感到疑问。
“跟我结婚,你后悔吗?”贺慕琛泛着深情的鹰眸,撞进女人清澈的眸子。
这个问题,顾沫柒不是没问过自己。后悔吗?自结婚以来,贺慕琛,给她带来的,似乎都只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