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看她的眼神有些心虚的闪躲,这是正牌找上门来了吧。她紧张的手足无措,低下头别开她的视线。捏着垃圾袋的手悄悄的收紧。
郑思捷看她这幅样子冷哼一声,果真是个上不去台面的低贱女人,只不过是脸蛋,身材还不错,这样低眉顺眼的样子该是最讨男人的欢心吧。
她来这里之前已经跟幕易寒打了招呼,说是路过这里,他并没有阻止她来这里,并且告诉她,这里将会是他们结婚的新房,让她来看看也好安排一下布置。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知道这是他默许自己来这里,应该就是来解决这个女人的吧?难道是缠的太紧了,他不好出手?
这段时间跟幕易寒的相处还算愉快,可是他们之间只有*却始终保持着距离,她都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可从堂姐的口中听说了幕易寒将眼前这个女人依然藏在身边,她有些坐不住了,若是玩玩而已她也不会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算了,可是这都多长时间了,时间久了难保不会日久生情,如果再让她有了孩子或者怎么样,那自己跟幕易寒的关系一定会受到很大威胁,即使幕易寒依旧会娶她,那这件事的存在也会是她心里极大的一个疙瘩,母亲曾经能忍受,自己可是忍不了。
若是再弄出个私生子来,自己还不成了那些羡慕嫉妒自己的长舌妇们的笑话,所以有些事在还没有什么苗头的时候就该彻底的掐断。
今天来这里只是想来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几斤几两,自己该用怎样的方式将这个威胁彻底抹杀掉。看她这惶恐不安的样子该是个胆小的女人。
郑思捷先开口道“我是易寒的未婚妻,我们谈谈吧。”
初夏缓慢的抬起头来,看到她锐利的眼神,一阵惊慌,手上一抖,那只垃圾袋掉在地上。数十只验孕棒从袋子里掉出来,初夏显然没有料到是这样的情况,赶紧低下身子去捡。
郑思捷视力极好,一眼就看到了掉在脚边的东西啊,看着地上白色棒棒上的双红线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情况是自己做的最坏的打算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脚上一动踩住了初夏正要拿起来的一根验孕棒的手。
初夏手上一疼“啊”的叫出声“郑小姐,请你抬脚。”她怎么也抽不出来自己的手,可见这个女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郑思捷恨的简直要把脚下的这一只手都踩断了。
初夏惨叫着,不断地求绕,可是郑思捷脸上的狰狞表情恨不得一下子就把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踩掉。她居然给他怀了孩子。
郑思捷听着她的惨叫,才收回了理智,将脚抬起来,弯腰先她一秒拿起了地上的东西。
“怀孕了?”
初夏的手已经被她的皮鞋踩的红肿了起来,就连动一下都是揪心的疼,初夏心里满是愤怒跟委屈,没有理会她的话抓起那个垃圾袋就往外走。
郑思捷见她无视自己,心里更是愤怒“想母凭子贵,赖在易寒身上?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趁着没有撕破脸,赶紧去医院打掉孩子滚蛋,说不定本小姐心软还会赏你一笔钱做补偿,一个*生的女儿果然只会用婊/子的方式来*男人。”
初夏被她侮辱的话气的胸前起伏着,本不想理会的,忍下这口气,这个女人毕竟是自己他的未婚妻,就算是自己吃了亏,那个男人也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吧。
她知道现在自己身处的形势,也想过要离开,可是他不点头,自己只能听他的话,他的手段见识过一次就够了,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郑思捷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可是她身上的居家服又刺痛了她的眼睛,这所别墅绝对称得上d市最好的位置,本该是自己在这里的,而她却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更何况她现在又怀孕了,虽然她没有亲口承认可是自己的眼睛没有瞎,完全已经肯定了这个事实。所以今天此行真是不白来。
本就是找茬来的,怎么还能轻易让她出了这间屋子。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将她拉回,大门被她甩上“本小姐在跟你说话,你没有耳朵吗?”
初夏握着垃圾袋的一只手指节已经泛白,脸上也隐忍着怒气“郑小姐,念你是大家闺秀,这样不堪的话从你嘴里吐出来是在不雅,为了你的面子着想,我看我们没有必要谈什么,至于我是不是怀孕,这个没有必要跟你报备,需要了解情况的是孩子的爸爸,更何况你只是他的未婚妻,郑小姐未免管的宽了些。”初夏咬重了那个未字。
郑思捷本以为她是个软柿子可以肆意揉捏,没想到还会这般伶牙俐齿,也是啊,幕易寒不在,看不到她,就不用装娇弱扮可怜相了,呵呵,这样更好。
“宽?”郑思捷扑哧一笑“本小姐,今天就要管的那么宽,*我的男人,还痴心妄想的想要挤走我的位置,你这样的女人简直贱到了极点,一个小三,廉价的都不如个*的东西还敢跟我叫板,今天就是把你打死,也不会有人同情你。啪啪”两下郑思捷反手给了她两巴掌,初夏的脸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楚,嘴角被打的出了血,耳朵都是嗡嗡的响声,她只愣怔的功夫,郑思捷已经抓住了她的头发用力一拽,初夏本能的反应过来脚下一抬,郑思捷的小腹结结实实的挨了初夏一脚,本就娇体金贵的郑思捷从下就没有被人打过,这一下可是让她愤怒到了极点。
初夏意识到这个女人今天根本就是想除掉她来的,虽然不至于杀人,但是自己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幕易寒,这是你默许的吗?
她加快了脚步往门口的方向跑去,只是小腹处突然一阵坠疼,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手在摸到门的扶手的那一刻,郑思捷已经再次揪住了她的长发,发了狂一样的将她拽回来,甩在地上“践人,敢踹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本小姐的厉害。”翻身跨坐在她的身上,对着她的脸蛋打起来,打了几巴掌,不解恨,将她白希的脖颈上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践人让你*男人,看你这副猪头一样的鬼样子,易寒看见了还不恶心的想吐,哼。”初夏哭喊着让她住手,可是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虚弱的,都没有力气再喊“孩子....我的孩子。”突然小腹疼的她几乎惊鸾,脸上血色全无,身上的冷汗浸湿了衣衫,郑思捷有些累了,这才住手,而身下的女人已经虚弱的昏了过去。
“孩子,哼,去见鬼去吧,幕家以后就只能有我郑思捷生的孩子,你个贱女人有什么资格?”想当年她爸爸在外面样的野女人不是她替母亲不平,设计让那对母子死于非命,哪还有今天自己大小姐的地位,所以下手就该趁早。让以后的生活没有后顾之忧。
她翻身站起来又给了她一脚“不要装死了?你们这种践人就会玩花样,以为这样本小姐就会手下留情?哼。”
身下的人一动不动,再看到她双腿间已经渗出来的鲜红,郑思捷彻底慌张了,这要是出了人命,自己可逃脱不了干系啊,只是那血...她眼珠一转,这可是老天助她,这样一来这个孩子就是想保也保不住了,不过幕易寒要是知道了会怎么说?她思索着探了探初夏的鼻息,还有呼吸并且不是很微弱。
她咬咬牙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两巴掌,然后给自己的一个医生朋友打了个电话“喂,朱莉啊,要是有刚怀孕的女人身下流血了要是不管的话会不会死人啊?”
“啊,出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在看电视剧,一个小三刚怀孕,被正牌打了几下,就流出血来,然后要死要活的,只是觉得很假,想问问你这个专业的人啊。”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应该不会死的,看身体情况而定,虽然也会有意外但是极少数的,喂我说你怎么还有时间看电视剧啊,没有跟你的大金龟约会吗?”电话那头的女人羡慕的问道。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等一会儿我们是要见面的,呵呵,这该死的电视剧看的我都忘了时间。不说了空了聊啊,拜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收拾好了自己看看地上的女人,给了一个同情的眼神,“自求多福吧你,哼”出了门口,便给幕易寒打了一个电话,幕易寒看看来电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任由电话响了一会儿接起来“思捷?”
“易寒....呜呜....”
“怎么哭了?”幕易寒记得她是说去自己别墅那里看看的,难道跟初夏发生了争执?可是初夏绝对不是郑思捷的对手啊?还是故意吃亏来博得同情怜悯,无论哪一样他都没有兴趣知道。
之所以让她出面去别墅那里,就是想给初夏一个机会,如果她知难而退的离开了,自己便放过她,若是不肯,那郑思捷怎么对待她就是她咎由自取了,因为有些东西已经在自己的心里变了质,他知道这些是不可以的,所以该是抽身的时候了。
“易寒,我不知道你家里还有女人,我以为你是真心想跟我结婚的,可是....呜呜....我想我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幕易寒冷哼一声,将手机扔到一边“女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少绝对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外公的电话打来了,他接起来,外公大嗓门的咆哮声就传过来了“混账小子,赶紧给我滚回来。”
“外公,我在忙呢,今天全公司的人都在加班,我一会儿还要开会,有什么事,您就电话里说吧。”
“死小子,人家郑家找上门来讨说法了,你养的女人被人家发现了不说,还把郑家那闺女给打了,一张脸肿的跟什么似的,你说你这办的叫什么事?简直是丢我的老脸吗?”
“什么?她被打?真的假的?”
“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假,现在人就在客厅里。”陈老爷子顿了一下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打算跟人家结婚,不要糊弄外公,要是打算真的结婚,那你别墅那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幕易寒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初夏?哼,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小绵羊会打人。“外公,我这就回去,一切等我过去之后再说,挂断了电话叫来了助理,将工作吩咐下去,自己拿着车钥匙跟手机就离开了办公室。
电梯里他满脑子都在想那个女人那么弱的性子,比老鼠胆还小的胆子,从来都会逆来顺受,既然还敢动手,他不禁玩味的笑起来。手机再次响起,看到上面闪烁的“初夏”两个字他眯起了眼睛,将电话接起,想听听她会说什么来为自己辩解。
“易寒...救我...救我们的孩子...”
“初夏,你打了郑思捷?打了我的未婚妻还要我救你?早就奉劝过你该听话..什么孩子?你觉得我会轻易让你怀孕吗?还妄想骗我,你..嘟...。”初夏就知道那个女人不一定说了什么,恶人先告了状,就是现在自己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更不会来救自己,与其听他更刺痛心脏的话受折磨,还不如快点求救,身下的血似乎只流了那一次,转醒过来她强烈的求生意识支撑着她,摸到自己的手机最先想到了的却是幕易寒,明知道他不会先关心自己的安危,却还是想试探一下,结果大失所望。
唯一能帮她的只有颜素了,对着手机报上自己的位置,她再也支持不住的又昏了过去。
颜素被叶慕枫那个*男人锁在车里,砸了车窗逃出来,打车直奔初夏说的地址,当看到不成人形的初夏倒在地上,那一片鲜红的血迹让她心疼的哭出声来。
医院的走廊上她焦急地等着消息,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恶魔将可怜的初夏折磨成这样?她还跟自己一样是个孩子,就怀孕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幕易寒回到外公这边,看到一脸怒气的郑大伟跟郑爷爷还有双颊上印了五指鲜明手指印的郑思捷,这才知道这个女人没有说谎,对于初夏的胆子他到时有了几分兴趣,可是现在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自己就该有所表态,尤其郑爷爷跟自己外公曾经是战友,这个面子不能不卖。
他打过招呼,佯装心疼的去触摸郑思捷的脸“疼不疼?”他的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郑思捷有一瞬间的晃神“抱歉,我不知道会这样,先跟我去上些药,先把肿消了,郑爷爷,我会给思捷一个公道的,请您放心。”
“哼,最好是这样。”郑老爷子气哼哼的说道。
他点点头给外公一个安心的眼神,拉起郑思捷的手上了楼,看着女儿跟幕易寒潜在一起的手,郑大伟的眼里露出精光,这个女儿真是不能小看,手段真是一流。不但没有吃亏,激起了男人怜香惜玉的怜惜之意,将强劲的对手推至谷底,这两巴掌还给自己在长辈面前博得了更多的同情跟愧疚,呵呵,真是有一套。
幕易寒拿了药箱将清凉的药膏给她涂在了脸上,只是仔细看了看那掌印的位置,又看了看她手上食指上那枚戒指。他的眼里闪过精光,盯着她的眼睛勾起了唇角“思捷,这两巴掌下手还真是恨啊,看都被刮破了。”
初夏连长指甲都没有留,一次跟她做的时候将她撞的受不住了,她难以忍耐的掐自己背上肉,试图让他停下,可是他哪里会听,结果撞得越发的狠,事后,他洗澡的时候背上涂上沐浴露那被几处掐破的地方,痧的疼,再一照镜子,看到那些指甲痕迹,气得他把已经睡着的女人提起来剪光了手上的指甲,一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留指甲,而自己送给她的那些首饰,因为每天要做家务更是没有戴过一件,郑思捷说是初夏打了她,那她脸上破皮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郑思捷委屈的又流出泪来“是啊,好疼。”她用手背抹眼泪,那手心里戒指圈上一点点不易被察觉的血丝被他看在眼里,那黑亮的双眸变得深邃起来。
“易寒....救我...救我们的孩子...”耳边响起电话里她的语气,她不等他嘲弄完就挂断了电话是因为坚持不住了,还是....
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的私人手机响起,急促的铃声,如催命符一般响着,他掏出手机,看到紧急来电,沉着一张脸接起来“喂?”
“易少,初夏小姐小产了,刚荣少打来的电话说联系不到你,叫我通知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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