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章 凶险重重(5)
特加尔的一句话令贝诺顿时陷入了一种惊恐中,他现在明白为何特加尔的眼中那种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看来你真的不傻,至少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特加尔走近贝诺,他的手拍在贝诺的脸上,一口牙齿笑的有几分猥琐。
贝诺伸手打掉特加尔的手,他的大手令他觉得一阵阵的恶心,就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反射性地往后退了退,难道真的如同他心里想的那样。sst。
“我听不懂你的话。”贝诺不理会特加尔,现在他要稳定,也许只是骗他的话。
“哼,其实你自己心里明白的很,不需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吧!就在不久前,我们带来的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说起来那个女人长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不过你放心,我喜欢的只有你,绝对不会移情别恋的。毕竟再美丽的女人,都不如你这样的脸孔令我觉得兴奋。”特加尔话中有话,他故意叫贝诺知道他现在对唐妮是没有任何威胁的,但是也要看他,如果他不乖乖的,他就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了。
贝诺差点站不稳,他宁愿出事情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唐妮。他深爱的女人,他一生的救赎,难道就要这样的因为他而毁灭了吗?
即使贝诺还是想要保持冷静,但是他苍白的脸上已经泄露了他所有的心思。现在的他已经乱了阵脚,特加尔心里一阵欢喜,还好他听了梅夫人的话,要不然还真的有点不好对付这个贝诺。男人果然是很脆弱,尤其是遇见女人以后,就更加的脆弱了。
“如果你有答案的话可以来找我,不过要是太晚的话,我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就不知道了。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做这行的,最缺少的就是女人。如果有那样的女人,至少可以犒劳所有的兄弟。”特加尔还在刺激贝诺,他一脸的得意,但是更多的是阴沉。
“你畜生。”贝诺火了,他怎么样对自己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对唐妮出手。贝诺扑了过去,但是有人似乎比他更快。特加尔一拳头将贝诺打在地面上,他直接坐在贝诺的身上。
“如果想要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你估计还要再磨练个十年,不过这段时间不是在你的荧光屏下,而是在这黑道的拳头中。”特加尔的手指刮过贝诺的脸,越是看到他的脸,他就越发的觉得贝诺的脸真的俊美极了。难怪女人会对他如此的痴迷,甚至是疯狂。
贝诺挣扎,这个男人令他觉得恶心。只是他已经多年不再动拳头了,所以力气等等比起特加尔要差了很多,所以他被特加尔压的死死的不能动弹。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距离感。”特加尔笑的一脸恶意,他低下头吻住了贝诺的唇。果然是他喜欢的味道,比起那些阴柔的小男人更有几分男人的烈性。特加尔动作加深,想要更加地深一步,只是贝诺忽然身体无力,脸上一阵阵的冒着冷汗,全身都在颤抖。
特加尔止住了那种还想要肆虐的想法,他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贝诺,随即就笑了起来。
“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瘾君子,是不是想要,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只要你乖乖地爬到我的脚下给我把鞋子舔干净,到时候你要多少有多少。”没有再压制贝诺,特加尔知道只要是毒瘾犯了的人都会变得跟狗一样。那种没有力气,甚至是渴求的眼神,都令他看的觉得好笑极了。
贝诺缩成一团,他不知是不是要感谢自己的毒瘾在这个时候犯了,不过现在他还不想再这里出丑给特加尔看。他的手指用力地陷入自己的手臂中,就是不愿意求救。
特加尔眼睛中有了几分欢喜,看见贝诺越是顽强,他就觉得自己越发的想要调教。继续下去,他总会得到的。
“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够忍耐多久,不过你想清楚点,如果不求我的话,你的女人也许已经死在某个家伙的身下了。”
“你……你不要说谎……我是不会相信的。”贝诺忍住全身如同蚂蚁啃食的感觉,他梗着头看特加尔,就是不想相信。
“看来你还真是嘴巴硬,如果你能忍过去我就带你去见她,叫你们好好的见见面。”特加尔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男人的弱点就是女人,就算贝诺能够忍住这样蚀骨的感觉,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要死要活的样子。
心里想着好事,这个时候敲门声传来,特加尔有点不满。他正为了能够消弱眼前男人的意志高兴,现在这个敲门声立刻就毁了他的兴致。
“谁?”对着门吼了一声,特加尔很是不满好事被人打扰。
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才用极为清晰的话语说了一下自己的来意。
“如果不是有紧急的事情,我是不会来找你的,可以出来一下吗?”梅夫人的声音有点冷冰冰的,甚至冷的令人觉得有点发毛。
特加尔眼中有一丝不快,但是在听到梅夫人之后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他还真的很难有今天的位置。不过也正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他心中越发的明白梅夫人在组织中的权威越来越高了。他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特加尔心里最为明白。尤其是这次的事情,也是梅夫人一手操办的。手中的事情越多的被梅夫人完成,特加尔的心中越发的不安。面对这样的威胁,最好就是除掉,而不是放在身边更久。
“宝贝,找我有什么事情?”即使心中有几百个不满,特加尔还是装出一副很真诚的样子,毕竟要除掉梅夫人只是早晚的事情。
梅夫人没有看里面的人,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特加尔道:“如果你想要长久地享受,就要知道首先是排除后患。”
么意思?”特加尔很是不解地看着梅夫人,他明明已经叫人灭口甚至毁了证据了,还有什么是他遗漏的。
“你以为安泽西是什么人?”没有正眼看一下特加尔,梅夫人语气冷硬,如同是出鞘的刀直直地劈向特加尔。
特加尔想了想,他也曾经调查过,自然是知道。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觉的他一个商人能够做什么事情。
“你看不起安泽西,到时候死的就是你。他可是十几年前在美国名震一时的冷面修罗。他可不是一个什么无关紧要的卒子。”
“你想要做什么?”特加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看着梅夫人问道。
“哼,如果想要坐享其成分享果实,就要知道天空中带翅膀的财势最为危险的。只要不打掉他们,你只有等死的分了。”
“哈哈,果然聪明啊!”特加尔愣住了一秒钟,随即他就立刻明白了梅夫人话中的意思。说了半天,就是想要去杀了某人。
“这些事情都交给你了,你可以领人过去,只要事情办成了就可以。”梅夫人看了一眼特加尔,她唇角露出一抹冷笑,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我走了。”梅夫人转身,很快地就出了别墅。
………
安泽西没有想到他们的飞机还没有降落在法国的土地,就遭遇了袭击。迫不得已,他们只能跳伞。可是令安泽西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降落伞还没有落在法国的土地上,人就被麻醉枪袭击了。在半空中根本就没有办法回避,眼前一黑,安泽西便昏了过去。
回收了安泽西,梅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欣喜。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常常的叹了一口气,梅夫人脸上露出了一抹期待许久的激动。为了这样的一天,她等了六年了。
六年前的一天,楚长风忽然猝死,对她来说就是世界崩溃的一瞬间。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她忍辱负重从台北逃离了出来。在日本经历过一次袭击以后,她彻底地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出路。
就在松子要死的时候,没有想到特加尔会看上她。要活着,活着就是为了报仇,这个就是她活了六年来的信念。
当安泽西渐渐的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眼前陌生的女人。
松子见安泽西醒过来的一刻就笑了,她细长的手指抓住安泽西银白色的发丝冷笑道:“好久不见,安总。”
“你是谁?”安泽西觉得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他动了动身体,顿时明白自己已经被下了药物,一点力气都没有。加上身上的铁链格外的沉重,多少让他心中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你当然不会认识我,不过你一定认识她吧?”松子的手里拿着遥控器,她点了一下就打开了电视屏幕。屏幕中的女人就是唐放歌,她处在什么地方他并不难看出来。湿冷的寒潭,还有那寒潭中的飘动的尸体。这些东西清晰而又明确地将唐放歌所处的地方拍摄了出来,还有坐在石壁旁边一动不动的她。
安泽西心中一阵痛,那种地方那么冷,她一定会觉得不安,甚至能够期待自己去救她……
“看来你一点都陌生,她就是唐放歌,你爱的甚至不惜杀人的女人。”松子眼中有几分疯狂的光芒,她的高跟鞋一脚踩在安泽西的头顶。那尖细的高跟直接砸的安泽西头一痛,随即就是一阵阵的温热从头顶冒了出来。
安泽西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至少看见唐放歌是安全的,只是他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她在那样的地方会不会受伤。
“你想要什么,多少钱才愿意放了她?”安泽西看着眼前的梅夫人问到,他只要放歌能够活着,那就比什么都重要了。就算是要他所有的财产,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哈哈哈……”松子忽然就笑了起来,她一双细长的眼睛更加的细长,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是不是在你眼中只要是有钱就可以,有钱就可以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包括救出唐放歌。我告诉你,我不稀罕钱,自从长风死去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需要任何东西了。我要的就是一点,那就是看着你们痛苦,我要看着你们死,否则长风在下面也不会安稳的。你知道吗?我常常梦见他,他告诉我说很冷,而且他十分的不甘心。所以,所以你们要下去陪他。不过你放心,我会带着你们一起下去看他的。”松子疯疯癫癫的,似乎楚长风还活着,只是在等她而已。
安泽西已经明白了眼前的女人是谁,他没有想到六年后事情又一次地连接上了。当初由于他的迁怒,所以没有让楚长风好过。楚长风会猝死,也是在他的眼前发生的。不过却不是他直接出手的,因为他的计划都失败了,甚至连日本的家都彻底的毁了。也就是因为全毁了,他的父亲才会叫人送了一瓶药物给他。他是看着他将药物喝下去的,他不过是看一场游戏而已。
“你要是找人报仇的话,我觉得你自己应该先搞清楚是谁杀了楚长风。我虽然出手,但是他是自杀,而不是我杀了他。”这个时候少刺激眼前的疯女人才是,如果刺激松子,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松子眼睛瞪大,恶狠狠地看着安泽西,她一脚踩在安泽西的手背上。细细的高跟鞋在安泽西的手背上用力地拧了一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就是因为你们,就是你跟唐放歌,就是因为你们,长风才会离开我的。”
只是一眼,安泽西就看出松子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哼,你明明就已经知道答案,反倒是想要找个借口给他报仇吧!你自己最清楚他是怎么死的,是被谁杀死的。”
松子的脚忽然的没有了力气,她极力的否认自己心中的真相。她是知道了答案,在一年前就知道了。那个时候,是她自己将刀子刺进了组长的胸口。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事情的真相在那一刻就公布了。当年杀死楚长风母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楚长风自己的父亲,为的就是要争夺楚长风母亲那边的继承权。为了钱财,他自己才是真正的侩子手。这个侩子手将所有的事情都嫁祸给安泽西,就是因为凑巧安泽西确实曾经私闯过他们的组织。也就是趁着这样的混乱,才会发生了接下来的识趣
人如果没有了仇恨,那就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松子从心里上不愿意承认楚长风的死跟安泽西他们是无关的,因为只有这样的话她才能够活下去。人活下去的理由有很多,有些人是为了爱,有些人是为了苟延残喘,有些人则是为了报恩,还有一些人则是为了仇恨。如果没有仇恨,松子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也就是这样,她才会如此的痛恨安泽西和唐放歌。当年如果没有唐放歌,没有安泽西,他们也许就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人总是看不见眼前的现实,总是在希望破灭了以后给自己的希望增加几分幻想。松子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们两人在一起了,她也依旧是楚长风手中的棋子。
“不是的,不是的,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如果没有你们,长风他一定不会发生那些事情。都是你们的错,我要看着你们死,看着你们死。”松子已经疯狂了,她抓住安泽西的发丝,伸手就是个巴掌。
女人的巴掌对安泽西来说并不是太痛,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完全就是疯子。现在她将所有的错都认为是他们造成的,这点令安泽西多少有点不满,甚至有点觉得事情变严重了。没有人会愿意跟一个疯子去讲道理,尤其是一个疯到跟染上狂犬病一样的女人。
松子的手都打的酸痛了,她看着安泽西脸上除了一片红肿,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这样的痛,还不行,对他来说还有点轻了。要惩罚他,一定要惩罚他。要叫他们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马上,马上,我就要你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松子给了安泽西一个巴掌,人转身离开了。
安泽西也趁机开始活动手脚,他努力地寻找可以开锁的东西,但是开锁这些事情他显然不如龙一,所以总是有几分吃力。挣扎了一阵,身上完全无力,根本连坐起来都不可能。
“放歌,放歌,你等等我!”安泽西即使头上都是汗水,他还是寻找能够解脱这种困境的时机,如果不快点的话,谁也不知道松子那个疯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毕竟从她疯狂的眼睛里,他可以见到那种极为变态的想法,就是以折磨他们为乐趣的想法。
贝诺并不知道安泽西也别人抓来了,他心中还有点寄希望于安泽西,至少他有权势,又那么的爱唐妮。毒瘾过了一阵,贝诺好不容易才挺过来。他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都显得苍白了很多。
特加尔看见贝诺已经过了毒瘾,他脸上有欣喜的笑容。“果然是我看上的男人,这样就过去了,不过我真想看看你更加精彩的表情。”
拍了拍手,门外就进来两个人。在贝诺还没有明白的时候,他的人就被人夹了出去。
“小宝贝,我们去见见你朝思暮想的女人,到时候我想你一定会更好的下定决心。”特加尔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更加的浓郁了,他就不相信面对自己的女人受苦,他还能够这样的忍住。到时候,就算他不说话,他也会求他上了他。
贝诺头
发都湿透了,衣服也是,在湿湿黏黏的感觉中,他的肌肤很是清晰地感受到那种阴冷越发的令他受不住地颤抖了。他们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为什么他总是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当贝诺的眼睛渐渐的适应了黑暗以后,他才看见地牢里面颇为惊人的一幕。到处都是腐臭味,那是因为这里就是一个藏尸体的地方。
“怎么样,景色不错吧!”特加尔伸手捏起贝诺的脸颊,叫他将眼前的一切看清楚。
贝诺透过栅栏的铁门,已经将里面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了。唐放歌的身体就蜷缩在靠近门不远的地方,她全身都在发抖中。
“喂,女人,你不看看你的情人吗?”特加尔大吼了一声,惊醒了里面的唐放歌。
唐放歌觉得昏昏沉沉的,自己已经开始处在昏迷中了。这里腐臭味太大,她完全的陷入了一种腐尸的尸气中。就算是再有阳气的人,到了这里都会立刻就变得昏昏沉沉。这里的尸体长年累月都这样在这里面酝酿,空气透不出去,自然形成了一股死气。那种有毒的气体久久地酝酿,变成了一种慢性的毒药。
“唐妮……”贝诺喉结上下滚动,他的眼睛对上唐放歌恍惚的眼睛,心中的痛比被蚂蚁啃食了还要痛苦。这样的痛,令他无法忍受。他用力地挣扎,慢慢地有了一些力气。左右的两人没有抓住贝诺,贝诺挣脱了两人,给两人一个人一拳,他奔向铁门,双手紧紧地捏住铁门,痛心地看着唐放歌。
唐放歌渐渐的适应了眼前的一切,她才发现是贝诺。她奔了过去,眼中明显有担忧。
“贝诺,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唐放歌担忧地看着贝诺,她发现贝诺的脸色除了有点过于的苍白外,并没有受伤。
贝诺站在铁门外面,他看着唐放歌,久久的凝视着她的脸孔。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明明就是她受到的伤害比较大,可是她竟然还在担心他。现在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担心自己吗?明明这样想,但是知道唐放歌能够担心自己的时候,贝诺就觉得自己并没有被抛弃。现在的唐放歌,比起以前更加的具有一些情感波动。她愿意露出脸上的担忧,甚至是为了他担心,那些是以前的唐妮不会轻易出现的。
她应该是幸福的,可是这样的幸福却被他毁了。
“妮……”贝诺想要说什么,口中的苦涩却翻滚着说不出来,他只是伸手紧紧地攥住唐放歌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