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安安不敢问沈庄,她总觉得这其中必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她需要联系AK集团的大老板,但反射弧长的她慢慢回想过来——沈庄就是AK集团的大老板啊,这下她就蒙了,是假装不知情委托AK集团去查呢?还是当面向沈庄问清楚?可是沈庄和自己的关系那么脆弱,夏安安甚至都不敢确定他的真心,又拿什么信心去向他问清楚呢?
所以?自己去查?夏安安陷入了沉思,很久都维持着僵硬地姿态站在原地不动。
“你要不要自己再去挑几件?”沈庄当然注意到了她的反常,随即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他大概能够猜到林休一定在之前跟夏安安说了什么。
夏安安听了沈庄的话,不知所措地往二楼走去,现在还是先按照这个她爱着的男人的意思把礼服选好再说罢。
“林休,我警告你,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不管是什么,你最好都冲着我来,不要去惹我的女人!”等到夏安安走后,沈庄才对着林休狠狠地说道。
“哼,我还以为哥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也不过如此,为了个女人,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想认了,是吧?!”林休当然不会吃现在的亏,他依旧这样流里流气地说道。
“怎样都好,总之她!”沈庄说着向夏安安上楼的方向指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对林休说:“你不准碰!”
“随便你,但是哥,你这样护着她,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林休说完,愤愤离场,没想到自己非但没有离间得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还被羞辱一顿。
片刻后,当夏安安拎着两件礼服,重新回到沈庄面前,问他哪件好看,
看到四下没有林休的身影,心底松了一口气,她总算不用在受到林休的羞辱和威胁了,至少在当下不用了。
夏安安心里暗暗地要求自己,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反击是一定的,她觉得不嫩就这样遭受无缘无故地羞辱,这样的折磨对自己来说就好像噩梦一样。
夏安安一手拎着一件礼服愣愣出神,好半晌,沈庄似乎经过仔细观察后,指向她右手的纯白碎花礼服。
“这件吧,你肌肤白皙,还是这种颜色干净的适合你。”沈庄一指礼服下摆:“这个款式前短后长,你这么蠢,适合穿这样的,不容易踩到被绊倒。”
夏安安提着礼服衣架的手指不由一紧,虽然沈庄骂自己蠢,而且语气还特别不屑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夏安安就是觉得沈庄是在关心自己,而且这么小的细节他都注意到了,可见他多心细……
“哦。”夏安安没做他想,试都不试,直接将礼服递给服务员:“就这件吧。”
虽然她假装委屈,但是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
“不试啊?”沈庄故意打趣地问道。
“不试了,发证我这样的蠢人只能穿这样过的款式,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试不试又有什么关系呢?”夏安安抿唇偷偷一笑。
如果是其他女孩子订婚挑选礼服,那必然是欢天喜地,要将店里所有的款式都看个遍,试穿个遍,然后挑选出两人最喜欢的那一件。
而夏安安此刻情况却是完全相反。
她宁静的心,也不是说没有丝毫澎湃欢喜,只是有些事情远要比结婚更重要,她的父亲?她的母亲?还有林休说的她自己?这些事情她都还没有弄清楚,这样想着她转身跟服务员小姐走到裁量室。
量衣室内,夏安安乖巧听话配合着剪裁师父抬手转身。
因为礼服都是量身定制,还要再耽误一段时间,故而夏安安出来以后没有见到沈庄的身影她也并不奇怪,毕竟刚才她并没有叫沈庄留下来陪自己。
况且沈庄还要管理公司又身兼AK集团老板的两份重任,工作并不清闲。假若公司里的确还有要紧事需要他赶归去处理,也是正常的,夏安安想自己必须要适应这种感觉,毕竟以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我说夏安安,你怎么这么墨迹,不知道我在外面等着你吗?”
“嗯?”夏安安回头,居然是沈庄,他还没走?
“还愣着干嘛,杵在这里是要给人家当雕像吗?”沈庄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损了!
一旁的服务员都偷偷直乐,哎呦喂,这对小夫妻也太逗了吧。
夏安安才不理会沈庄,侧眸望向镜子中看上去幸福的自己一眼,夏安安抿唇一笑。
笑着转向沈庄,说道:“我知道了,可是量衣服的是师傅又不是我,我着急也没用啊,要怪就怪你找了个这么墨迹的师傅。”
沈庄深深地看着夏安安的眼睛,说道:“你还怪起我来了?”
“对啊,我可告诉你,本人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但是既然已经到你手里了,就概不退货,现在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夏安安眼睛略往上倾斜,样子看上去骄傲无比,但是嘴角的笑却暴露了她,绝对是在开玩笑的性质。
“哦?是这样吗?那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你承认了?”沈庄也是坏坏地一笑,蠢女人,你这样子说话到底是跟谁学的?这四年想必你一定经历了许多,否则怎么会把你大小姐的架子打磨消失得一干二净。
沈庄拦腰将夏安安公主抱起,既然缺失的四年我没能好好保护你,那么从今天开始起我定好好守着你,这是沈庄的真实心情。
夏安安当然惊讶,但是更多的是害羞,这大庭广众地,弄得这么直接,多让人不好意思啊,于是她捂着脸,不敢让任何人看见自己,也不敢看任何人。
只是与以前不同的事,这一次,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片刻后,夏安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猛然抬头跟沈庄说:“沈总我的包还在里面没拿”
沈庄嘴角再现弧度,并没有理会夏安安,还是一如既往地向车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