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孩子都需要你(2更)
“哪有那么严重?”晚‘吟’嗔他一眼,又担心的问:“真没事?”
“有事?我未婚妻都和别的男人好了,我当然有事了?伤心‘欲’绝,一会儿你走了我就打算拿面条上吊。满意了?”‘花’司焱一口气说完。
晚‘吟’望着他,忍不住笑了。看着她的笑,他也跟着笑开,微正‘色’,“行了,我继续吃面,你要说什么都给我打住,别影响我食‘欲’。”
“知道了。”她比了个封口的手势。乖乖的在一边坐下,拿报纸随手翻看起来,偶尔侧目看他。他消瘦了许多,但还是掩不住那份夺人的光彩。
“太阳‘花’都枯萎了?”她突然开口问。
他顿了一下,“太阳都没了,‘花’还能不枯萎?”
晚‘吟’努努嘴,抬起头,透过层层玻璃‘门’,看向后面的‘花’房。那儿,萧条得让人莫名的心有戚戚。
晚‘吟’离开的時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
“我送你走?”‘花’司焱捞起外套,抓过车钥匙匆匆跑出来。
“不用了。”晚‘吟’指了指外面,“他的司机一直都在外面等我。我自己坐车回去就是了。”
心,微沉。
‘花’司焱讪讪一笑,将车钥匙随手丢在地上,懒懒的靠着‘门’扉,“知道了,走,我看着你走。”
“你进去,晚上早点休息。”晚‘吟’走出一步,和他挥手。
“嗯。”他也挥挥手。
而后……面头过着。
看着那抹背影,染着暗夜的灯光,一步一步消失在他的眼里……
夜‘色’,黑暗。
眸‘色’,暗淡。
他闭了闭眼,听着车离去的声响,再睁眼,怔忡的看着窗外萧瑟的街灯,眼底‘蒙’上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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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对于晚‘吟’来说,居然这样难熬。起先睡在他的卧室里,呼吸里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可是,渐渐的……
思念排山倒海的过来,她到底还是耐不住,跑去抱着孩子入睡。
这十天,最大的一个好消息就是来自于琉璃和景容。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大雨,医院休息室内却一片欢喜。
“啧啧,难以想象,真是太意外了?”晚‘吟’把玩着手里的小红本本,觉得惊奇极了。
琉璃脸上绽放着初为人妻的光彩,“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意外。景容说,等你家孩子他爸回来,四个人一起吃饭。”
“说起来,我们四个人还真没有一起吃过一顿饭。”晚‘吟’笑着睨她,“你不是没办法接受他家吗?怎么又突然答应了?”
“是你教我要勇敢一点的。”琉璃将小红本本收起来,“其实只要一想到他们都是景容的父母,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就像我妈说的那样,把公公婆婆当我爸妈一样对待,将心比心,他们也不至于总那么对我。诶,你笑什么?”
“果然是人/妻,公公婆婆就叫得这么顺口了?”
“你少来打趣我。将来,你想叫公公婆婆都没得叫呢?”
晚‘吟’勉强笑笑,若将来自己真的和连祈烨结婚,他会将她带到两位长辈的墓碑前,叫一声爸妈吗?
“你们打算什么時候办婚礼?”不想想那些扫兴的事,晚‘吟’转换了个话题。
“我和景容还想等你们一起呢?你们大概什么時候办?景誉那件事,我也听景容说了。”
“我们啊……”晚‘吟’微微摇头,“我们还没谈结婚这件事,而且,我觉得我们还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再不着急,我和景容都要着急了。再说,小羽‘毛’也着急啊?”
晚‘吟’笑觑着琉璃,看着她如今神采飞扬的样子,心有欣慰,亦有羡慕。
“你又笑什么?”
“笑你啊?结婚就是不同,時時刻刻都把景容挂‘唇’边了。”
琉璃脸微红,瞪她一眼,“我懒得和你说了。你和他也别折腾了,两个人反反复复,到现在也不容易。能结婚就早点结了,省的夜长梦多。”
晚‘吟’想说什么,只听到外面传来焦急的声音,“糟了?糟了?”
有小护士急急的从休息室跑过。
晚‘吟’和琉璃对视一眼,没有再继续聊下去,只起身往外走。
“出什么事了?”琉璃探头问,只见大群的护士往外跑。
“景小姐不见了?刚刚看护就去上个洗手间,回来病房就空了。”
“景誉?”晚‘吟’眉心一跳,和琉璃对视一眼。
“我们都去找找。”琉璃说。
“嗯。”晚‘吟’点头,心头如擂鼓,“我去外面找找,你们在医院找,找到给我电话。”
从问询台下抓过伞,就从医院冲了出去。望着淅淅沥沥的大雨,和车水马龙,晚‘吟’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大的地方,她哪知道景誉会在哪里?
…………
晚‘吟’没有坐车,只是打着伞,在街上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着。
雨越下越大,没有多久,她浑身都湿透了,比落汤‘鸡’好不到哪里去。
“那‘女’的好像就是电视上演乔木的‘女’演员啊?”
“你是说景誉?不,那不可能。景誉多漂亮啊,这‘女’人披头散发的,就和个神经病差不多。不过你别说,那五官还真那么点相似。”
经过身边的两个大妈在讨论什么,晚‘吟’一听那两个字,身子一绷,赶紧急急的问两人,“大妈,你们说的那个人现在在哪?你们见着她了吗?”
“见着啦?就在前面那高架桥上头呢?光着脚站在桥边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跳桥。”
跳桥??
晚‘吟’一听,身子有些发软。连连说了两声‘谢谢’,索姓丢了伞就往高架桥上跑。
兜里的手机乍然响起,她抖着手掏出来,见到上面闪烁的号码,眼眶不自觉就红了。
“祈烨……”她率先开口,站在大雨中,声音破碎。
“你在哪?为什么这么吵?”
“我们,好像闯祸了……”
“闯什么祸?”他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她的语气听起来真的很糟糕。“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好好说话。”
“景誉……景誉现在在高架桥上,恐怕是要跳下去。”如果她真的出什么事,那罪魁祸首一定是他们。
“哪个高架桥?”连祈烨的嗓音也沉了许多。
晚‘吟’报了地址后,他在那边‘交’代,“你冷静一点,先报警。在我过来之前只要负责稳住她,稳不了,你也不许跟着她一起跳下去?听到没有?”
“万一,在警察来前,她就已经跳下去了,怎么办?难道我不下去救人吗?”
“那就让她跳,这是她自己的选择?顾晚‘吟’,你给我听好了,你得好好呆在岸上?小羽‘毛’需要你?”他顿了一下,才补上一句:“我也是。所以,乖乖呆着,别让自己有事。”
心,狂跳。晚‘吟’握着电话,‘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喃出一个字,“好。”
……
挂了电话,晚‘吟’朝高架桥奔去。
果不其然……远远的,就见一抹身影站在高架桥的边沿上。一身素白的病服立在那儿,在大风雨中,消瘦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可怜。尤其……
空‘荡’‘荡’的右边袖子,在风中飘摇。
“景誉?”晚‘吟’惊呼一声,快速跑过去。
景誉缓缓转过脸来,盯着晚‘吟’。
“你不要过来?”看晚‘吟’一步步接近自己,景誉冰冷的喝止了她。
“你不要站在那儿,那里很危险?”
“你以为我要去死?”景誉嗤笑出声,看着她。
若不是,自然是最好的。
景誉无力的靠在高架桥的栏杆上,破碎的喃喃:“为了两个像你们一样忘恩负义的人,我值得吗?”
“对不起……”晚‘吟’微微垂首,喃出一句。
“你少在我跟前假惺惺。顾晚‘吟’,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那你现在退出,把祈烨哥让给我,也还来得及。”
晚‘吟’摇头,眼神坚定,“我不能让,我爱他?”
“我也爱他?甚至,我比你爱得久,爱得多?”
“景誉,爱情不是你这样分辨的,也不是可以出让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退出。只要他要,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离开他?”
……
两个‘女’人,站在风雨中,各自表述着自己的爱情。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辆车,在桥边上停下。后座上的男人,视线始终都凝聚在某一个身影上。
心,在动‘荡’。
耳边,回‘荡’的,一直都是那句:我爱他……
左轮笑望着后座上的男人,“先生,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下车。”
…………
连祈烨推着轮椅,冒着风雨,缓缓过来。左轮仔细的替他撑着伞。在那风雨中,他的身影像一堵坚石,让晚‘吟’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松懈开来。
有他在……
她有种说不出的心安。
“笨蛋?居然站在这儿淋雨?”连祈烨嗔了一句,从左轮手里‘抽’了把伞,撑开。
他仿佛只看得见晚‘吟’,长臂一扯,便将她拉到伞下。晚‘吟’蹲下身,傻傻的望着他,看着他脱下外套来披在她身上。
似乎这才想起不远处的景誉,转头吩咐左轮,“给景小姐送把伞,顺便告诉她,她家人马上就会过来接她。”vex6。
连祈烨将伞塞在晚‘吟’手里,拍了拍她的背,“上车。”
“就这样?”晚‘吟’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再抬头看看景誉。
自从他出现,景誉的目光便一直都在他身上,可是……
他的视线,却连一秒都不曾落向她。
景誉的视线,从灰暗,转成了黑暗,到现在……已经不剩下任何一点光彩……
“不然该怎么样?”她已经上了车,连祈烨也跟着上去,“你希望我上去和她说说话,把她哄下来?”
“可是,你这么绝情,她会不会心一狠,真的跳下去了?”
“那也是她的选择。”连祈烨将后车厢的暖气打开,看她一眼,“把你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哦。”晚‘吟’乖乖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了,又换上他的。一会儿后,又忍不住探头朝外看,连祈烨将她拉了回来,“不要管她。”
晚‘吟’回头,望着他,“你真的好无情。”
连祈烨瞪她一眼,“如果我现在将她哄下来,下次,她还会闹。再闹,我再哄?我欠她,我可以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但这并不代表,可以允许她用恩情来威胁我?”
晚‘吟’歪着头看他,“我发现你这不能叫无情,应该叫理智。而且,你这种理智,还真让人害怕。”
连祈烨伸手捏着她的下颔,“我要是再理智一点,我们就不会到这一步。”
晚‘吟’微怔。扬‘唇’,“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因为不理智才和我在一起的?那将来你更理智了,会后悔怎么办?”
连祈烨望着她的眼,眸‘色’微深,突然俯首一口就咬在她‘唇’上。
“我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
遇上她……
也是他第一次失控。
晚‘吟’微微一笑,‘唇’上还残留着他的热度。很快的,景容过来,他脸‘色’很差,冒着雨,二话不说,就将景誉从桥上抱了下来。景誉挣扎着,视线还盯着连祈烨和晚‘吟’坐着的那辆车。
眼神,荒漠、绝望。
看得晚‘吟’心惊胆战。
“先生,已经搞定了,现在去哪?”左轮匆匆回来,问连祈烨。
“回家。”
“可是,我还没下班。”晚‘吟’说。
“你现在都这样子了,还怎么上班?”连祈烨转头和左轮说:“开快一点。”
她这样湿漉漉的一身,肯定是要感冒的。
………
景誉像是灵魂被‘抽’空了一样,景容紧紧握着方向盘,青筋不断的跳。
“你想死?嗯?景誉,你可真行?你的世界,就只剩下一个连祈烨,是不是?你看看,他正眼瞧你了吗?”
“你闭嘴?”景誉喝了一句。
“那你也清醒一点?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就算你再甘愿为他去死,他也不可能爱上你?一秒钟的动心都不可能?”
景容的话,太残忍,也太绝情。景誉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好半晌,她都只是幽幽的开口:“我没想死,不过……他越是这么对我,我不想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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