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秋天的月亮比夏天的时候还要亮!”苏子一手挽着他一手指向天空道,漆黑的眸如晚空星辰般闪烁着,尽是笑意。
安夜只是深深看着夜色却不说话。
“是不是很冷?不然我们回去吧?”虽然很想跟他在外面逛一逛可是苏子因为担心他的身体于是忍不住问道,这还是她与他第一次在夜间散步,想起来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
他听了之后突然抬眸朝她看来:“跟我说说关于你的事吧。”
苏子愣了:“我?”她不是听错了话吧?他居然主动问与她有关的事情?
安夜看到她呆呆傻傻的样子不禁一笑,然后主动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朝前走去,声音慵懒:“是的,只要是关于你的,所有,全部,我都想知道。”夜色下,他稍走在前方一些,身形削瘦,微侧的脸庞轮廓分明,英俊不羁。
苏子被他拉着轻轻向前走着可是心却越来越软越来越暖,看着夜下自己无名指熠熠闪烁的戒指,眼眶突然就湿了,原来,原来只是一枚小小的戒指早己让他与她心血相连。
“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小孩子,我爸妈因为当年不顾自己父母同意在一起所以私奔出来,我在这个城市除了他们便没有另外认识的人,后来在我十几岁的时候爸妈就死了,然后我就一直一个人生活到现在了。”苏子边走边轻轻说道。
安夜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手却暗中握紧了她一些,漆黑如星的眸朝她望去,温柔深邃:“那这十几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我呀?恩,我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就开始自己在学校卖东西给同学们,比如趣具,比如玩具,有时候生意不好我也会帮他们做作业,所以我成绩特别好,然后我也会在考试的时候将答案给他们抄,十块钱一抄,当然,我会看他们的家庭条件而开不同的价格,哈哈,我是不是很坏呀?”苏子歪头笑着看他,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对生活的绝望和悲伤。
她的开朗快乐令他的心深深刺痛了一下。
“呵呵,做我的女人,当然要坏,越坏越好。”他将头抵住她额头轻笑着说,唇深深吻着她乌黑如瀑的发丝,眸中却有一丝怜爱。
苏子仰头看他,黑亮的眸倒映着他比桃花还要艳丽的脸庞,嘻笑道:“那我的事情都跟你说了,你的事情呢?”
他轻挑了挑眉梢:“我的事情?”
“对!你的事情!你从小到大的生长过程我全都要清楚知道!而且你除了安妮之外的别的女人我也要知道!”苏子霸道道,头依偎在他怀里看着他,笑意蔓延。
安夜邪气一笑,附首望她:“那岂不是数都数不清?”
“你!”她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任性道:“不管了不管了,我就是要知道!!!”
他深深看着她然后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套在她身上然后牵着她继续向着树林前方走,苏子愣了下本来想说不用怕他感冒可是当她感受到衣衫传递而来的温暖时笑了,紧紧挨着他一起朝里走去。
月色如水,树林幽幽。
“我是个孤儿,出生时父母就将我丢到了孤儿院门口,后来是爷爷收养了我。”安夜走到一个长椅时停了下来,先坐下然后手朝她伸去,苏子羞涩的伸出然后被他一位整个人就坐在他的怀里了,安夜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只听她道。
“等下。”说完便将身上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披在他的身上,自己又缩到他的怀里,这样二个人就都不会冷了,而且很温馨亲密。弄完一切后苏子对他微微一笑:“现在继续说吧。”
安夜望着月光下女子甜净的笑容,心里有什么在暖暖流动着,伸手更加抱紧了她然后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哑声道:“到了八岁那年爷爷开始训练我,将我将三十几个小孩关在一个笼子里,那些孩子有的强壮,有的瘦弱,首先他第一天会发三十个面包给我们,到了第二天就是二十个,第三天则是五个……”
“那你们怎么分?”苏子听得心惊肉跳,惊诧的看着他。
安夜只是目视远方,幽幽道:“第一天时我们每个人都有,到了第二天几个身体强壮些的孩子将面包抢去了,还有好几个孩子受伤晕迷,等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仍然是那几个身体强壮的孩子们抢去了面包,过了三天后每天就只有一个面包了,所以……”
“所以你们开始互相残杀了?”她简直难以想象他曾在那么残忍的环境下生存。
“他们开始动手,先是拳头,后来则用鞋子然后是皮带,开始有小孩死掉,从一个到几个在到十几个。”安夜轻描淡定的说着仿佛故事里的主人公不是他,俊美的冷因月光更加阴柔艳丽:“我饿了整整十五天,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将对方干掉,等到了最后一天当爷爷站在外面以为我们全死了而他叫活着的那一个出来时我从他身后扑了上去用皮带勒死了他。”
听到这苏子身体顿时一颤,怔怔的看着他漆黑无光的眸。
“他很快就死了,当时有几个手下气得上前就要杀了我,可是爷爷却笑着说不用,他说强者不光要手段强,还要脑子强,从那天起他就收养我做了他的义子。后来我每天和安妮一起上学,学各种武式枪法包括一同去参加暗杀。”
“安妮……安妮也是收养的孩子吗?”苏子忍不住问道,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小时候的事……包括和安妮的事。
安夜轻笑了声然后深深吻了她一记,直吻得她脸颊红透呼吸急促才满意的松开,然后眯眸深深望着她水润的红唇哑笑:“你还在吃她的醋?”说话间手指还捏着她有些婴儿肥的白净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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