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呀,你和他是不是也这样过?他是不是令你很舒服?说啊!”他掐住她的脖子大声道,眸中满是狷狂。
她面色却是一片平静,静静流泪:“安夜,我爱你。”
他的唇几乎和回忆中的她是同时开口,当念出这五个字的时候他的世界好像己经倾塌了一半,门被风吹着合上,他来到床边然后将脸埋了上去用力嗅着她身体熟悉的淡淡香气,手指则贴着床单摩擦着,那么温柔,那么忧伤。
“你在哪里,我很想你……”他哑声道,细微的声音从唇与床单之间发出,转瞬即逝。
你在我的心里,我却看不到你。
“Imholdingonyourrope,Gotmetenfeetofftheground,AndImhearingwhatyousaybutIjustcantmakeasound……”他轻轻抱住她曾经枕过的枕头轻轻吟唱起来,脸却深深埋在枕头间,感受它的柔软如同她的温暖。
“你走!走啊!去找安妮!!!”她缩在浴室角落竭斯底里的对他哭叫着。
“你说什么,在说一遍。”他抑制住想掐死她的冲动冷声问。
“走!!走啊!!!”她哭着抱紧自己的头,泣不成声。
他的眸中燃现汹涌怒火,用力一拳砸向镜子然后摔门离去。
他站在阳台下向朝落地窗处凝望着,轻轻唱,而她身着白色睡裙的身影慢慢出现,当目光相触的那一刻温柔现在想起来心却是尖锐疼痛着,他微笑,然后她张开双臂朝他跳了下来,二人紧紧相拥。
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紧紧抱住枕头无声无息的,几乎是要揉到自己的胸膛里,眉宇间是挥之不散的伤色。
那种痛,像有人拿着锥子刺进你心脏。
那种痛,像有人拿钢针刺入你的脉搏。
那种痛,像有人用力将你的皮给撕下。
然尔,在未知的年月中,他每天都要承受着这种疼痛,直到她来拯救他。
天气,是有些沉暗的阴天。
巨大的的海风吹过之时便有花瓣纷纷繁繁飘飞,映着灰色的天幕,竟有一种无比凄艳的姿态,巨大的落地窗静静倒映着这一幕,淡蓝色的窗帘随风微动,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自然。
苏子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于是,她原本起伏的胸口渐渐平复了,目光怔怔望着,面色平淡的没有表情,乌黑的发丝散乱在枕头,为她的苍白添了几分柔弱。
来日本己经有半年了,最初的半年是她最难过最煎熬的日子,打不完的针,吃不完的药,身体的伤是慢慢好了可是心理的伤却越来越重,医生说她有轻度心理抑郁,若不早点调理以后将会更严重。
有未知的日趣歌声从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奇怪,这种陌生的感觉她竟很喜欢,那听不懂的言语也正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凌乱。
他,现在好么?
几乎每天醒来都会问自己的一句话,这是她活着的唯一期待与想念了。
“你醒了?”一个稚气的声音响起,却带着大人般的沉稳,有种老气横秋的可爱。
苏子忙转过头看着床边那个神色淡漠的男孩,他穿着一件格子衫,面庞俊秀,虽然才只有十刚而己却如少年般透着无法忽视的张扬和清傲。
他是神奈明的弟弟,神奈良。
这半年来神奈明很忙往往是他陪着她,想到这苏子也很不好意思,毕竟才十岁的孩子天天陪着她一个要死不活的人,岂不是很闷?
“恩。醒了,你也刚醒么?”苏子对他微微笑着,怎料他听了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一股轻傲之色。
“谁像你一样天天睡到太阳晒屁股呀。”他横了横眼,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禁逗笑了苏子,只见他双手环胸一脸正经道:“我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了。”
苏子的眸亮了起来,像星星般,全是笑,连语气也柔和了几分:“哦?为什么起这么早?”她对他满是好奇。
他语气有几分骄傲和得意:“我天天要去山上挑水,劈柴。”见苏子一脸迷惑然后又异常鄙视的哼了一声道:“你不知道了吧?我哥哥说这样是锻炼臂力和体力,过几个月我就能练习枪法了。”
原来如此。
她在心里应了一声,可是眉却微微蹙起然后带着几分心疼与怜惜看着他,才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要学这么多,岂不是很辛苦?想到这不禁伸手想摸摸他的脑袋谁知他眉一皱,脸一红然后就立刻闪开了,恢复冰冰冷冷的样子。
“别摸我,我是你能随便摸的吗?”他不知不觉间流露的孩子气令她哑然失笑,然后她的笑在他眼中却是小看他的意思,不禁涨红了脸道:“我己经是个男人了!哥哥说不要让女人随便摸我的头,除非是我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