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德国政坛真是风波不断,明眼人都能发现,几乎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联盟党的要员安德烈家族身上,那些和他们家相关的人都受到了波及,几乎是人人自危的地步,而那些旁观者都在猜测,到底是谁,要将安德烈家族置于死地,如此不遗余力地打击,实在让人费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道是不是安德烈家族流年不利的关系,几乎在这一段时间内,所有人都将他们家族的事情翻开重新审视,包括那些被他们掩盖过去的事。说起来,从商为政的人,又有谁能真正做到清廉的,又或者该说在这个社会上,没有一些门路,不花一些金钱,怎么可能成功?只是,说是这样说,这些勾当也只能在私底下做,一旦被放上台面,那便是,罪无可恕的大罪。
一如,现在的安德烈家族。
在公益方面一直做得相当不错的安德烈家族,经常参与一些慈善捐款和公益善事,甚至还经常主动举办一些活动,用来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或者是捐给国际红十字会之类的。这在维护政坛形象上来说,是一个非常简单而必要的举动,几乎所有知名的人士都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偏偏,爆出了安德烈家族之前举办的一场大型拍卖活动,所得的善款并没有全部送往儿童基金会,只送了其中的百分之四十,另外百分之六十被私吞了。这件事情爆出之后,不止引起了国民的抗议,更是让那些捐款的商业人士大为不满,要求他们吐出那百分之六十的善款,并且要求他们向民众道歉。
而这件事,成功地将成耀荣牵扯在内,因为这项拍卖活动,他也是负责人之一,甚至是他向安德烈家族暗示可以挪用部分的善款,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这件事,并没有很多人知道,除了安德烈家族的几个高层,就只有成耀荣和成晖知道,所以事情爆发以后,安德烈家族立刻派人去找了成耀荣,要求他给出一个解释。
知道成耀荣出事之后,成晖立刻赶回德国,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些事情不单纯,但是又不相信爵墨能够只手遮天到德国,离开前,他又去找了一次爵墨。
“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虽然心里有所怀疑,但是成晖还是觉得应该不是爵墨。
“成晖,现在你应该立刻飞往德国,我听说安德烈家族从前是混过黑道的,我想,你应该担心那个人的安全才对吧?”爵墨似笑非笑,欣赏着自己哥哥乍露的惊慌。
其实,他是很欣赏成晖的,虽然他做事沉稳老练,甚至带了一份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果敢决然,这应该是成耀荣这些年教的,只是他依然太过一帆风顺了,这样的人和爵墨比起来,根本就没有胜算,即使他很聪明,也很敏锐,却不过是一朵在温室里成长的花,和野草野花无法媲美。
“爵墨,最好不要让我知道这件事情有你参与,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丢下狠话,成晖匆匆离开。
而爵墨,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唇角轻轻勾起,“真是期待,你要怎么不放过我呢?”
成耀荣当然不会有危险,他早就派了人去保护他了,即使他被安德烈家族的人带走,也会有人保护他。游戏还没结束,他怎么会让他轻易死去呢?那些痛苦的回忆,母亲自杀的仇,他要一点点地从他身上讨回来,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让他死呢?
没来由地,居然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爵墨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率性,“喂?”
干净利落的声音,没来由地让爵墨的心,微微温暖,他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爵墨么?”第二句话,就直接地道出了爵墨的身份,甚至带了几分期待。
微怔,依然没有出声,爵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仅仅是听到她的声音,就仿佛能让他心底的嗜血微微散去。
“我知道是你,出什么事了?”带了几分关心,熟悉的语气,语调微微上扬,可以想象那头的人应该是跟着挑眉了的。
叹了一口气,爵墨挂了电话,然后便是看着手机发呆。
怎么告诉她,他很想她,疯狂地想念,想将她搂在怀里肆意地亲吻,很想见她,想要抛下一切,带着她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跟她在一起。
可是,那又怎样?
爵墨恼怒地抓了抓头,当初一意孤行地任她离开,现在还想怎样呢,挽回么?那当初的决然算什么呢?不想将她牵涉在内,虽然知道她有自保的能力,但是还是不想看到她有丝毫的损伤。
将手机远远地丢开,重重地将自己埋入沙发里,甚至孩子气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她。
只是,很多事情,强迫自己,不过是适得其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