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叫医生,可他们两人现在这个状况根本就不能让外人看到。聂瑶只好忍着疼打了一盆冷水,用湿毛巾帮齐言擦汗,再去找了些退烧药。
齐言睡着了,不管聂瑶怎么叫他都没有醒来的征兆,聂瑶只好找了冲服的退烧药,冲开了就用勺子喂他喝。
起初齐言还喝一点点的,最后却动都懒得动。聂瑶拧了一下眉,仰起头灌了一小口,附过去,唇贴着他的唇强行把药灌入他口中。
苦涩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溢开,熟睡中的男人悠悠睁开眼,神色不悦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接着一个翻身,就把聂瑶压在身下。
“咳……咳咳……”
退烧药全都灌入聂瑶口中,呛得她咳了好几声,眼泪都差点呛出来。
红着眼睛瞪着齐言,聂瑶也怒了,生气的打了他一巴掌。
她力道丝毫不弱,一下子把齐言给打清醒了,深邃的眸子紧锁着聂瑶,唇角动了动:“你干什么打我?”
“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聂瑶生气的吼道。
齐言眨了一下眼眸,在聂瑶以为他要开口解释的时候,笨重的身体又压了下来。
天啊,这个男人生病的时候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咬牙切齿,聂瑶一口咬住齐言的肩膀,直到口中溢满腥甜的鲜血,她才松开口,忿忿不平的瞪了一眼齐言,从他身下爬了出来。
帮齐言擦汗的同时聂瑶也帮他擦洗了下身子,指尖触碰到他人鱼线下的庞然大物时,聂瑶的手顿了一下,轻轻翻开,那里果然有一颗朱砂痣。
心猛地一震,指尖蜷缩了几分,幽暗阴森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齐言的脸,脑海中浮现出秦佳慧那得意的笑脸。
和齐言在一起这么久,她都不知道齐言身上有一颗这样的痣,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
这当然不可能是齐言告诉对方的,可若不是齐言说的,秦佳慧又怎么会知道呢?
换了一盆冷水,又喂齐言喝了几口退烧药,下半夜的时候他才退了烧。
聂瑶拣起洒落一地的衣服,男人白色的衬衫上,背面却写了一排字。
“等齐言的病好了,你就该消失了。”
潦草的字迹映入聂瑶眼底,指尖一颤,衣服从手中滑落。
深深的看了齐言一眼,颤抖的手拣起地上的衣服,扔进水池里,衬衫上的字遇水后立刻散开。
出了浴室,看了眼光溜溜的躺在沙发上睡觉的男人,聂瑶生气的拿起一张毯子砸在他脸上,转身进了卧室。
第二天一大早齐言就醒了,翻了一个身却险些摔下床。拧着眉,掀开被子,身上一凉,他居然没穿衣服!
这下齐言心底的疑惑更大了,一扫偌大的四周,整整齐齐什么都没有。
察觉不出异样,齐言转身进了房,看到聂瑶独自一人睡在床的一角,迈开步伐走过去,还没睡饱的齐言掀开被子就准备钻进去。
原本睡着的聂瑶忽然翻过身,充满血丝的双眼瞪着齐言,道:“站住!”
齐言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皱着眉,复杂的目光看着聂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