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尔不仅嘴唇在抖,她的身体都禁不住狂抖起来,眼睛里一片惊恐和受伤,脸色难看得吓人。
“熙尔?熙尔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这是怎么了?”
石未远也不敢再喂金熙尔了,关切地问,右手拿汤碗,左手腾出来,试图去握住金熙尔狂抖的小手,却被金熙尔“啪!”地一下,狠狠地攥紧了她的左手,抓得很使劲,抓得她很疼。
“它……它……它……”
金熙尔抠着石未远的左手,那力道,几乎要将石未远的手指抠断,不断地吸着冷气。
石未远疼得瘪起脸来,想抽回她的手,可是想不到金熙尔平时柔柔弱弱的,此刻的力气竟然大得惊人。
“熙尔,你怎么了?我给你叫医生去吧……”
金熙尔大口大口呼吸着,她炙热如狂的视线,终于从戒指上挪到了石未远的脸上,她的脸开始扭曲,痉挛。
咬牙切齿地盯着石未远说,“你、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我这么相信你!我这么信任你!我这么喜欢你!你却在骗我!我恨你!恨你!”
金熙尔疯了一般,突然胡乱挥舞起手来,朝着石未远的脸乱打起来,慌乱中,那晚尚且有七八十度的汤,一下子打翻了,一碗汤全都洒在了石未远的脸上。
“啊——”石未远疼得惊叫一声,向后退了好几步,脸上热汤淋淋,不仅狼狈,还烫得脸皮火热火热的。
“金熙尔!你干什么!你这是怎么了?你疯了吗?”
石未远咆哮起来,声音高亢而又怒气冲冲,吼得金熙尔顿时蔫了下来,咬着嘴唇,她眼泪啪嗒啪嗒地落。
石未远瞪了金熙尔一眼,赶紧跑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凉水冲脸。
“啊……疼死了……你的腿烫伤了,难道要我用烫伤的脸来和你做伴吗?我要毁容了!你听到了没有金熙尔,你烫得我要变成丑八怪了!”
石未远一脸的凉水,气呼呼地吼着。
“呜呜呜……”房间里传出来金熙尔的哭声,她撕扯着丝被哭喊着,“我就让你变成丑八怪!你变成了丑八怪,你就不能再勾引我的俊策哥哥了!石未远,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的友情,我那么信任你,我甚至想要和你成为结拜姐妹,你却偷偷地勾-引我的男人!我恨死你了!我要你变成丑八怪!”
(⊙o⊙)石未远惊住。
她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了,喘息着,一脸的水,走出洗手间,水淋淋地望着床上哭叫着的金熙尔,颤声问,“我哪里有勾-引你的俊策哥哥?”
其实声音都是发虚的……
她知道,熙尔斥责她的,没有错。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总归是勾走了滕俊策。
金熙尔手指颤颤,直直地指着石未远的左手,“它!它是俊策哥哥在金店专门订的,几百万的钻戒送给了你,不是你勾走了他吗?俊策哥哥从来没有送给我过戒指,连个银的都没有送过!我以为他会将这枚戒指送给我,却想不到,几百万的昂贵的戒指他却是给你订的!这不就说明了一切吗?石未远!你不是不喜欢我家俊策哥哥吗,你们俩不是假结婚吗,既然都是假的,你为什么还要拿走我的俊策哥哥的心?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
石未远呆呆地拿起来左右,看着那枚戒指,无言以对。
原来,这枚戒指不像滕俊策所说的,几千块钱而已,而是几百万!
这枚戒指,让金熙尔彻底撕裂了心……
脸很疼,好象有很多只蚂蚁在撕咬她的脸,她知道,脸皮一定完蛋了,一定烫得起水泡了,她一定丑死了,可是现在,她没有心思理会自己的脸,她的心完全被金熙尔的哭声叫声给牵走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个很残忍的人,笑着,对着一个信任自己的人,割了一刀!
“对不起……”
石未远低声说完这苍白无力的三个字,落荒而逃。
墨枭抱着落羽然将她送到房子里,明显不高兴,一直皱着眉头,铁着一张冰山脸。
落羽然才不当回事,眯着眼嘻嘻笑着,小手轻轻摩挲着墨枭的脖颈,用嘴朝卧室里指,“努,把我放在那个房间的床上吧。”
墨枭也不多说话,就按照她指的方向,抱着她进入卧室,真是夸张啊,这女人的卧室,一多半的地面被改成了大床垫,上面就是躺上十个人都不成问题,墨枭弯腰,单膝跪下,轻轻将落羽然放在床上,松开手打算起身离开,落羽然却死死勾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放手!
“……”墨枭拿眼看落羽然,无声地质问。
“嘻嘻,你累不累?累了的话,就躺下歇一会嘛,我很感谢你的。”
落羽然仍旧勾着墨枭的脖子,红唇撅起,故意朝墨枭的鼻尖喷热气。
墨枭咬紧了几分牙关,显然要发火了,“放开我!我该走了!”
“哎呀,急什么啊,呆会石未远就会来找我的,你等一下和她一起走嘛!”落羽然看出来了,只要拿石未远做挡箭牌,这个冰山男人就会网开一面,她娇笑着,突然一个抬腿,一腿搭在了墨枭的腰上,然后鲤鱼打挺,直接将墨枭压在床上,她骑在了他的腰上。
墨枭顿时撑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和……厌恶。
刷……落羽然极其迅速地向后一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她垫起来的胸,因为是垫过的,很挺,根本不需要穿文胸,只在最顶端贴了一个肉色的小圆乳贴,如此这般,看上去,就等于完全欣赏她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