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戒指……
脑海里反复出现熙尔刚才说的话……滕俊策眼前就发虚……
未远要将那枚戒指送人……她才不稀罕那枚戒指……她有她爱的人……
“呵呵呵……最可笑的人,其实是我吧……”滕俊策呢喃着,伤心地吸着气,眼睛竟然就那样湿润了。
滕俊策擦擦脸,一脸邪佞和受伤,发动汽车,狠狠一踩油门,汽车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起来。
滕俊策来到了一家娱乐城,吊儿郎当地迈进去,经理马上就欢快地迎了过来,夸张地笑着,“哎哟喂,瞧瞧这东南风吹来了谁哦!我说我今天一直左眼在跳,原来是滕少来了啊,大财神爷来了啊!滕少,您可是有一阵子没来这里了,您可不能丢弃了小弟啊。”
年轻油滑的经理恭迎着滕俊策往里面送,一叠声地命令着手下,“快!快把最好的包间给滕少!”又贴到滕俊策身边,笑着问,“滕少,最近添了几个好玩的游戏,给您弄一个观赏台最方便的地方吧?”
“嗯,好啊。”滕俊策夸张地轻笑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是如何一种落魄的心态,手指甩着车钥匙,朝路过的几个女人打着媚眼,一路熟人簇拥着向电梯走。
这里很华美,很奢侈,很迷乱,在这种乱哄哄的华丽中,他试图湮没自己。
呼朋引伴,叫了几个朋友过来,一起在最大的包间里,各自搂着女人喝酒取笑,或者看着台子上进行的色-情的表演,间或抛几个钱,买醉买笑。
艾琳也被叫了去,她窝在滕俊策的怀里,娇笑着,和滕俊策喝着酒。
滕俊策双目迷离,像是琥珀般璀璨幽美,石榴般的嘴唇轻轻弯着,引人遐想。
他即便在喝酒,在调情,都显得那么优雅而得体,也高贵,这样的男人,怎能让人不沉醉!
“达令,来,我们再干一杯酒。”艾琳又凑过去酒杯,她的整个人都钻进了滕俊策的怀里。
滕俊策和她碰了杯,艾琳先一口喝干,也许是喝得太多了,艾琳傻笑了几声,身子向后一仰,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滕俊策含着那口酒,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而且还有一丝丝的苦涩,再也喝不下去,放下酒杯,眼睛看着其余几对胡乱闹的男男女女,掏出来手机,拨通了石未远的电话。
响了一会儿,那边瓮声瓮气地接通了,“滕花瓶,你又打电话干嘛?”
在听到石未远那彪悍的声音时,滕俊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鼻头酸酸的,想哭,禁不住放柔了声音问,“老婆,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你感冒了吗?”
石未远揉了揉鼻头,总不能告诉他,是她今天哭得太多了,声带都变粗了点吧,“没事,我有点鼻炎。”
滕俊策放松了身子,靠在沙发上,目光悠远,“老婆,我给你去治疗鼻炎吧,深吻加舌吻,保准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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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胚子!”石未远骂了一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面包肿脸,叹口气,“你有事吗?”
“老婆,如果流行划过,我要许一个愿望,你知道我会许什么愿望吗?”
石未远懵了懵,这家伙,没病吧,“我哪里晓得你会许什么愿望?”
“呵呵,和你有关。但是我不说,说出来就不灵了。”滕俊策默默在心底说:我要许愿,可以让我滕俊策变成乞丐,可以让我减去阳寿,我只要换来石未远对我的钟爱就OK。
“你在哪里呢?听上去好乱。”
“我在……别的女人的怀里呢,呵呵……”滕俊策瞥了一眼睡着的艾琳,轻佻地问,“老婆,你要不要捉-奸?这是你身为老婆的权利。”
石未远分不清滕俊策的话是真是假,蹙眉,“我干吗要捉-奸,你乐意去就去吧。”
她这张脸,想去哪里也没法去啊。
滕俊策的脸寒下来,“未远,老婆,你来嘛,你到这里来找我,你一来,我就乖乖地跟着你走,只要你来找我,我就全听你的。”
这话,深具撒娇的意味了,换做别的女人面对如此这般的滕俊策,想必早就酥了身子了。
石未远也被滕俊策那话勾得心痒难耐,可是看看镜子,无奈 地叹息,“我才不去找你!你马上回家!”
“呵呵……”滕俊策悲苦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来找我的……我算什么呢……我在你石未远的心里,算什么呢?”
滕俊策的心,仿佛被伤得大窟窿小窟窿,眼皮抖了抖,扣断了手机。
“喂!喂!姓滕的!滕俊策!你给我赶紧地回家!不许你在外面乱搞!我可是会生气的!喂?喂!”石未远焦急地喊了一通,才发现,电话被人家扣断了,愣了一会儿,石未远马上气鼓鼓地给滕俊策拨过去,那边就已经关机了。
“关机了?这个败类!色魔!不想听我的声音,这就关机了?哎哟哟,气死我了,气得我要得心脏病了!”
石未远越想越不对头,开始想,滕俊策在哪个地方花天酒地呢?真气人啊!气人!
滕俊策抬起手,用手背蹭了下他的眼角,房间里昏暗萎靡,没有人注意到,他方才眼角的泪痕。
他有一种,被石未远狠狠抛弃的感觉。
很悲痛!
“你们接着玩,我要去玩她了。”滕俊策咬牙,捞起睡着的艾琳,往豪华套房走去。
石未远,你果然不在乎我,是不是?
不管我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做什么,你都不难受,是不是?
你让我收拾烂摊子,我竟然那么天真,以为你终于向我敞开心怀了,却想不到……你还是把我那颗心,践踏在脚下,看作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