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墨枭和查理斯处理完公司一楼的袭击事件,回到别墅时,暗藏风仍旧窝在练习室里,舞着长剑。
查理斯一看院子里斜着躺着的那些伤员,他就明白了几分,他跑去厨房喝热咖啡,他决计是不会主动跑去找老大当案板上的鱼肉的。
“磊子,老大呢?你怎么不陪着老大?难道那个女人和老大在一起?”墨枭闷闷地问,看了看正趴在沙发上养着腰的何磊。
“唉哟,别提那个石未远了,我恨死她了,如果不是这个娘们临时逃脱,老大也不会找我们发泄,我这腰啊,晚上的约会是没法去了。可恶死了,到嘴的小甜心又要跑到别人的嘴巴里去了。”何磊一想到落羽然那副天下男人都共享的骚样,就又嘴馋又无奈。
“走了?她走了?走去哪里了?”墨枭脑子里仍旧回旋着石未远出门时,浅笑盈盈的样子,她那样自然地和蔼地对他说:谢谢。
“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切,不就是一个男人婆嘛,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如果不是咱们老大对她情有独钟,她算个球!”
“哦,那我去看看老大,有什么吩咐没有。”
不管何磊怎么喊墨枭,墨枭还是固执地推开了练习室的门。
一进去,就先愣住了。
地上,丢弃着长棍、朴刀、双截棍、飞镖……几乎十八般武艺中的兵器全都被暗藏风给耍了一个遍,很颓废地胡乱丢在地上。墨枭那个肉疼啊……那些兵器可都是花了重金从各地专门打造来的,都是全球一流材质的兵器,原来墨枭想要动一下,都要求老大好久。而今,被老大很珍惜的兵器全都丢在了地板上,横七竖八的。
墨枭从老大那不寻常的行动上,也悟到了石未远这个女人对老大的特殊意义。
“老大……”
“你说,是不是在中国人的审美观里,我这种混血,很没有纯种国人好看?”
咣!墨枭直接被慢慢舞着剑的暗藏风给雷得趴在地上。
擦着冷汗呻-吟,“老大……您这是何出此言?”
暗藏风冷峻的目光斑斑点点地洒在剑锋上,剑眉微微锁着,一脸的烦躁,“混血,在中国女人心里,很不能接受吗?”
为什么石未远一直忽略他的存在!一直忽略他的英俊潇洒!一直忽略他对她的满腔热情!
当然,暗藏风认为他对石未远的压迫就已经很算是热情了,相对于他原来对那些女人来说,不是已经很很很很热情了吗?
“不是吧……”墨枭本来就不擅长言谈,这下子被暗藏风问得一头大汗,也开始暗暗后悔不该进来,“这个这个这个……不论在哪国人的审美观里,混血儿都是最最漂亮的代言词,高贵,而又出尘脱凡的俊美……”
“可是在某些人眼里,混血就代表了难看。”暗藏风凄冷地笑了一下,手里的剑微微一抖,然后犀利地向前刺去。
“……”墨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老大了,只能皱着眉头一脸无措地站在那里。
当啷一声,长剑被暗藏风丢在地上,他缓缓转身,向墨枭伸过去一直手邀请,“墨枭,来,把你正宗的武当派武功使出来,和我过过招。”
刷……墨枭的冷汗即刻就下来了。
却不敢违抗,立正,应道,“是!”
两个人马上龙飞凤舞地对打了起来,竟然是不分高下,两团人影有时候看上去又像是一个影子,在房间里来回的游走着。
打了两百回合,墨枭终于“啪!”一下单膝跪地,气喘着,抬头看着面不改色的暗藏风,说,“我输了!黑帝,您的功夫又进步了!”
“唉,进步了又如何,也没有什么意思……”暗藏风看也不看墨枭,解开腰带,宽背劲腰长腿,向旁边的淋浴室走去。
墨枭微微怔住。为什么老大的背影如此萧索,如此寂寥?
石未远坐上出租车了就开始后悔了。
一个月六十万块大洋啊……自己晕头了吗,竟然和银子过不去,咋的就一头火热地激怒了那个混血暴君呢?
这下可好,他一定生气了,这个助理看来也不用当了,一年七百万的钱钱,也没了。
唉……石未远在情不自禁叹了第十八次气时,出租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妈的,滕俊策这鸟人,不吃饭为什么不给他爷爷打电话?不是有个什么喜欢的表妹吗,为什么偏偏骚扰我!靠了,本小姐还是不够狠心啊,歹毒气质需要继续多加练习。”
石未远都从门口走进去了,又返回去,在门口的小铺子买了一份八宝粥,又要了三块钱的小包子,晃悠着上了病房楼。
“请问,滕俊策病人住在哪间病房?”
昨晚走得太急了,她竟然忘了问问滕俊策转到哪间病房了。
**猛地抬起头来,用看外星人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石未远,弄得石未远皱起眉头,都要发火了,**才娇软的声调说,“你是滕先生什么人?滕先生吩咐过了,不让闲杂人等进去探望他。”
“哦,这样啊,我就是闲杂人等,这样吧,你把这粥和包子捎给他。”石未远龇牙乐了,她正不想见那个花瓶男呢。
“额……”**一看这个女人竟然用廉价的塑料袋盛着一份黑乎乎的粥,还有几个廉价的小包子来看望安腾集团的大总裁!这未免太蔑视滕总裁了吧。
“病人不可以随便吃不干不净的东西的,如果拉肚子,会引起很多并发症的。”
石未远也不以为意,“那好吧,随便你处理吧,反正我是把东西送过来了。你愿意扔到垃圾箱就随你吧,我走了。”
“你站住!!”某人一声大喝,吓得石未远的脊背都僵了。
只听到**一声小黄莺一般的哀鸣,“哎呀,滕先生!您怎么可以下床?快点回病房躺着啊……”
滕俊策头上围着纱布,依旧不挡他迷人的那张脸,皮肤白里透红,眼睛也有点发红,正掐着腰,恶狠狠地瞪着石未远的后背,接着吼,“石未远!你就是这样来看病号的?你这样子就想走?你给我回来!”
“嘿嘿。”石未远只好堆上一脸的笑,缓缓转过身子,然后瞪大眼睛,装作惊喜,“哦?滕先生已经可以下床了啊,这可真是好消息,滕先生不愧是年轻体壮,恢复得就是好哦。”
滕俊策的俊脸黑了黑,咬牙切齿,“老婆,你刚才喊我什么?”
该死的石未远,她竟然也学着**,喊他滕先生?
老婆?(⊙o⊙)**被这个称谓给结结实实地吓到了,整个人向后一退,手里提着的八宝粥和小包子差点脱了手。
石未远暗暗骂滕俊策屁事太多,喊什么不就是个称谓吗,那么讲究,真是恶心,却也只好依旧假笑着,“俊策啊,见到你好高兴啊,怕影响你休息呢,所以没敢进去。”
虽然明明知道石未远那娇软的声调并非她真心,而是她伪装出来的,不过打她红嘟嘟的小嘴巴冒出来“俊策”二字,就分外的好听,让滕俊策的心头也稍微舒服点,他将右手向石未远一伸,理所应当地吩咐,“傻妞!还不过来扶着你老公回去躺着去!”
“噢,噢。”石未远叹口气,小碎步跑过去,刚想扶住滕俊策那只胳膊,滕俊策却率先将石未远的肩膀一搂,身子紧紧挨着她,一起向病房走去,走了两步,滕俊策又转脸,对着仍旧在石化状态中的**嚷道,“你把我老婆给我的温暖晚餐送过来!麻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