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和陆小絮朝着医院里走去,陆小絮临走前,瞥了眼报亭,报亭摊放在最上面的报纸上,赫然是一篇《四海危机,叶家没落》的报道。
“琪琪,你刚才是看到了四海集团的报道?”陆小絮问道。
夏琪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四海集团,真的已经快不行了吗?”她问道,这段时间,因为忙于照顾母亲,她根本就没怎么去关注过新闻。
“距离倒闭应该是还没那么快,不过情况的确不是太好。”陆小絮回道。
夏琪听了,没再问下去。陆小絮又张了张口,想把今天白天和叶南卿遇上的事儿告诉好友,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既然琪琪和叶南卿的事情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她说了,也许反而会呆给好友不必要的烦恼。
当两人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病房的前面,手中还提着一些保健品。
“你是?”夏琪上前问道。
“哦,你是夏琪是吧,我参加过你的婚礼,知道你母亲病了,所以就过来探望一下。”对方连忙回道,“不过不巧,我刚好有点事儿,就不进去了,这些保健品,对术后的病人挺好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说着,男人就把把手中的保健品都塞进了夏琪的手中,转身疾步地离开了。
夏琪看了看手中那些保健品,全都是价值不菲的。对于这个男人,她并没有什么映像,而这段时间,倒确实有一些参加过婚礼的人不知道从哪儿打探出她母亲的病,然后跑到医院来送礼的。
“这人怎么姓名都不留一个啊?”陆小絮纳闷地道。
“也许他也忘了,不过既然是来参加过我婚礼的,大多都应该是b市那些军政上的领导吧。”夏琪想了想道。
晚上,夏琪洗完澡,顺口就问着君谨言,“你知道上次来参加我们婚礼的人中,有个男人,唔,年纪大概可能有40多将近50岁的样子吧,戴着眼镜的,比你矮半个头的样子,看起来还蛮斯文的,那人叫什么吗?”
她知道君谨言的记忆力向来比她强,往往他只要见过一次的,就算对那人完全不在意,可是也会能把对方的样子完全记住。
夏琪一直觉得,君谨言的记忆力,简直是堪比复印机,而且还是全方位的立体复印机。
这会儿,君谨言正在电脑前,听了夏琪的话,一只手移动着鼠标,另一只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按着不同的键。片刻之后,他便对着她道,“你看看,是哪个人?”
夏琪凑上去一看,顿时咋舌了。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已经翻出了一批上的照片,然后把符合她刚才描述的人全部用红圈圈出来,而且圈出来的人,还不带重复的。
有时候,人和人果然不能比,比比的话,估计她可以自卑到太平洋去了。
夏琪仔细地看着君谨言圈出来的人,片刻之后,指着其中的一个人道,“就是他。”
君谨言瞥了一眼道,“他是中央宣传部的副部长沈业定,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他今天来医院探望我妈,不过还没进病房就有急事儿走了,连姓名也没留下。”夏琪回答道。
君谨言微微地蹙了下眉头,沈定业的职位并不算低,照理来说,根本没必要绕这个大个圈子来讨好君家。
“怎么了?”夏琪问道。
“只是觉得沈定业去医院去得有些突兀。”君谨言道。
“也许是他有什么事儿想要求君家帮忙吧。”夏琪只能想到这个原因,“对了,他还塞了不少保健品给我,要不我明天就把这些东西退还给他?”反正现在也知道对方是谁了,直接把东西退到对方的家里就是了。
“那倒不必了。只是一些保健品而已,算不了什么的。”他把她拉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手环住她的腰,脸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胸前,闭上眼睛,如同休憩一样。
夏琪抬起手,抚摸着君谨言的头发,“累吗?”她想到了今天在报亭那边看到的报纸。这些日子,他既要忙君氏集团的事情,又要经常陪着她在医院里一起照顾母亲,有多累,可想而知。
“还好。”他回道,“只是很想这样抱你一会儿,想要在你的身上靠一下。”这样会让他觉得舒服很多。
“好,你要抱多久,靠多久都可以。”她的手指伸进了他的发丝间,轻轻地梳理着他的发丝,就像是在呵护着疲惫的孩子似的。
他的脸埋在她胸前,疲惫的眉头慢慢舒展着,身体在不断地放松着。如果可以一辈子这样地靠着她,抱着他,那么对他而言,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事了!
————
叶家的大宅中,高碧溪把手中的报纸揉成了一团,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这段时间,四海集团的情形已经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щщщ тт kán ¢O
她没想到,偌大的四海集团,在面对君氏集团的时候,竟然会溃败地这么快。而且君氏之所以会针对四海,真正的原因,她到现在都不明白。
有脚步声接近着客厅,高碧溪抬头一看,却是叶南卿。
“南卿,你是不是真的要把四海彻底地败在你手上,才会甘心?!”高碧溪生气地道,素来端庄,注重仪态的她,这会儿似乎也显露出了本性来。
叶南卿走到了揉成一团的报纸旁,弯下腰捡起了报纸,打开淡淡地扫了一眼上面的新闻,“母亲是在为这个生气?”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高碧溪怒道,“供应商怎么会被君氏抢走的?工程那边又怎么会出问题的?你父亲才走了多久,你就把四海弄成了这副样子!”
叶南卿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他曾经认为高不可攀的女人。她那张永远高贵静雅地假象,终于在慢慢地撕毁着。
可是不够,仅仅只是这样,还远远地不够。现在不过只是开端而已,他要她承受更大的痛苦,要她把欠他和欠他母亲的债全部都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