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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彼此的信任中,一起度过接下去的人生。她曾说过,要他完全的信任,而现在,他愿意把这份信任,完完全全的交到她的手中。

只因为他相信着——她爱他!

嗯,会的。夏琪一笑,放松身子地靠在了君谨言的怀里。

叶南卿离开了,她希望他终究可以找到一个相爱的人,而不是被困在过去中,而她和谨言,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吧,夏琪如是想着。

b市那边的公寓,开始进行着装修,由夏琪亲自担任室内的设计师。整间公寓,布置得适合老人居住,一些家具和摆设的细节处,夏琪都考虑到了。

并且她还让人把相邻的墙壁打出了一道门,方便到时候窜门什么。

夏梅在装修期间,还是住在z市,一来这里她住了这么多年,以前的同事和朋友也都在这里,因此夏梅这些日子有空的时候,就会和那些人聚聚,毕竟将来真去了b市,想要聚着聊天,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而夏琪也会经常回z市那边,陪陪母亲,当然,每次去的时候,都会把女儿给带上。一来,女儿现在还没断奶,二来,也是因为夏梅极为喜爱君玥惜。

就像是为了弥补当初女儿小时候的遗憾似的,夏梅经常喜欢抱着玥惜,总舍不得放下来。夏琪以前也隐约听母亲提起过,在母亲生下她那会儿,因为家里经济困难,再加上当时外公外婆也不待见她,所以夏梅那时候为了生存,忙得几乎天昏地暗,哪有时间来多抱抱女儿,只有在女儿哭闹的厉害的时候,才抱起来喂口奶而已。

小玥惜显然也很喜欢大人抱着的感觉,每每没人抱的时候,就摆出一副要哭的脸,然后有人一抱,立马小脸就变了个样,十足的小精明鬼!看得夏琪连连地翻白眼。

就在b市那边的装修快完工的时候,有一次,夏梅有些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当夏琪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夏梅却是心事重重地摇摇头道,没什么。

夏琪看得出,母亲明显是有心事,但是却不愿意说。

难道是因为沈业定的事吗?沈业定判刑坐牢的消息,夏琪不知道母亲是不是知道了。而当她有些忐忑问了的时候,夏梅却摇摇头,不是,妈不是因为这个。沈业定坐牢也好,不坐牢也好,对妈来说,都无所谓。

当你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那么那个人这么样,你都已经不会关心了,不会去在意了。

对于这个人,妈早就已经不在意了,当初妈打算把你生下来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从此以后,只当姓沈的是陌路人。

夏琪知道,母亲这么说,就代表着母亲是真的不在意沈业定了,那妈,你今天到底是因为什么……

哎……夏梅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道,明天,你陪妈去个地方吧。

第二天,夏琪陪着母亲去了市中心的广场处,看到了一对夫妇在摆着地摊,微微弯曲的脊背,还有那比实际年龄更显苍老的面庞,就像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似的。

那是——舅舅和舅妈!

夏琪没想到,舅舅和舅妈会在这里摆地摊,他们所卖地东西,都是一些山寨的包包。在夏琪的印象中,舅妈是个喜欢攀比的人,平日子里,总喜欢买些新衣服什么的,每次出门,也都会化妆打扮,挺要时髦的。可是现在,她身上的衣服却是皱巴巴的,以前喜欢盘起来的头发,这会儿也都剪成了短发,脸上没有化妆,看上去就像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似的。

而一旁的舅舅,头发已经变得花白花白的,脸上的褶子也越发的明显着。

夏琪陪着母亲站在暗处,看着舅舅和舅妈顶着烈日卖着包,看着舅妈颤颤的手接过顾客递过来的钱,看着当城管过来驱赶这些无证摊贩的时候,舅舅和舅妈的仓皇狼狈。

夏梅的脸上,有着一丝明显的不忍。看不到是一回事,可是真的看到了,却又是另一回事。

夏琪看着母亲的神情,自然也知道母亲心中在想着什么。

妈,如果舅舅和舅妈以后都不再惹事的话,我会暗中悄悄帮他们一把的。夏琪安慰着母亲道。她太了解母亲了,明白舅舅和舅妈如今落魄的样子,让母亲心中不好受。

夏梅欣慰的拍了拍女儿的手,没再说什么,夏琪扶着母亲上了车。

而不远处,夏启洪和杜芳看着城管离开后,又重新找了块地儿,摆起了摊来。

蓦地,夏启洪的目光在无意中瞥见了远处的某个身影后,身子一僵。

看什么呢?杜芳顺着夏启洪的目光望去,突然神情变得激动了起来,刚要喊,却被夏启洪猛然拉住。

杜芳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夏梅和夏琪上了车。

为什么不让我喊!杜芳没好气地道。

有什么好喊的!夏启洪低着头道。

那可是夏梅啊,之前夏琪不是故意不告诉咱们夏梅的下落吗?现在既然看到她了,当然是让她帮帮咱们了。这会儿的杜芳,是把夏梅当成救命稻草来看了。

可是夏启洪却还是低着头,久久没有吭声。

你倒是说话啊!杜芳催促着老公道。

说,我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些日子以来,随着儿子的离世,债主逼上门,他也终于尝到了人情冷暖。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纷纷躲避他唯恐不及。他这才想到以前二妹对他的纵容。

每次他没钱了,二妹都会省吃俭用地把钱给他,从来不提还钱的事儿,但凡是能帮的忙,二妹都会帮他,而他,却拿着当年的一些恩惠,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甚至在当年,夏琪和君家攀上关系的时候,他也竭尽全力的捞着好处。而今,当一切的庇护都离开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那个君家的二少爷,君谨修,曾经来见过他们,把儿子所做的那些事儿,统统都告诉了他们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