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钧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别在我的面前哭,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眼泪没感觉。”
“我又不是哭给你看。”她任性的推了一下他,歪歪斜斜的向下退,靠着桂花树干。眼前朦胧不清的这个人,高大伟岸的身材,冷峻骄傲的眉眼,如此熟悉却又遥远,他一直与她保持着几步之遥,如同她和他之间一直存在的距离,咫尺却是天涯。
“不管你愿不愿意。韵晴有了我敖家的孩子,我一定会娶她进门。你如果识趣,早点签了协议书,海边的那一幢别墅给你,也会给你一大笔现金,你以后,一个人生活没有问题。倘若你一意孤行,就别怪我绝情,到时候,我会让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钱?
她想笑,却尝到从鼻尖滑下来的泪,咸咸的。她曾经很穷,但却从没想过可以大富大贵,嫁入豪门。
她认识敖天钧时,他只是一个拿着相机到处乱拍的俊美男子。她以为他是一个旅游中的大学生、艺术家、摄影师,又或是其他的什么人,但却从没想过,他会是这个城市里的第一名流贵公子。
她爱他的时候,他没有钱。但是,现在,他要给她钱,只为了把她打发走,以便可以与情人双宿双栖。
“敖天钧,你做梦。我告诉你,你想和我离婚,想和纪韵晴双宿双栖,我没那么笨。”
杨果踏着飘摇的步子,今晚她喝了很多,谁说红酒不醉人?此刻,眼前那个朦胧的清俊身影一直在摇晃。她从敖天钧的面前决然而过。
敖天钧,凭什么我就一定要听你的?凭什么,那么多年,我一直都甘心情愿的由你把玩?
我不,我偏不,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能拿你的妻子和孩子怎么样?
胳膊突然剧痛,敖天钧的指尖实实的抓牢了杨果。他冰着脸,咬牙道:“杨果,你倒是出息了,敢借着酒醉顶撞我?”
“我为什么不敢顶撞你?我又为什么不能顶撞你?只因为,你有钱吗?只因为你够无耻吗?”
“离婚,杨果你疯够了,我们就离婚。”
“你休想,休想。我不会让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好过的。”
“杨果……”他手上的力度渐强,杨果的手臂被逼弯了下来,真实的痛让她醉红的脸染上更深的疯狂:“好啊,杀了我啊,对,杀妻灭子,你就可以,就可以……啊……”
她的惊叫还蕴在嘴里,唇瓣便被他含住。他粗暴的不顾一切的掠夺她的唇舌,她能真实的感到舌尖被粗暴咬噬的痛,腥腻的血丝提醒着她,提醒她听清楚他含着她时,却仍旧残酷清楚的话。
“杨果,你不离是吧?那就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