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墨偏头望着她“想什么呢?”
呆呆的样子,让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拂着她雪白如玉的脸颊,灼热从他的指腹穿来,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苏浅洱条件反射的躲了躲,妖魅勾人魂魄的眸子扑闪扑闪着。
见她有些许的躲闪,温竹墨尴尬地轻咳两声,那只手杵在半空不知放何处是好。
良久,为了缓解有点尴尬的氛围,温竹墨先开口道“雨停了,我带你四处逛逛。”
雨后的沙滩潮湿又柔软,光溜溜的双足踩上去,能感觉脚底随着软绵绵的深陷烙下两只深深的脚印,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来踩着不时扑上岸的海水留下大小不一的足迹。
闻着偶尔刮开的海风,注视着海上旋转飞翔的海鸥,听着它们叫着听不懂的鸟语,一切是那么的诗意。
暴风雨过后,这里又是一片的清净。
本来有许多想说的话,却不知怎么开口,话到嘴边温竹墨硬是咽了回去。
如果这是最好的画面,能和自己心爱的人静静并肩漫步,也是一种不敢奢望的幸福。
那么只求在这一瞬间时间静止,或者能缓慢的逝去。
浅洱,不知为什么,你明明就近在咫尺,而我却感到远在天涯。
彼此的心越来越远,还是我们的心之间隔了个乔滞寒。
“啊!”细眉随着脚底的疼痛感紧扭在一起,苏浅洱抬起玉脚,只见脚下染上了一抹刺眼的鲜红,脚底粘有的细沙子也被血染了。
“浅洱,”温竹墨急切的回头,双眸紧了紧,一把抱起她,步伐急促来到别墅里。
“好疼~”坐在沙发上的她,脚随着酒精的洒下喊了出来。
“再忍一忍,一会就没事了,”一边说着一边放轻手上的动作。
“你的脚被玻璃划伤,必须用酒精消毒,以免伤口感染。”
温竹墨半蹲着,手捧着她受伤的脚,手法很轻很轻的为她涂药包扎,一系列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弄疼她。
然而,不知何时,二楼楼梯转角处,一抹身穿淡黄色抹胸裙子的身影,呆愣地伫立着,无神色的眼眸,静若湖水一样注视着楼下沙发上的一幕,不但刺眼又深深刺痛自己的心。
心跳似乎在那一刻悬在半空,又突然蹬的一下跳动着……
紧抿朱唇,微闭眸,眼角那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悬挂在纤长的睫毛边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她。
“好了,小心点别弄到伤口,我去给你拿杯水,把这颗消炎药吃了。”
转身抬眸时,眸光正巧看到那抹伫立许久的身影,温竹墨面无表情,却又有一丝不悦藏在眉眼间。
她怎么来了?
楼上的人儿意识到他的不悦,低着首飘逸的长发连同忧伤一同掩盖,轻手轻脚上了楼。
“药苦,我不喝。”从小到大,她最怕打针吃药。
“乖,一口气喝口水闷了就不苦了,不然脚伤好不快。”耐心的劝说,语气充满了宠溺。
走在楼梯上那抹黄色的身影,抹试眼角的湿意,蹲坐在楼梯,双手抱膝,把头搁在膝盖上,闭起双眸。
她在努力控制住心中那断断续续的抽痛……
不知为何,自从吃了药后,困意来袭,眼皮越来越沉重,直到双眸不知不觉的合上……
“浅洱对不起,我不想你这么快离开我。”
在她身边坐下,嘴里喃喃细语,为她轻拨额头碎发。
时间如指间沙,一眨眼就接近了黄昏。
“这位先生,你不能进去。”
外面突然响起沸沸扬扬的争斗声,一袭黑色西装的人闯了进来。
魁梧高大,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经过训练出来的,并非泛泛之辈。
温竹墨闻声望去,当看到乔滞寒带着一帮人闯进来时,好看的眉充满了戾气。
“不请自来,不太好吧。”
乔滞寒绷着一张冻死人不偿命的冰山脸,冷到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拐了我的人,现在把她还给我。”
迈开大步的步履,拉起昏昏沉沉睡在沙发上的苏浅洱。
微弱的睁开双眼,眼皮却像被施了咒语一样,一层困意使她睁开几秒又闭了起来。
“你给她吃了什么?”地狱般恐怖极冷的声音。
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看了眼沉睡中的她,该死的温竹墨一定是给她吃了安眠药。
“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口气倒是不小,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向身后的暗译使了个眼色,抱着她走了出去。
暗译会意的点了点头,活动一下脖子,一拳向温竹墨砸去,速度极快。
温竹墨眼疾手快,轻而易举的完美躲闪。
暗译从小混黑道,身手不凡,
温竹墨虽生在豪门,却学过跆拳道,也不可小瞧。
两人拳脚相斗,不相上下。
手脚灵敏的暗译看准时机,一拳打在对方的嘴角。
温竹墨嘴角瞬间淤青,手指擦了擦上面的血迹,趁对方得意时,纠着他的衣领,拳头扫了过去。
“有两下啊。”暗译揉了揉被打到的下巴,轻笑两声,看来是遇到对手了。
“别打了,还不走。”在外面等候多时的祈佑,拉着暗译的手臂往外走。
一排的车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