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跟着放下盒饭:“怎么回事?”
“菜里有沙。”白童惜瘪瘪嘴。
孟沛远蹲在了她的身前,命令:“张开嘴巴,我看看。”
“不要!”
“张开!”
“我说了不要!”
疼痛,让白童惜变得像个无端闹脾气的小孩。
孟沛远黑眸闪过一丝果断,抬手用力的按住她的颊边两侧,疼得她一个哆嗦,自觉张开了嘴巴。
顶着白童惜的眼神绞杀,孟沛远仔细梭巡了一圈后,说:“我看不是沙子的问题,是你的牙龈红肿了。”
说着,放开了她。
白童惜一边揉脸,一边喷他:“庸医!我一没熬夜二没蛀牙,怎么可能会牙龈肿痛!”
“你是没蛀牙,但你确定自己没熬夜?”
白童惜一怔,意识过来孟沛远扭到脖子时,她连着两个晚上都没睡好。
没准就是那个时候造成的。
她哼哼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原来我牙疼是被你给连累的。”
孟沛远只当听不到:“你这里有消炎药或者是止痛药吗?”
“有……呃,没有!”白童惜脑筋动得飞快:“你把手机还我,我让安心帮我买回来。”
孟沛远拍了拍她的脑袋:“想打电话跟你那助理求救啊?我建议你还是算了吧,她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白童惜小脸一皱,伸手指向自己办公桌的位置:“消炎药在左边的第二个抽屉。”
“这不就对了么。”孟沛远赞了一句。
再回来时,他的手里多了一盒消炎药,和一杯之前她没喝完的水。
亲眼监督她把药吃下后,孟沛远忽然轻声道:“今晚到医院看完爸后,跟我回孟宅看一下妈吧?”
白童惜一口药险些被喷出来:“……你要我跟你回去看你妈?!”
什么你妈?分明也是她妈!
孟沛远眉头微微一皱:“是。”
“还是算了吧,我跟你妈早已无话可说。”
“昨晚发生的事你不觉得历历在目吗?身为晚辈,不去问候一下自己婆婆的状况,你难道就不会过意不去吗?”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晚辈!是你妈妈亲手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婆媳关系,你要怪,就去怪她好了。”
“你有时候怎么就不能学学大嫂?顺着妈的意点,不要动不动就呛她,你明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性。”
“学学大嫂?是!大嫂娴淑孝顺,我狂妄自我好了吧?那你当初怎么不去娶一个像大嫂那样的女人啊!”
“白童惜!”孟沛远的嗓音中升腾起某种骇人的情绪:“你还要把我推给多少个女人才肯罢休!”
“不想我把你推来推去,那你就不要把我比来比去,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人,如果我每一项条件都出类拔萃,一丁点缺陷都找不到,那也轮不到你来当我的丈夫!”
孟沛远俊脸阴沉如墨:“那你想让谁来当?宫洺?!”
白童惜皱眉看他:“我申明过多少遍,宫洺已经有卓雨了!”
“那要是他没有呢?你早就向他投怀送抱了吧!”
“你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那你为什么直至今日还戴着他送的这只破镯子?”
身为他的女人,却天天戴着别的男人送的镯子,她当他是死的吗?
“我乐意!”
“你分明对他还有情谊!”
“友谊也算情谊的一种!”
“你在给他幻想你知道吗!”
在孟沛远凌厉的攻势下,白童惜冷冷一笑:“宫洺对我,根本就没有你对陆思璇的那种龌蹉想法!
实话告诉你吧,那天去宮家的时候,我看见卓雨了,他们小两口的感情好得很,我们三人谁都没有避讳谁。
不像你,在我面前使劲藏着陆思璇,不过能东躲西藏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如果不是爸临时插手,想必你现在跟她还在过着逍遥快活的生活,如何,偷情比起师生恋来,是不是更刺激,更加让你们流连忘返?”
孟沛远脸臭到了极致。
半响,只听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仁慈就不应该浪费在你身上!就是养条狗,都知道向对它好的人摇尾巴,可你呢,除了气我,还胳膊肘往外拐,今天,我非把这祸害人的东西给你扒了不可!”
白童惜立刻意识到他想干什么。
她迅速把手往身后一别,冷声:“这是宫洺送给我消灾解噩的吉祥物!怎么到你嘴里,就成祸害人的东西了?我倒想问问,它祸害你什么了!”
孟沛远此时已经压制了上来,白童惜坐的是单人沙发,被他用双手按住两边扶手之后,根本就无路可逃。
他冷魅的声音,落于她的耳畔,留下一串阴冷:“单是害得我跟我妈发生争吵,它就足够碎个千次万次了!”
白童惜尽可能往沙发里缩,一边龇牙:“别说碎千次万次,就是一次,你也休想!”
孟沛远气的想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这么护着它,还说不是对宫洺有念想!”
白童惜把手藏在身后,置气的说:“我跟你这种死脑筋的人没什么好谈的!”
“我现在也不想跟你谈!识相的快点把手伸出来,摘了手镯之后,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可以买给你!”
他实在不想再留着这只该死的手镯,来挑战他的底线了!
他就是小心眼,所以也不要再去假装所谓的大度了!
从知道这只手镯是宫洺送的起,他就一直将它视作心头大患,如果不是被白童惜一时的楚楚可怜所迷惑,他早把它摘了碎了了事!
哪能留到今天!
听着孟沛远一副“给她所想”的口吻,白童惜掀唇道:“你的手镯……哦不,是你的钱财,还是留着讨好能给你惊喜回应的女人吧!”
孟沛远瞳色一沉,伸手绕向她的背后,白童惜扑打着他,但到底还是被他抓住了手镯!
她心一惊,使劲扭着胳膊想要挣开他,孟沛远也是急坏了,下手竟没个轻重,活活把她的手腕给折腾骨折了。
“啊……”白童惜疼得叫了出来。
见她忽然放弃了所有的挣扎,手腕软趴趴的任他握着,孟沛远这还来不及一鼓作气,就被她瑟瑟发抖的模样给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