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被她笑出了几分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白童惜只顾着笑,没功夫搭理他。
孟沛远不由更加好奇:“你到底笑什么?”
片刻后。
白童惜笑声减缓,断断续续的说:“没什么……我想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她的嘴巴苦,那是因为她吃了药。
至于她吃了什么药?
哈哈,想到孟沛远一个大男人,竟然间接吃了女人的安胎药,白童惜肚子都要笑痛了。
孟沛远眉尾高高扬起,充分应证了他此时强烈的求知欲。
好不容易等白童惜收了笑,只听她说:“孟二少,以后我要是再想强吻你的话,麻烦请你把我给推开,说实话,我刚才只是睡迷糊了,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占你的便宜!”
孟沛远最听不得白童惜说这些:“既然你不想占我便宜,为什么还求着我不要离开你?”
白童惜拧眉,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喊你的名字吧?既然没有的话,你能别自恋到自我代入吗?”
孟沛远凤目一厉:“不是我,那是谁?”
白童惜被他拿眼睛这么一瞪,不由缩了缩有些发凉的脖子,嗫嚅道:“……我爸我妈,不行吗?”
闻言,孟沛远眸中的杀气减弱了下,原本严肃的口吻跟着变得戏谑起来:“哦?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接受你爸妈和你嘴对嘴的亲吻吗?”
“……”白童惜这下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见状,孟沛远坏心眼的一笑:“承认吧,你对我还有非分之想。”
亲眼见证孟沛远趁白童惜入睡之际,偷亲白童惜的佣人们,一听这话,都无语了。
前姑爷不傲娇会死吗?
主动承认亲了大小姐又如何?何必要让大小姐一个女孩子下不来台呢?
“唉,我看前姑爷只要一天学不会哄女人开心,就一天跟大小姐复婚无望。”
“aa1。”
“aa10086。”
“aa身份证号码。”
果然,只听白童惜恼羞成怒道:“去你的非分之想!我就是喜欢猪喜欢狗,都不会再喜欢你!”
合着他猪狗不如?
孟沛远怒极反笑:“我等着你自己打自己脸的那一天。”
“放心,我不会的!”白童惜重重的说道。
“希望如此。”孟沛远有些生气的说完,转头对身后的女佣说道:“你们,把下午茶端上来吧。”
虽然吃不到白童惜这道正餐,但用点心充充饥还是可以的。
白童惜原本是不打算招待他,熟料,在瞥见桌上的各式点心后,她的肚子“咕噜”一声响了起来。
家里的女佣立即招呼道:“大小姐,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曲奇饼,你就坐下来和孟二少一起吃嘛。”
要你多嘴!白童惜恼火的瞪了她一眼。
女佣吐吐舌头,把点心盘子放下后,重新退到一边。
见白童惜拉着一张小脸,孟沛远出声说道:“这里是你自己家,饿了就吃,没什么需要不好意思的吧?”
“你还知道这里是我家?”白童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坐了下来。
好吧,她就是受不了美食的诱惑,尤其是在怀孕后,胃口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见白童惜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孟沛远自然是神清气爽。
他们两个就像是在香域水岸那样,吃吃点心,喝喝茶,偶尔外带斗斗嘴,一切就好像不曾变过。
直到,慕秋雨的到来,将两人瞬间拉回到现实中。
“童童。”
“慕阿姨!”在听到慕秋雨的声音后,白童惜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一副好像被人捉奸的心虚表情。
孟沛远则平静许多,只见他优雅的擦完嘴和手,方才缓缓起身。
回头,迎上慕秋雨不太欢迎的眼神,孟沛远客气的称呼道:“慕女士。”
慕秋雨冲他干笑一声:“孟二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做客?”
做客?
孟沛远眉心微攒,这明显把他排除在外的说法,让他心生不悦。
面上,他仍然淡淡说道:“我是来给你大女儿送东西的,现在送完了,我也该走了。”
说着,孟沛远回头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公文包和西装外套,抬眼对白童惜说道:“前妻,麻烦你了。”
白童惜反应不过来的问:“……麻烦我什么?”
孟沛远面不改色的说:“你刚才不是说,要送我到你家大门口的吗?”
白童惜傻眼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她巴不得他自己滚得远远的好吗!
慕秋雨在下一秒说道:“童童,你送送吧,来者是客。”
来!者!是!客!
又强调了一次!!
孟沛远牙关绷紧,倒不是说他对慕秋雨有成见,而是她这种恨不得划清他和白童惜界限的说法,让他由内而外的产生了愤怒!
“好的,慕阿姨,我送送他。”停顿了下,她冲孟沛远不咸不淡的说道:“请吧,孟二少。”
“嗯。”孟沛远将西装外套随意的搭上左臂,面色如常的绕过沙发。
但就在他经过慕秋雨身边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脚步,侧眸问道:“对了,您丈夫最近的身体怎么样了?”
白童惜就跟在孟沛远旁边,一听这话,几乎要尖叫出声。
孟沛远问这个做什么?他难道是想告诉慕阿姨,她爸爸生病的真相不成!
这绝对不行!慕阿姨一定承受不了的!
在白童惜胆战心惊的注视下,慕秋雨礼貌却疏远的冲孟沛远点了点头:“劳你挂心了,我的丈夫很好。”
“那就好。”闻言,孟沛远意味深长的一笑,抬步走了。
慕秋雨却只觉那笑让人发毛,更加坚定了让白童惜远离这个男人的想法!
孟沛远和慕秋雨的对话,让白童惜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
回过神时,她已气急败坏的追上前方的孟沛远,咬牙切齿的问:“你为什么要向慕阿姨打听我爸爸的情况?”
孟沛远从容的说:“出于关心。”
白童惜才不信:“我爸爸的身体状况,全天下没有一个人比你更清楚的了!可你刚才还那样问慕阿姨,分明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孟沛远斜睨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就是在威胁我!”白童惜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