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女人说的bottegaveneta,是意大利的一款奢侈护肤品,白童惜曾经在慕秋雨的卧室里看到过。
“我在哪?”白童惜用中文问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中文。”女人用英语回道。
白童惜心口一沉,用英语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oh,这是个秘密,不过我想你很快就能知道了。”女人用着夸张的异域声调说道:“现在,你该去洗澡了。”
白童惜忍不住将自己缩了起来:“不!我不想被别人碰!”
对方继续用着那夸张的语调道:“你放心,送你来这里的人,已经特意嘱咐过,所以我会亲自动手给你洗浴的,保险起见,之后我会带你去全面检查一遍身体。”
女人说完,就有人把白童惜的手从两边拉开。
白童惜这才意识到,原来身边不止是一个人,她根本无从抵抗。
算了,全面检查一遍身体也好,她这些天陆陆续续一共吃了7颗药,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会不会对腹中的孩子有影响……
白童惜被女人脱干净了,丢进浴缸里。
期间白童惜试着把自己的眼罩摘下来,结果手却被女人拦住了:“你最好不要试着这么做,否则我会忍不住对你采取一些强制手段,比如你们中国人常说的‘不折手断’。”
白童惜无力的扯了扯唇,说:“你的中文真是神奇。”
女人娇笑一声,像是在说:这是当然。
白童惜无法摘下眼罩,只能忍受着黑暗所带来的不安和恐惧,光溜溜的被女人上下其手。
女人用温水沾湿她的身体后,开始在她的身上擦些什么东西。白童惜伸长了鼻子,洋甘菊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尖,可笑的是,具有安定功效的洋甘菊,此时在她闻来,却只会增添她对未知的恐惧。
当敏感部位被触碰到的时候,白童惜下意识的挥开对方的手,呵斥了声:“不要!”
“你的皮肤就像一团脱脂奶油,光滑细腻,没有一点瑕疵,更没有难看的体毛,连我这个女人都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女人像是要将自己会的成语,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一并展示出来一样。
白童惜终于忍不住要求道:“让我自己洗!”
“你的眼睛看不见,还是让我来吧,我可不想遗漏了什么重要的地方。”女人说。
见白童惜用双臂紧紧的护在胸前,女人笑了笑:“东方的女人果然含蓄极了,也许我应该给你打一针,让你乖一点。”
白童惜气愤的咬下了唇瓣,结果却招来了女人更坚决的反对:“不不不,这么漂亮的唇瓣,是用来让人品尝的,你可不能这样糟蹋它。”
近乎麻木的被女人清洗干净后,女人将她从温水里捞了出来。
原本因为药物而变得软绵绵的身体,此时愈发显得酸软无力。
女人应该是给她穿了一件浴袍,白童惜用手摸了下,裙摆很长,几乎触到了她的脚踝。
这让她微微觉得好受了点,忍不住摸索到浴袍的两条带子,将活结绑成了死结。
女人注意到白童惜动的这小小手脚,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咦,你真是一个调皮的姑娘。”
白童惜没理她。
女人随后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出了浴室。白童惜听到周遭频繁的走动声,有些慌的僵在了原地。
注意到白童惜手心里传来的僵直,女人柔声安抚道:“你不用害怕,这些人都是来为你服务的。”
这时,有人隔着浴袍,开始在她身上来回比量些什么。白童惜忍住想要将对方推开的冲动,听到女人开口说道:“按照尺寸,给她挑一套中国的旗袍送来,比起我们,她更适合穿,记住,要高领,开叉的。”
顿了顿:女人挑起白童惜的下巴问:“小女孩,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白童惜冲她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那就红色的好了,我们这的小姐都喜欢的颜色。”女人笑着松开了白童惜的下巴。
闻言,白童惜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蜷缩握紧!
不久之后,白童惜重新被推进浴室,在女人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袭略有些紧身的旗袍。
白童惜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腿根在漏风,而女人刚才所说的“高领”,只不过是欲盖弥彰的遮住了她的脖子,却在锁骨以下,接近胸部的位置开出了一条缝,让她看上去就像个待价而沽的女妓。
女人在她耳边说“这样很性感”的时候,白童惜忍不住夹紧了大腿,两手相互搓揉着自己同样赤果的胳膊,可这样,却只能让她看上去更加引人怜爱。
在白童惜胸前别上一块“8”的牌子后,女人将她左转右摆了一番,随后满意的说:“只差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就完美了!”
换上高跟鞋后,她被女人带出了浴室。
白童惜自从怀孕之后,就没有穿过高跟鞋了,再加上眼睛被蒙着看不见,所以她走得很慢很小心。见状,女人主动放慢了速度。
“咔——”的一声,白童惜听到了一声类似于开门的声音。这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这种味道对她来说,就跟医院一样,让她倍感熟悉。
她知道,女人带她检查身体来了。
但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要有检查身体这个环节?
她并不认为普通的绑架勒索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但现实容不得她有多余的思考,白童惜被推上了诊台,她深知无法抵抗的躺了下去,却在听到一把男人的声音时骤然一僵:“他是谁?!”
“给你检查身体的医生。”女人就在她身旁。
“不——!”白童惜立刻坐了起来。旁边的人纷纷伸手想要按住她,中间夹杂着女人的劝说:“你放心,他已经很老了!”
“不!要他碰,我宁可死!!!”白童惜一边乱喊,手一边到处乱挥。
太过剧烈的肢体动作,让她险些从台子上摔下来。
“小心别伤了她的脸!”听得出来,女人真的急了。
白童惜趁机提出条件:“给我找一个女医生!!!否则,我就咬舌自尽!!!”
女人静了静,之后对身边的人说:“去把劳伦医生请来。”
身边的人气不过:“可她只不过是个阶下囚,您不应该向她妥协的!”
女人以手扶额:“上帝,我不喜欢她这样大喊大叫,就好像一只天鹅不跳舞,却选择悲鸣一样,把我好不容易给她营造的形象都给毁了!”
十五分钟后——
“劳伦医生是一名女性,这样你可以安心躺下,接受检查了吧?”
白童惜梗着脑袋,说:“让我摸摸她的脸。”
女人叹了口气:“好吧,真是个难缠的女孩。”
之后,白童惜明显感觉有人凑到她跟前来,因为对方的呼吸很近,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水味。
白童惜凭着直觉抬起手,覆上了对方的脸庞。
女人的脸部轮廓和肌里要比男人的柔和些,白童惜摸完脸后,又不放心的摸了下对方的喉结,确定没有凸出后,她放下手,冷冷的说:“可以了。”
检查完身体后,劳伦医生冲女人汇报道:“一个坏消息,还有一个比坏消息更坏的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女人说:“坏消息。”
劳伦医生说:“她的膜没了。”
女人皱起眉:“那比这个更坏的消息是什么?”
劳伦医生说:“她还怀孕了。”
女人怔了怔后,咬牙:“看来我被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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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医生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好在您只付了定金。”
女人转而看向门内,眼里盛满欲望:“可即便是定金,也不是个小数目,我必须在这个女人身上全都讨回来!”
耳边是女人重新回到房间的动静,白童惜迅速从台上爬坐起来,问:“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女人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白童惜张了张嘴,正想追问,她的脖子却在这时忽然被拷上了一个沉重的东西。
她抬手摸了摸,发现这居然是一个铁环!
接连的屈辱,让她拼了命的想要将它扯掉,但最终弄痛的却只有她的指甲和脖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喊。
女人不再喊她“女孩”:“婊子,失了让无数男人疯狂的第一次,你觉得我还有对你客气的必要吗?”
白童惜从这句话里嗅到了一丝真相,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人卖了。
而从那七天七夜的路程和目前一水的英语来看,她应该是被人卖到了国外?
白童惜像狗一样,被人用铁环套着脖子,拉进了一个与她现实生活中,完全是两个世界的领域。
在一个形似鸟笼,但比鸟笼要巨大百倍,坚固千倍的铁笼面前站定,女人看了身后的白童惜一眼,回过头冲铁笼的看守者说:“把她给我关进去。”
女人这次说的不是英语,白童惜听不懂,神经一下子就紧绷起来了。
“是。”看守者应了声。
一阵沉闷的推拉响后,白童惜没头没脑的被人向前一推。她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小腹,结果引来了女人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