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少年表明来意后,卫明顿时喜上眉梢。
他热情的将少年迎进门来,咧着嘴对孟沛远说:“孟二哥!好消息好消息,孟大少那边来人啦!”
终于来了?
孟沛远的眉心不再纠结在一块,安排少年落座后,他马上直击重点:“我大哥让你送来的东西呢?”
“哦,在这呢!”少年忙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摸出一份急件,郑重的交到孟沛远手里。
孟沛远拆开来一看,里面放着的正是乔司宴留在佛罗伦萨的一手证据,他当即对卫明说:“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就动身前往九溪十八岛。”
“是!”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能营救出白童惜,卫明就激动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傍晚。
一抹夕阳染红了天边的残云,伴随着海浪拍打礁岩的声音,整座九溪十八岛竟莫名有种孤寂荒芜的感觉。
自从被完全限制了人身自由后,白童惜就一直靠坐在窗沿发呆,清风拂起白色的纱帘在她眼前飘飘荡荡,她却只盯着离岛的那个方向……
就在她盯累了,想要转移视线的时候,从半空中飞来的一个小白点忽然吸引了她的侧目。
确切来说,那不是一个小白点,而是一台直升飞机,只不过是离得白童惜还比较远,所以才会让她产生这样的视觉差。
白童惜看到了,乔司宴自然也“看到了”,负责监督岛上一花一木的黑衣人,已经将直升飞机的具体位置汇报给了他,正在等候他的下一步指示。
“你们原地不动,让它安全降落。”乔司宴不咸不淡的说完后,转身进了白童惜的房间。
闻声,白童惜下意识的别过头来,姣好的面容上透着一丝急切:“是不是他来了?”
乔司宴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嗯,恭喜你白小姐,相信你很快就能自由了。”
“哼。”虚伪。
“离他降落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先化个妆、换件衣服什么的,别让他以为我虐待你了。”乔司宴看着她,建议道。
白童惜眯了眯眼:“你本来就没对我客气过。”
“白小姐这话是怎么说呢?”乔司宴原本都打算出去了,如今被她这么一怼,又折了回来:“你橱柜里的那些衣服,不就是我热情款待你的最好证明吗?”
这人……
可真够无耻的!
见白童惜说不出去话来,乔司宴这才施施然的离开。
十五分钟后——
孟沛远安全的降落在了九溪十八岛最中心的位置,这是他第二次踏上这座岛屿,第一次是当年为了追查陆思璇的下落,而这次在明知道陆思璇就在这座岛上的情况下,他却是心无旁骛的冲着白童惜来的!
童惜!
一想到这个名字,孟沛远的心口就跳动得非常厉害,仿佛这个名字,才是它真正的主人般!
下一秒,他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一样,往别墅群大步走去!
而被乔司宴事先叮嘱过的黑衣人,在看见孟沛远临近之时,赶紧一把抓起别在衣领处的对讲机说了句什么,然后伸手拦下了孟沛远。
“孟二少,”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对手,黑衣人也不废话,直接要求:“在你进去之前,请先让我检查一下你的随身物品。”
孟沛远杀气弥漫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配合的抬起双手,任由黑衣人的十指在他身上游走过一圈。
之后,黑衣人又把目光定格在他左手提着的公文包上,孟沛远注意到了,便低头把公文包的口子拉开,让黑衣人检查。
而结果,却令黑衣人讶异。
难以想象,孟沛远单枪匹马来到这儿也就算了,居然连一把枪都不带,他还真够不怕死的啊!
“可以了。”黑衣人收回手的同时敛住惊讶,死板的说:“请跟我来。”
孟沛远毫不犹豫的抬步跟上,正如黑衣人所想,为了白童惜,他可以不怕死!
屋内,乔司宴正一袭白色西装,风度翩翩的从二楼走下来。
不知底细的人只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位白马王子,但孟沛远清楚,这人的本性根本就是烂到了骨子里,除了唾弃以外,没救了。
此时,孟沛远站在楼梯下“仰望”着,倒是显得还在楼梯上的乔司宴高高在上。
但孟沛远不愧是孟沛远,不等乔司宴开口奚落,他便调头走向客厅,坐在了主位上,一副反客为主的模样。
见此,乔司宴不由目光一愠,恨不得把孟沛远给崩了!
要知道,此时的孟沛远已经完全落入了他的包围圈,只要他一声令下,对方立刻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但孟沛远无惧无畏的样子,反而让乔司宴迷惑了。
他真的是一个人来的?会不会又像上次在佛罗伦萨一样,是一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行动?
诸多疑虑在乔司宴心中绕了又绕,他猛然惊觉,自从被坑过那么一回之后,再见到孟沛远时,他已经做不到像之前那样胜券在握了。
听着身后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孟沛远偏过俊美无铸的侧脸,对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的乔司宴说:“坐吧。”
乔司宴听到这话后,心里又是一阵不痛快,这里到底是谁家啊!
但不坐下的话,难道自己要这么站着跟他说话?
那自己成什么了,佣人吗?
就这样,原本想要给孟沛远一个下马威的乔司宴,反而碰了个软钉子。
就在乔司宴落座后,孟沛远把公文包一甩,正好甩在了茶几上。
乔司宴心随意动,就在长指快要碰到公文包的边缘之际,只见孟沛远长腿一抬,忽地将公文包压在了自己的皮鞋底下。
乔司宴没想到孟沛远会突然玩这么一手,当即拉下脸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才要问你什么意思呢。”孟沛远双腿架在一起,看起来轻松惬意:“我的人还没见到,你就要我把东西给你?”
乔司宴反唇相讥:“你以为你现在不给我,我就拿不到了吗?”
孟沛远笑了笑:“那你又如何确定,现在压在我脚底下的,就是你要的东西?”
“……”论无耻,果然还是孟沛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