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是气糊涂了吧?就算是不打,自己也还得管他叫爷爷啊。
好笑过后,孟沛远又难免好奇:“爷爷,您先别急着冲我发火啊,说说吧,您是怎么知道惜儿身世的?”
孟老哼了哼:“你忘了,老子和她爸住同一家医院,不巧还是同一层楼,那天白苏跑来闹事已经在我们楼里传开了,还好我及时找人封锁了消息,否则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
闻言,孟沛远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一敛:“爷爷,这次多亏您了,我这几天忙着处理别的事,反而疏忽了这点。”
“好了好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罢了,该暴露的终究还是会暴露,你无需感谢我。”
孟老这次没有嘚瑟,反而罩着一片愁雾,大抵是因为白童惜这曲折多桀的命运。
“对了爷爷,”不忍话题一直沉重下去,孟沛远故意打诨:“您算计我的那笔账,我似乎还没跟您算呢。”
“什么账?!”孟老很怒,他什么时候欠过这个臭小子的账了?
孟沛远轻飘飘的一句:“就是您认惜儿做孙女的那笔账啊,您可知,她的一声声‘二哥’,就跟拿刀在我心尖上剐一样,疼得我是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啊。”
对面先是一静,再是一咳:“咦——我这边信号不太好,你刚才说什么?”
“我看不是信号不好,是爷爷需要去挂个耳科了。”孟沛远毒舌道。
“信号不太好”的孟老,只能继续装作没听见:“臭小子,没什么事的话,老子要睡了!”
“爷爷!”就在这时,孟沛远突然大大力的喊了他一声,夹杂着几分爽朗笑意。
“干嘛?”孟老心想喊这么大声干什么,要是把他耳膜震破了,可就真得去挂耳科了!
“谢谢。”孟沛远把车稳稳倒进车库的同时,冲暗自纳闷的老爷子说道。
“咔哒”一声,孟沛远推门而入。
入目的,是一片灯火通明,耳边,是电视剧演员说话的声音,用力深吸口气,仿佛还能闻到今晚饭菜的余香.
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
每一次加班回来,等待他的只有一室昏暗,毫无人烟的客厅,以及冷冰冰的厨房,看得他连回家的欲望都没有了。
但不回家,他又能去哪里了?
他不像周易北那么放浪形骸,但凡身边有个女的,再来间房,对周易北来说就是一个家了。
最后,他只能拖着一身疲惫回到香域水岸,然后无法纾解这份疲惫的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思念与白童惜的点点滴滴,直到身体扛不住了,这才沉沉睡去。
闭了闭眼,孟沛远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在迅速换好拖鞋后,快步往客厅走去。
听到身后不停靠近的脚步声,白童惜下意识的想要回头,却被一双长臂紧紧拥住。
孟沛远的下巴顺势枕在她的头顶,声音中带着一股着急释放的压抑:“让我抱抱。”
白童惜觉得他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只能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
如果非要说孟沛远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就是缺乏安全感了。
虽然用肉眼可以确定白童惜人就在这里,但他更倾向于用手,用感官去确认她的存在。
半响,白童惜才问:“你没事吧?”
“没事。”
“客户没为难你吧?”
孟沛远一听,笑了:“你觉得我会被难倒吗?”
今晚,他和汤靖按照名单中的顺序跑了三个中立党的家,除了左大勇外,其他两人都没有被白金海拜访过,可见白金海确实存着“只收买6个人就足以”的想法。
而那两个没有被白金海拜访过的中立党,在“无意间”听到汤靖透露出白金海给了左大勇百八十万后,皆露出了不可思议外加咬牙切齿的表情。
之后,孟沛远和汤靖就告辞了,除了游说之外,他们没有拿出一分好处,可把这两个翘首以盼的中立党给急坏喽。
结束今晚的任务后,孟沛远和汤靖另外约了时间,然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香域水岸,抱自己香香软软的媳妇来了。
白童惜听他生意谈得顺利,便放下心来的聊起了闲天:“对了,爷爷刚才打电话给我了,你猜他跟我聊了什么?”
孟沛远盯着她说话时微微咧开的小嘴,一条粉舌正在其中若隐若现,再往下,还能看到她睡衣底下的风情。
“惜儿这是在勾引我吗?”不止是人,就连他的嗓子都开始冒火了。
白童惜纳闷:“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我明明在和你说爷爷的事……唔!”
话还没说完,白童惜只觉眼前一暗,属于孟沛远的气息已经张狂地袭了上来……
唔,他真的很热衷和她玩交换口水的游戏。
一吻毕,孟沛远用温热的指腹轻触她微肿的唇瓣,仿佛品尝了什么美味的糕点般,整张俊脸都明快了:“甜的。”
白童惜脸都红透了。
“呵。”孟沛远爱极了她动不动就脸红的样子,不管亲热多少回,她的手指都会因为紧张微微缩在一起,脊背也会下意识的绷得笔直,让他恨不得更用力的把她“欺负”软才好!
见他一脸狼盯上羊的不怀好意,白童惜拍开了按在她唇上的大手,嗔怒的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惜儿好可爱。”自从两人互相敞开心扉以后,孟沛远说起情话来,那是越来越溜了。
白童惜努了努俏鼻:“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你刚才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孟沛远一本正经的问:“惜儿,你听过花痴吗?”
白童惜愣了愣后,点了点头:“听过啊,怎么了?”
孟沛远一脸深情的说:“你是花,我是痴,只要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傻笑,你说这有什么办法?”
白童惜冷不丁的被他的情话会心一击,整个人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孟沛远逗弄够了,这才出声提醒:“惜儿,你刚才想跟我说爷爷的什么事来着?”
白童惜这才记起正事,忙说:“你出门不久后,爷爷突然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