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先奇怪的侧头看郭月清一眼,见她心虚的别开眼,他郝然一惊!
难道……郭月清根本就没有通知白建明他们前来参加?这,怎么可以!
“白兄,是我对不住你。”孟知先满眼愧疚的说,转而冷声问郭月清:“南南桃桃的生日请帖是谁发的?”
郭月清“呃”了声,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沛、沛远……”
孟知先勃然大怒:“那个混账东西!他要是敢回家,我定要他好看!”
白建明气度海量:“孟兄,那晚我正好有事,即便拿到请柬我们恐怕也无法前去参加。”
“是啊,以后让沛远注意点不就行了,生日又不是只过这么一回。”郭月清尴尬的打圆场。
见孟知先的表情依旧气冲冲的,她忙道:“今晚请亲家公、亲家母过来,主要是有一份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们看。”
白建明“哦?”了声:“不知是何物?”
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郭月清将身侧的牛皮纸袋交到白建明面前,沉重的说:“还是亲家自己辨别袋子里的内容吧,我只希望你的心脏能够挺住。”
白建明目光一滞,和慕秋雨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疑。
定了定心神,白建明将手探进牛皮纸袋,摸出了陆陆续续大概十余张照片,组合起来可以当副连环画看了。
而当看清照片上,印着小女婿扶着他大女儿的手,一同步入一栋陌生小区楼的画面后,白建明想也不想的将照片甩到桌上,吓了郭月清一跳:“不知夫人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出来,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扔在桌面上的照片,同样被孟知先和慕秋雨瞧了去,孟知先眸色一沉,慕秋雨掩住嘴巴“啊!”了声,一脸的不可置信。
郭月清嘚瑟:“这怎么能是子虚乌有……”
白建明无礼打断:“夫人不会不知道,现在的照片是可以合成的吧?”
郭月清矢口否认:“不可能!这些照片都是我找私家侦探跟拍的,绝不会错!”
“私家侦探?”白建明眼中射出的厉芒,仿佛一下子扼住了郭月清的咽管:“童童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要夫人像对待囚犯一样24小时监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孟知先忍无可忍的怒斥郭月清。
郭月清一早就准备好了措辞,只差没临场发挥:“之前有个男人在泰安楼下给白童惜表白,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留了个心眼,白童惜是你们白家的女儿,但更是我孟家的媳妇,我怎么能放任她做出有辱家风的事?”
“所以,夫人就找私家侦探跟踪童童?”白建明寒声。
郭月清眯眼:“亲家,我希望你不要本末倒置,如果白童惜没和男人搞暧昧,我就是请再多的私家侦探,都毫无用处。”
白建明语气坚决的说:“童童是什么样的人,我十分清楚,这几张照片就算是确有其事,也不能代表什么。”
郭月清夸张的低呼一声:“都一起进公寓了,还不代表什么?你看看照片的时间,从上午十点半进去到下午三点才出来,孤男寡女共处这么长时间,你能保证他们在里面什么事都没干?”
“建明……”见白建明被郭月清的话气得面色铁青,慕秋雨忙把随身携带的药瓶拿出来,倒出两颗速效救心丸给他。
白建明伸手接过,也不就孟知先递过来的水,直接咽了下去。
孟知先讪讪的放下水杯,白建明是不是误会了是他默许郭月清这样做的?
白建明缓了口气,才说:“这样吧,我打电话让童童和雨扬那两个孩子过来,大家当面说个清楚,两位觉得呢?”
郭月清满意的颔首:“行!不过为了防止他们事先串好口供,亲家最好先别说是什么事。”
香域水岸。
动手把黏黏糊糊的药膏从腰眼撕下来,白童惜有些笨拙的换了块新的,旧的团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这时,她的浴室门被敲响。她打开,只见孟沛远倚在门口。
她困惑的问:“你不是在医院照顾诗蓝的吗?这么早回来?”
孟沛远一听她这话就觉得别扭,正想说话,眉尖却一颦:“什么味?”
白童惜左瞧瞧右看看,她刚洗完澡,可能是沐浴露的香味。
孟沛远却说:“……好臭。”
白童惜黑下脸,娇斥:“既然臭,你干嘛不站远点?”
说着,抬起手来想要把他推开,好关上浴室门。
孟沛远却借机握住她的手,软绵绵的,摸上去舒服极了。
白童惜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他,连她错错落落的掌纹他都不放过,用大拇指指腹一遍遍的轻抚着,让她生出一种被他珍视的错觉。
“孟先生,你今晚有点奇怪啊。”也许是氛围比较轻松,她情不自禁的说出心里话。
孟沛远动作微微一僵,心尖上又蹿起如同上午在医院时的丝丝痛意,他侧脸吻了下她冰凉的手背,哑声:“孟太太,今晚我留在家里陪你,哪里都不去。”
白童惜怔了下,孟沛远是出于对她的愧疚还是补偿,她分不清了,但他愿意留在家,她也不会矫情的把他往外推。
“你要留下我很欢迎,但是今晚我要润色一份文件,可能没时间陪你……”
“孟太太,”孟沛远好笑又好气的打断:“我们之间,除了解决生理需要外,就不能换点比较交心的方式相处吗?”
白童惜闻言松口气,她的腰最近可都经不起他的摧残了。
甩了甩未干的发梢,白童惜走出浴室,向一张办公桌靠近。
拉开办公椅的同时,白童惜眼角余光忽然瞥到桌面上的手机闪烁个不停,这意味着有未接来电或短信。
站在浴室门口,密切关注着她的孟沛远,偏了下俊脸问:“谁找你?”
“不知道。”白童惜随意的拿起手机,没第一时间查看。
孟沛远冷冷的扫了手机一眼,沉声:“要是有朋友约你出去,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白童惜嘴角勾起,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别扭呢,怕她出去玩,丢他一人在家就直说啊,还要故作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