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一是别人打来的呢?”白童惜歪了歪脑袋。
孟沛远被她萌了一下,当即答应:“那我会马上把手机还给你的。”
“好吧!不过乔叔叔有哮喘,要是他下次真为了爆炸的事打来,你尽量别刺激他。”白童惜轻声道。
孟沛远似笑非笑的说:“如果他得知他儿子待的医院发生爆炸,估计不用我刺激,自己就先犯病了。”
白童惜怔了下后,不得不承认:“……你这样说,好像也对。”
“好了惜儿,”孟沛远拍了拍媳妇的小脸蛋,说:“太阳都落山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准备晚餐了?”
同一时间,乔家。
见乔如生放下手机后,一脸尴尬,安冉不禁打听:“怎么了,不是白小姐接的电话?”
“嗯,是孟沛远接的,他说小童正在休息,要我有事直接问他,可是司宴的事,我哪能问他呀?”乔如生郁闷的说。
“那我们不如打个电话给王伯,他是岛上的管家,应该知道司宴的情况。”安冉转而道。
“也好。”乔如生改而拨打了九溪十八岛别墅上的座机号码,结果却无人接听。
“没办法,司宴那边谁也联系不上。”乔如生发愁的说。
安冉忽然说道:“要不我们直接过去得了!”
“万万不可!现在岛上形势未明,如果我们就这样贸贸然的登岛,没准会碰到危险。”乔如生还是比较理智的。
“难不成,我们要一直这样傻傻的等着?司宴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安冉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乔如生压下心慌,劝慰道:“老婆,都说‘狡兔三窟’,司宴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他一定能保护好自己的。”
香域水岸。
“唔,渴……好渴……”客房里,烧得迷迷糊糊的阮眠,无意识的呢喃道,奈何身体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醒不过来。
白童惜端着食物推门而入时,就见阮眠正皱着眉头喊着渴。
她忙走了进去,先把食物放下后,伸手摸了摸敷在阮眠额头上的冰袋,确定还冰着后,这才收回手,轻轻的喊道:“阿眠,起来吃饭了。”
“渴……”阮眠却道。
“我给你煮了白粥,正好可以解渴。”白童惜说着,将阮眠的上半身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拿起桌上的白粥,用汤勺勺了一口吹了几下,然后小心的抵到阮眠的唇边。
唇瓣被汁水一沾,阮眠立刻反射性的抿了抿,接着便下意识的索要起更多来。
白童惜趁此机会将勺子送进她的嘴里,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喂了起来。
当一碗白粥见底的时候,白童惜轻声问道:“阿眠,还渴吗?”
见阮眠没声了,白童惜便理解为她摄足了水分。
她把空碗放回桌上后,伸手把于素开的药和水杯取了过来,好在阮眠不怕苦,所以她喂得很顺利。
在给阮眠擦干净嘴巴之后,白童惜又把她放平到了床上。
不过,就这样让阮眠光着身子也不是办法,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大男人进进出出。
思及此,白童惜立刻返身回到卧室,拿来一套自己的睡衣,费了一些力气给阮眠穿上后,坐在床边喘了几口气。
“童……惜……”
当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时,白童惜惊喜的回过头,就见阮眠正看着她,一副恍如隔世的样子。
“阿眠!”白童惜激动的抓住她的手,问道:“你醒啦?”
阮眠撑起身体回握住她的手,眼角通红的说:“童惜,我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我也以为你这次在劫难逃,你真是快把我给吓死了!”白童惜又气又急的说。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的,我只是太想为我的孩子报仇了!”阮眠一边说,一边泪如雨下。
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再加上几个小时前的生死一线,都让这个普通、平凡的女人吓坏了。
这一刻,在卫明等人面前未曾显露出来的情绪,都在见到白童惜这个熟人以后,倾巢而出。
白童惜把阮眠抱进自己的怀里,低低的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任由阮眠发泄了一会儿后,白童惜这才拍拍她的肩膀,说:“阿眠,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闻言,阮眠先说了自己做的“观察笔记”,接着道:“我是趁着乔司宴不在的时候,故意支开那个监督我的黑衣人,从窗口爬了出去,接着在沙滩上捡了块石头藏在背后,然后对陆思璇谎称自己是新来的保姆,趁她回头去拿手机的时候,下定决心袭击她的!她倒下的时候,正好压到了自己的肚子,然后就流产了……”
闻言,白童惜心头一松,原来陆思璇的孩子并非阮眠故意弄掉的。
“至于乔司宴,他根本就是有意被我刺中,因为这样一来,他对你和警察便都有了交代!”阮眠咬牙切齿的说。
白童惜倒抽了一口凉气:“乔司宴这人……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没错,我对上他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所以我只能从他的女人,从他的儿子身上下手。”阮眠幽幽的说。
“你做到了,阿眠!”白童惜心疼的看着她:“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去想那个男人了,好吗?”
阮眠憔悴的脸上,多了一丝解恨的笑容:“已经足够了!能看到乔司宴如此狼狈痛苦的一面。”
白童惜点了点头:“那就好,阿眠,你还要再喝点水吗?”
阮眠摇了摇头:“不用了。”
“那你快躺下休息吧,你的烧还没退呢。”
阮眠滑进被窝里后,仍然抓着白童惜的手不放:“童惜,这次真的多亏了你和他的出手相助,说实话,我不认为自己还能活着回来,当听到岛上发生爆炸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你们怎么敢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大概是被孟沛远的心态传染了,白童惜竟笑了笑:“有什么不敢的?你是我的朋友,乔司宴想杀你,我还不能求人去救你啦?”
“可是……为了我这种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值得的。”阮眠发自内心的说。
白童惜故意板起脸道:“阿眠,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
阮眠忙道:“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白童惜这才重展笑颜:“别想太多,好好休息,等你恢复精神了,我就抱绵绵进来闹你。”
“嗯。”阮眠闻言松开了她的手,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看到她的睡颜,白童惜这才放心的离开。
翌日。
乔司宴岛上发生爆炸的事,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报道,不过报道上写的是,爆炸源于煤气罐泄露,目前没有发现人员伤亡。
那是当然的了,因为那些伤亡的人,都被第一时间处理了。
虽然记者和警察都有向乔司宴取证的意思,但岛上的人却说乔司宴去国外谈生意了,短时间内怕是回不来。
总之,报上就是这么登的,至于看的人信不信,那就要见仁见智了。
乔家。
此时的安冉,正将刚送来的新鲜报摊开放到乔如生面前:“如生,你看看今天的报纸,上面说,司宴岛上是因为发生煤气罐泄露而导致的爆炸,至于司宴本人,已经出差去了国外。”
拿起报纸,乔如生仔仔细细的浏览了一遍报道:“警察是找岛上的王伯和淑姨做的笔录,所以我觉得,这应该就是事实了吧。”
“可如果这是事实的话,为什么司宴和王伯他们都不接我们的电话呢?”母子连心,安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乔如生疑惑道:“难道忠心耿耿的王伯和淑姨还会撒谎不成?”
“我当然不是质疑他们的忠心,我只是担心,他们不敢在媒体和警察面前说出真相,所以才……”安冉欲言又止,就好像整座岛上的佣人已经被恐怖分子控制了一样!
“你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我即刻启程到九溪十八岛别墅一趟,看看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跟你一起去!”
乔如生反对道:“你去了,谁来照顾乔乔?”
安冉只得放弃。
出门前,乔如生不忘对安冉说:“老婆,乔乔还是个孩子,你待会儿把报纸、遥控器什么的收起来,免得岛上的新闻吓着他。”
“好,我知道了。”安冉应了声后,不放心的叮嘱道:“如生,你要是在岛上碰到什么情况,千万别逞强!找到机会就打电话报警,知道了吗?”
“嗯!”
另一边,香域水岸。
白童惜醒过来后,将横在自己胸前的那只胳膊给轻轻移了去,正想下床,结果那只胳膊又缠了上来,将她带回了软绵绵的被窝里:“孟太太,早上好……”
白童惜回过头,问道:“孟先生,早上好,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孟沛远慵懒的“嗯”了声后,开口问道:“那个女人好点了吗?”
白童惜惊讶于他这一大清早对阮眠的关心,不由回道:“好很多了。”
“那今天能走了吗?”顿了顿,孟沛远接着说道:“我是说带着她的女儿一起。”
“……”她收回刚才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