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陆思璇的心中顿时又充满了希冀,在放回话筒后,她一步三回头的随女警离开了。
乔司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如果这么简单的事,陆思璇还做不好的话,那他对她就再无一丝旧情可言了。
另一边,被带走的陆思璇,已经缠上了女警:“警察同志,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啊?”
女警眼底闪过一道冷芒,嘴里则客气道:“陆小姐,我昨晚已经说过了,你现在是协同乔司宴绑架白小姐的嫌疑犯,除非你向警方证明这一切都是乔司宴一人所为,否则……”
“可是司宴是无辜的啊!”已经完全和乔司宴达成共识的陆思璇,抢在女警前头说道:“白童惜是司宴的妹妹,他带走她是因为怕她嫁进孟家后不幸福,这天底下,哪有哥哥会害妹妹的?”
闻言,女警不禁稍显严肃的说道:“陆小姐,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将来在法庭上的呈堂证供,所以我希望你对你的言论负责。”
陆思璇被唬的一愣后,也强硬了起来:“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实话,司宴现在是嫌疑犯不错,但也享有律师辩护的权利,如果你们不放我离开这里的话,行!那我就打电话请律师来为我和司宴辩护。”
一听这话,女警不由将双手背在了身后,不然她不确定会不会对陆思璇做些什么。
“好吧,我会把你的意思,如实的传达给我们领导的,我还是那句话,能帮的,我尽量帮你,但很多事的决定权不在我,而在上级。”
陆思璇听了这话,脸色好看了些:“我知道,谢谢你。”
说话间,两人回到了休息室,在安顿完陆思璇后,女警转身出了休息室,又去找了孟景珩。
而孟景珩,刚刚才从监听室里出来,乔司宴和陆思璇的对话,已然全盘落入了他的耳中。
女警在找到他之后,开门见山的问:“孟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孟景珩沉吟片刻后,说道:“陆思璇那边已经完全没有和她动之以情的必要了,她现在一心想为乔司宴洗脱罪名,你就算说再多,她也不会听你的。”
女警皱了皱眉:“确实,如果是一开始,她心智动摇那会儿,我还有信心把她攻克,可现在,她已经被乔司宴的话迷惑了,我毕竟只是一个和她认识不到两天的陌生人,还是一个警察,她必定是信乔司宴多过信我。”
“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待会儿就把陆思璇一起收监了吧。”
反正,陆思璇早先确实犯有知情不报罪,他们关押她合情合法。
“是!”女警在听到把陆思璇一起收监时,只觉精神一振,她早就想这样做了。
“另外,”孟景珩接着道:“乔司宴向陆思璇提出了两点要求,其中一点是让她去找一个叫‘淑姨’的人,这个人,我曾经在九溪十八岛别墅上见过,她是乔司宴的佣人,不仅跟他关系匪浅,而且还十分护主,乔司宴一定是想让她去跟乔如生说,童惜是他亲生女儿的事。”
女警问:“就算乔如生知道了又如何?”
孟景珩说:“乔司宴再怎么混账,终究是乔如生的儿子,一旦童惜被证实是乔家人的话,那外部矛盾就会转化为内部矛盾,没准乔如生会反过来劝童惜原谅她哥哥。”
“可是,我记得乔如生为了救回白小姐,还配合警方做了一场戏,像他这样的为人,应该不会做这种偏心眼的事吧?”
孟景珩沉沉的说:“话虽如此,但谁知道呢?有句话说得好,叫‘手心手背都是肉’,对乔如生而言,乔司宴和童惜就像他的手心手背一样,难以割舍。”
女警下意识的点头:“看来我们控制住陆思璇还是很有必要的,不过就算是嫌疑犯也有聘请律师为其辩护的权利,孟队,您怎么说?”
孟景珩道:“如果陆思璇提出聘请律师的要求的话,我们自然要满足她,但是她要联系乔家人,却是不行。”
女警再次点头:“我明白了孟队,那我现在就去把她关到牢里,再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她。”*
“什么?”陆思璇在听到女警的来意后,直接从舒适的沙发上腾起身来:“你居然要把我关进牢里?凭什么!”
卸去笑容的女警,颇为冷淡的说:“凭你是协助乔司宴绑架白小姐的帮凶。”
“我说了,我和司宴没有绑架白童惜!”
陆思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居然吼起了执法人员。
女警这下不止是脸色,就连声音都冷了下来:“你说没绑架就没绑架了?有没有问过受害人的意思?要不是白小姐现在在医院的话,我们已经请她过来配合调查了,哪轮得到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你!”陆思璇被噎的瞪大了眼睛,她哪里想得到,前一秒还拿着早餐对她嘘寒问暖,拍着胸脯说会尽量帮她的“天使”,会在下一秒变成一个向她索命的“恶魔”!
“好了别废话了!”女警利落的从腰间取出一把手铐,趁着陆思璇震惊得呆掉的瞬间,“咔、咔”两下拷在了她的手上。
见状,陆思璇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眼前也浮现出一层楚楚可怜的水雾:“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什么都没做,你关押我是违法的!”
“当你们关押白小姐的时候,你们也是违法的。”女警说完,扯了扯手链,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不想被我扯疼的话,你最好跟紧点。”
之后,也不管陆思璇有没有听见,女警大步一迈,扯得陆思璇手腕生疼。
陆思璇不由恨恨道:“我要请律师!我要告你们!”
女警边在前面走,边说:“行啊,我们会通知你的家人,让他们给你请律师的。”
“我的家人?”一听这话,陆思璇非但笑不出来,反而还感到阵阵惶恐。
她的父母,早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怕是警察一通知她入狱的消息,他们不仅不会帮她,还会跟警察说她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