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楼下餐桌。
白建明夫妇见女儿和女婿一直没有出现,不由问站在身旁伺候的佣人:“大小姐他们呢?”
闻言,有个佣人答道:“我刚才看见姑爷抱着大小姐准备上楼,就跟姑爷说要开饭了,可姑爷却要我转告老爷和夫人,让你们先吃,他和大小姐待会儿再下来。”
白建明关心道:“你说你看到姑爷抱着大小姐上楼了?那是不是大小姐身体哪里不舒服?”
佣人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时大小姐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见她的脸,只知道她靠在姑爷的胸前,没出声。”
白建明生怕大女儿真的哪里不舒服,当即对慕秋雨说道:“秋雨,我上楼看看童童去,你先吃吧。”
“你等等,”慕秋雨唤住他,说:“还是我去吧。”
白建明想了想,慕秋雨和白童惜同为女人,交谈起来更加方便,便道:“行,那就你去吧。”
慕秋雨点点头后,推开身下的椅子,起身往楼梯走去。
片刻后——
慕秋雨站在白童惜的卧室前,正想抬手敲门,但转念一想,如果白童惜真的身体不适,按照孟沛远的脾气,准会把她送去医院或者是给她请私人医生,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
思及此,慕秋雨眼中漾开了笑意,又悄悄退了回去。
白建明见她去而复返,不由问道:“秋雨,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童童没事吧?”
“没事,是我们关心则乱了。”慕秋雨笑着说完,优雅的坐回了原位:“我们先吃吧。”
“关心则乱?什么意思啊?”白建明还没反应过来。
这个老古董,还听不懂呢?
慕秋雨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凑到他耳边,说道:“我猜呀,童童和沛远是在房里恩爱呢,我们就别打扰他们了。”
白建明这回总算听明白了。
只见他老脸一红,同样压低声音说道:“这青天白日的,沛远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节制呢!”
话说“节制”这种东西,孟沛远还真没有,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岳父家,他也用不着白天憋着,就为了给岳父一个好印象。
要是白建明知道孟沛远住在香域水岸时的表现,估计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了。
慕秋雨道:“这有什么?你难道不希望童童和沛远多给白家开枝散叶吗?”
闻言,白建明先是一愣,再是一拍脑门道:“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下一秒,只见他扭过头对旁边的佣人道:“你,去交代厨房,给姑爷和小姐炖些补汤,先温着,等他们下楼吃饭的时候再端上来,听清楚了没有?”
佣人:“听清楚了老爷。”
白建明随后搓着手对慕秋雨说:“照这个速度,三年抱俩不是问题!”
慕秋雨好笑的看着他:“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白建明给妻子夹了一大筷子菜,兴冲冲的招呼道:“吃饭吃饭!”
等孟沛远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他的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黑色长裤,头发不像回来时那样一丝不苟,而是有些许的凌乱,像是刚刚洗过,有些地方的发尾还调皮的翘了起来,看上去就像一个刚从校园操场上打完球下来的学长,简单、年轻又洋溢着无人能及的帅气。
此时,他的脸上满是餍足过后的慵懒之色,嘴角也肆意地往上勾着,但凡长眼睛的,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唉,今天又是吃狗粮的一天。】佣人们想。
孟沛远在经过客厅时,眼神和白建明不期而遇,他站定后,问了声:“爸,您还没午休呐?”
白建明说:“爸在这里等你和童童呢,对了,童童怎么还不下来吃饭,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孟沛远说:“不是的爸,惜儿只是有些乏了,我想把饭菜拿去房里喂她,可以吗?”
白建明听后,面上显得有些怪异,这小子一弄就是两个小时,童童不乏才怪吧!
下一秒,他轻咳一声,道:“可以,爸还让厨房给你和童童炖了汤,让佣人一起给你们送上去吧。”
“谢谢爸。”孟沛远也没问是什么汤,反正白建明又不会害他们。
白建明虽然希望女儿女婿多生几个小萝卜头,好让家里更热闹些,但女婿那方面强悍的续航能力,着实让他的女儿受累了,他不禁心疼道:“沛远啊,别那么燥,夫妻生活,还是细水流长最为妥当。”
孟沛远闻言,笑了:“爸,正因为我和惜儿是年轻人,所以才容易干柴烈火啊。”
“……”好像是这个理。
孟沛远单手从佣人手里接过食物后,冲对方道:“行了,你下去吧。”
佣人退下后,孟沛远用另一只手拧开了卧室的门把手,朝里一推,迈步而入。
也许是饭菜的香味太勾人,也许是孟沛远进来的动静太大,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白童惜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浑身掩在一床被子下,只剩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和一头乌黑但微微汗湿的长发露在外面,眼角含着春情,看得刚进来的男人喉咙又开始发紧了。
“醒了?”孟沛远转身将食物放下,嘴里干巴巴的问着话,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白童惜在他背后轻轻的“嗯”了声。
那声音,就像泡过牛奶的软糖般,本来就软,现在更是化作了一滩。
孟沛远摸了摸有些发痒的耳朵,转过身来说:“真没用,动不动就晕过去。”
白童惜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后,看着他道:“你觉得这应该怪谁?”
本来是想怪她平时不运动的,但被她那双含着水雾的眼眸一看,他立刻认栽了:“怪我,怪我行了吧。”
末了,又凑上去,问她:“是准备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白童惜说:“我想先洗澡。”
“我抱你去。”说着,伸手就要搂她。
白童惜拍开他的手,说:“不用了,你看好小曦,别让他哭就行。”
闻言,孟沛远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婴儿床。
隔着床帘,他发现小家伙已经醒了,正眼巴巴地看着从被窝里钻出来的白童惜。
想到这满园春色,不止他看见了,孟年曦也看见了,孟沛远便后知后觉的嘀咕了声:“早知道就先把你给隔离了,小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