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生在听清电话那头的内容后,神情变得越来越可怕,最后只听他森然道:“她既然敢去招惹童童,那就让她自作自受去!这事我不会管,随便你们怎么判!”
结束和警方的通话后,乔如生注意到了乔乔好奇的眼神,忍不住说道:“家门不幸,所有的事都是因她而起。”
虽然乔如生没有指名道姓,但乔乔却知道他指的是谁:“她怎么了?”
“她去偷你白姐姐的东西,结果被你白姐姐报警抓获,现在人在警察局,警察问我要不要去把她保释出来,被我给拒绝了。”
乔乔知道,这是他给白童惜私下里打的那通电话奏效了,不由露出了一个含蓄的笑脸。
“爷爷,其实我知道她为什么去偷白姐姐的东西。”
乔如生忙问:“哦?你知道?那跟爷爷说说好不好?”
“嗯。”乔乔原原本本的说道:“那天奶奶带我从法院回来后,淑姨向她出了个主意,说只要偷到你和白姐姐的头发,再送去医院做dna鉴定,就可以间接证明她和我爸爸有血缘关系,到时候就可以给我爸爸翻案了。”
乔如生一听,勃然大怒:“她居然敢打这种主意?!”
如果这个主意是安冉想的,他还不至于这么生气,毕竟爱子心切,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无论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但姓淑的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插手他们的家务事!
还有,难怪那天淑芬一声不响的就跑到他和冉儿的卧室去了!原来打扫卫生是假,用吸尘器在卧室里收集他的头发才是真!
“乔乔,你怎么能拖到现在才把这件事说出来?你应该从一开始就跟爷爷说啊。”
“爷爷,没关系的。”乔乔十分镇定的说道:“那天,我趁她和奶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白姐姐了。”
闻言,乔如生不禁联想到了刚才警察的那通来电,他明白过来的抱起乔乔,在空中转了个圈圈:“真不愧是爷爷的宝贝孙子,做的真棒!”
警察局,拘留室内。
淑芬正抻着脖子往外望,一见有警察过来,立刻着急的问道:“警察同志,怎么样了?我家老爷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来保释我?”
警察道:“乔先生说这件事是你咎由自取,他不会管。”
淑芬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可是,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啊!不就一根头发而已……”
“不就一根头发而已?”警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得看怎么定义它了,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帮白小姐把落发拿掉,那你还乐于助人了呢,但如果你是要将它用在某种见不得人的地方,那就是偷!依律是要判刑的。”
淑芬现在一听到“判刑”两个字就害怕:“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对我从宽处理吧!”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偷了白小姐的东西了?”
“我、我承认!”不承认能行吗?乔如生不来保释她,她只能想办法自救:“可我实在是没办法啊!我不过是乔家的一个佣人,你说我做这种事都是为了谁?”
警察揣摩了下她的话:“难道你背后还有人指使不成?”
淑芬心想反正安冉也不见了,干脆先把罪名推到她的头上!
“是的,我家夫人认为法院对她儿子的判决不公,所以私底下要我想办法搞到白小姐的头发,好和我家老爷的头发做dna亲子鉴定,我不乖乖听她的话,能行吗?”
警察将她的话记录下来后,说道:“你交代的这些,有待证实,如果是真的,那你家夫人便是幕后主使,一样脱不了干系。”
淑芬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警察同志,我家夫人离家出走好几天了,你们这一时半会的也抓不到她,能不能先放我出去?”
“这可不行,把你放了,万一你说的这些都是假的,又跑去骚扰白小姐怎么办?”警察说着,眸光一瞬间犀利了起来:“老实点,别耍花样!”
淑芬被吓退了好几步,忽地掩面而泣:“可我是白童惜的亲生母亲……你们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她哭得可怜,就像一个被孩子伤透了心的母亲,但这掩盖不了她抛弃了白童惜的事实,也让警察无法同情她:“这话你可不要乱说,白小姐已经在法庭上证明过了,她和你们乔家没有任何关系,除非,你想再背上一个‘造谣’的罪名?”
闻言,淑芬吓得连假哭都忘了:“不不不,警察同志,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白家。
孟沛远下班回来以后,白童惜马上把淑芬来找过她的事跟他说了:“一切如乔乔提醒的那样,她是来偷我头发的,我不过卖了个破绽,她就中计了,现在在大哥的警察局里关着呢。”
孟沛远望着她噙着笑意的娇媚小脸,只觉心情愉悦:“这回你做得很好,不过下回,除了乔如生、乔乔和温麒外,你不要再单独和乔家人见面了,我怕她们会对你不利。”
白童惜点点头后,想起什么的说道:“听说安冉阿姨失踪三天了,孟先生,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人找找她啊?”
孟沛远听后,眉心稍稍一紧:“对她这么好干什么?没准就是她默许淑芬来偷你头发的。”
白童惜摇摇头:“不是她,淑芬偷我头发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安冉阿姨根本不同意她出的这个主意,她还以为是安冉阿姨把这事泄露给我的。”
孟沛远听后,对安冉的反感消退了那么一点:“就算是这样,我们也没必要掺和他们乔家的家事吧?还是说,你在担心乔如生?”
白童惜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既然他不赞成,那她也不勉强:“你说得对,乔叔叔要是着急的话,自己会报警的,犯不着我多管闲事。”
“好了,不说他们了。”孟沛远随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报纸:“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
白童惜凑过去,只见报纸的头版头条处,刊登出了乔司宴这次被判刑的始末缘由。
这其中,包括他在婚礼上找人易容成她的样子刺杀孟沛远的事,也全都写的一清二楚,真真切切!
换句话说,她,白童惜,不是疯子!
一时间,白童惜的心情无比振奋,闷在胸口的那股郁气变得荡然无存。
在没有给乔司宴判刑之前,她连澄清都没办法给自己澄清,因为就算她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孟沛远注意到她闪光的明眸,嘴角不由跟着一弯,他做的这些,能换来她的一个笑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