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陆思璇紧张的否认道。
孟沛远紧跟着一句:“是的,她没有。”
白童惜听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孟沛远早就已经知道陆思璇还没离婚的事了!
她忍不住冷声追问:“孟沛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婚还没离干净?”
“是的。”孟沛远给出肯定答复。
其实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算了,就这样吧,紧急关头,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时间。
“原来如此。”白童惜发自肺腑的评价道:“那你还真够贱的。”
怔了怔,确定自己没听错的孟沛远,连声音都掺着可怕的怒火:“你说什么?”
白童惜还真说了:“跟一个有夫之妇搞在一块儿,不是贱!又是什么?”
说完,她别有深意的看了陆思璇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在说陆思璇也贱一样,要不能和一个有妇之夫搞在一起?
对此,陆思璇朝白童惜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就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般。
白童惜放在膝盖上的十指一紧,有种当场给陆思璇一巴掌的冲动。
不过不行,没准陆思璇就在等着她发飙呢,好在孟沛远面前扮可怜。
她必须要忍!
所幸,孟知先在这时发话了:“陆女士,你和你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关心,毕竟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但如果你把自家的事延续到我儿子,甚至波及到我儿媳妇身上,我就不得不出面了,希望你能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
陆思璇静静的听完,语露亏欠的说:“孟叔叔,很抱歉给你们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但请你们听我一言,我之所以会跟沛远见面,那是因为……”
顿了顿,她转为无力的一叹:“好吧,我承认……我并没有依当初所言对沛远避而不见,才会造成今日的过多牵扯,这全都是我的错!”
陆思璇这番话说的,是个人都会以为是孟沛远对她死缠烂打,她不得已才会跟他有了牵扯。
别说是孟知先了,就连白童惜都是这么认为的。
当初下沟村一行,孟沛远嘴里说是为了自己的首席秘书,可实际上,却一直跟陆思璇生死与共,说他事先不知道陆思璇在下沟村,这可能吗?
孟、陆二人跨越几年的重逢,是从下沟村开始的,那么一切还真如陆思璇所说,是孟沛远先闯进在了她的生活中!
这个结论,令白童惜烦闷得厉害。
陆思璇现在可是已婚身份,孟沛远居然还下得去手?这得饥不择食成什么样?!
或者说,与已婚妇女偷情的诱惑力更大?
白童惜被这个想法恶心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的往孟知先的身旁挪了挪,借此离孟沛远远些。
看着她就跟躲瘟疫一样的躲他,孟沛远的心直直往下一沉。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妮子在想什么,她这是在嫌弃他呢,嫌弃他……脏!
可天知道,孟二少自打结婚后就纯情得跟什么似的,除了白童惜那是一个女人都没碰。
当然了,这种事就算是说出来,别人也不可能会相信,谁让他有多次出入皇家娱乐城的不良记录呢!
孟知先在这时续问:“陆女士,你说你无法对我儿子视而不见,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索性抛弃了天理伦常,三观道德,和他搞起了暧昧?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儿子已经成家了?”
闻言,陆思璇只能再次抱以那微不足道的歉意:“对不起孟叔叔,其实你和白小姐的顾虑,对我而言同样是顾虑,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都要说,这房子还有如今的这份工作,都是沛远看我生活艰难,自愿为我寻找的,如果二位不信,大可以问问他。”
孟知先却看也不看孟沛远一眼,径自对陆思璇说:“我儿子帮你,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出于道义,另一种是鬼迷心窍,陆小姐,你觉得他更偏向于哪种呢?”
孟知先这个问题就跟双刃剑一样。
如果陆思璇回答是“出于道义”,那就等于孟沛远对她是同情多一点,如果陆思璇回答是“鬼迷心窍”,那就坐实了她勾引孟沛远之说。
总而言之,就是看陆思璇是舍弃爱情还是舍弃面子了。
然而,陆思璇不愧是教语文的,十分会咬文嚼字:“孟叔叔,我想沛远帮我……完全是出于情谊。”
出于情谊?!
白童惜白皙的手背默默地凸起了条条青色的血管。
孟知先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孟沛远:“好一个出于情谊,沛远,你说呢?”
孟知先话里的潜台词分明是:【臭小子,你敢说是,试试看!】
但孟沛远不愧为逆子,只听他很欠扁的说:“对于思璇的话,我没什么要反驳的。”
是的,孟沛远认为陆思璇并没有说错什么。
首先,是他在下沟村发现了她,并主动相认。
其次,这房啊工作啊什么的,也是他见不得陆思璇被原来的房东占便宜,主动给她找的,陆思璇从未开口向他要过分毫。
但孟沛远的实话实说,无疑会伤到另一个女人。
白童惜眸中一痛,她瞥了一眼孟沛远,有种被狗屎糊了眼的感觉,而这坨狗屎,说的正是陆思璇没错!
听完孟沛远的回答,孟知先止不住勃然大怒:“孟沛远,你做出这些事,对得起童惜吗!”
孟沛远冷静的辩解道:“我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哈!
白童惜险些失笑出声,她有时候真的挺佩服孟沛远的,因为他永远都能这么的理直气壮!从来不用为他做过的错事,说过哪怕一次对不起!
陆思璇却在这时,忽然伸手掩住了嘴巴,喉咙发出将吐未吐的声音,顷刻引来场中三人的注意。
陆思璇这个反应,该不会是……
孟沛远和白童惜的脸色当即都变得有些微妙,只有孟知先一个人不明就里的问:“陆女士,你这是怎么了?”
陆思璇一手掩唇,另一只手放在身前轻轻摆动,那样子分明是在告诉大家她没事。
可她这副模样,又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孟沛远当即上前关心道:“是不是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