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是吃醋了!
“南榆昨晚来看我了,她告诉我逸炯费心劳力帮你准备资料的事情。也提了他生病,她打电话通知你却没有见你去看他。就算再大的错,诺诺你也要放下啊……爸爸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对你的。”乔生说着,握住了乔诺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有些抖。
电梯“叮”的一下响了,乔诺如梦初醒,将父亲推出电梯,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轻松自然的表情,像是笑,但是似乎是别人察觉不到的那种笑。
她把父亲轻轻的扶上车,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
“你去看看他吧?”乔生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看到乔诺点头,又豁然开朗的笑了。
乔生大病初愈回家,家里就来了许多的客人要看望他。李汐蓉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大蛋糕,准备慰劳辛苦多日的女儿。亲戚们也都纷纷的赶到了乔家,就连李汐蓉年迈的父亲也都来了。
乔诺本想送父亲回家后就去看顾逸炯,可是一看来了那么多的客人,自己实在走不开。父亲需要静养,不能过多的费神,母亲又无法代表父亲。
应付完那些奉承的人之后,乔诺已经觉得有些疲劳了,她不能开口说话,只好微笑点头。对于他们来说,乔生生病就像是给了他们天赐的机会似的,让他们可以师出有名的来看望他,并且借机拉拢关系。
因为那天李瑞雨看到顾逸定和乔诺在一起的神情,失落了好一阵子。本来喜欢热闹的她,今天却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乔诺端着酒杯笑吟吟的走到她的身边,李瑞雨尴尬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出声。
南榆看到两姐妹之间奇怪的气氛就想过来帮忙打圆场,“你们都要打哑谜么?”
李瑞雨抬头鄙视的看了一眼南榆,撇过头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了就好,姐妹哪有隔夜仇啊?”南榆拍了拍乔诺的肩膀,十分的不满,“你怎么还不去看姐夫,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哟二姐教训起大姐了”说完,看到南榆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李瑞雨就钻进了乔诺的怀里,不让她靠近自己。
乔诺在手机上按了几个字,“我明天去。”
南榆对于乔诺这个回答似乎非常的满意,从她怀里拽起了李瑞雨,“走,陪姐姐我吃点东西去”
话音刚落,顾逸定和肖兮寒就迎面走了过来。他们两个人是来的最晚,却最为重要的客人。“怎么那么多人啊?”顾逸定奇怪的看着他们三姐妹,李瑞雨看到来者是顾逸定,气就不打一处来。推开南榆,悻悻的走开了。
“她怎么了?”肖兮寒将手上的礼物递给了乔诺。
“她啊,是吃醋了。”南榆插上了一句话,暧昧的看了顾逸定一眼,端着酒杯走开了。
肖兮寒看到南榆奇怪的眼神,便看向了顾逸定,眉毛一挑,十分的俏皮,“难道和你有关?”
顾逸定耸了耸肩,无奈的摇头,“我不知道啊,我都没对这丫头做什么。”乔诺抬头,真想无视掉这个木讷的男人,站起来推搡了他一下,示意让他过去哄一下李瑞雨。
喧嚷的大厅里,李瑞雨站在桌子边,戳着餐盘里的蛋糕,本来漂亮的形状突然间就变得有些恶心了。“生气拿蛋糕出气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瑞雨加大了动作的幅度,叉子和盘子碰撞的声音“咭咭格格”的,有些可笑。
顾逸定从她手中抢过叉子,连同盘子也递给了服务员。“你怎么了?看到我那么不高兴?”
李瑞雨生气的抬头不屑的看着顾逸定,真是一个榆木脑袋,自己费尽心思那么久,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她用力的推开顾逸定,气呼呼的朝楼上走去。
乔诺和肖兮寒仿佛是看了场好戏一般,频频发笑。
“伯父怎么样了?”肖兮寒坐在乔诺的身边,侧脸看着她。
“还好”乔诺微微一笑。
本来是探病,却成了一个派对,来的人络绎不绝。午后来的人更是多了不少,乔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父亲生病,居然也会招来那么多的苍蝇。
乔生因为需要静养而回房间去了。
直到晚上的7点,这场闹剧般的探病才彻底的结束了。累了一天的乔诺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和什么人周旋了。
空旷的房子瞬间又安静了下来,乔诺独自坐在房间里,回想起今天父亲说的那些话。对于顾逸炯,自己是不是狠了点?但是自己受到的伤害怎么算呢?
不过萍水相逢,何故要搞成这样。记忆就像是撞钟,一下下的在乔诺的回忆里来回的挣扎,很想原谅他,但是又无法去说服自己心甘情愿的原谅。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无助彷徨的信天翁,刚刚学会飞行一下子就扑腾进了海里,被鲨鱼一口吞没。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头痛欲裂。想要做的事情却没有办法做到,脑子里乱哄哄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一直到午夜12点,乔诺才昏昏欲睡。
第二天中午,乔诺才起床,而乔生早就已经坐在正位上等着自己的女儿了。天气有些阴沉,偏厅里的水晶灯亮的有些闪眼。
乔诺走到饭桌边坐下,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还有一双淑女的平底鞋,头发没有扎起,长发披在双肩上,显得很是淡雅恬静。
今天要去看他么?乔诺戳着米饭,有些心不在焉的。李汐蓉看到女儿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推了一下乔生的胳膊,两个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最终还是没人开口问她在想什么。
饭桌上只有碗筷撞击的声音,偶尔乔生也会夹菜给乔诺,却也没见她有过多的回应。
吃完饭,乔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几乎将电视台换了个遍,仍然没有定格在哪个电视上。
我要不要去看他?看他我要和他说些什么呢?想着,右手食指摸了摸下巴,又按了一下遥控器,换了一个台。如果我不看他,岂不是真的就有些不仁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