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的时候,夏知晚下意识的用手去撑着自己,结果一不小心,肩膀处就传来一阵剧痛,就听见骨头咔嚓一声,似乎是骨折了。
小悠刚刚去给大家买水了,所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她放下水,刚想扑过去把夏知晚扶起来,但是已经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越过她,直接朝着夏知晚的方向走过去。
圆脸女孩也没有想到自己随手这么一推就会把这个女人推倒,但是请大家不要忽视这个女孩的身高体重以及那惊人的臂力。
然后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道外力传过来,她就被直接拨到一边去了,差点没有站稳,一个踉跄,还好后面有人及时扶住她健壮的身体。
等她看清了来人之后,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官逸景突然到来,让整个场面都安静了下来,有些人天生就带着一种压迫的气息了,他所到之处,必然会卷起无尽的寒意。
陆心儿也呆住了,她刚才在这里被人挡住视线,也没有看见官逸景就这么过来了,她刚想露出笑容和她打一个招呼的,结果男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走到夏知晚身边,然后蹲下,想要直接将她抱起。
然后手刚触到夏知晚的手臂的时候,就看见女人咬着唇,脸色苍白,满头的冷汗,“痛……”
夏知晚是真的很痛,那种骨头错开的痛觉,让她整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她死死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到了极点,额头上冷汗层层,她真的好想就这样晕过去啊!
但是事实却是,她很清醒,并且痛感越来越明显。
官逸景的眉头深深皱起,“伤到手了吗?”
“好像是!”夏知晚嘴上说着这句话,心里面却想的是,官逸景怎么会来这里?
“叫救护车过来!”官逸景想也没想,直接吩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放到一旁小悠递过来的凳子上,安慰道,“你先忍一下,待会儿救护车就来,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夏知晚痛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官逸景看见她这副样子,心底的火顿时就拱了起来,随即冷冷扫了一眼四周,“谁推的。”
一旁圆脸的女孩怯懦的躲在后面,最后在官逸景凌厉的眼神下面还是站了出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不……不,是她自己摔倒的,不关我的事,这儿有人可以作证的。”
还没说完,就听到女孩一声惨叫。
官逸景在她说完话的同时,直接一脚踹开身旁的一把椅子,瞬间砸中了那个圆脸女孩的小腿骨,她一个没准备就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神情狼狈,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
陆心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官逸景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她上次在试衣间被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推到了,官逸景也没有多大生气,最后那件事情竟然不了了之了,也没有解约什么的,甚至那两个女孩还好好的呆在杂志社,只不过是去了另一本杂志。
现场的气氛顿时沉默到了极点,在大家的印象里面,总裁虽然是一个高冷的存在,但是口口相传是一个低调内敛的人,脾气也很好,不怎么轻易发火。
但是可能大家忘了一件事情,官逸景不轻易发火,是因为没有敢惹他生气啊,当年那个经常惹他生气的女人已经走了四年。
陆心儿也吓了一跳,也没有想到官逸景会这么生气,于是语调都变了,“小……”后来想想有不对,于是急忙改口,“官总,她不是故意的,我可以作证,不关她的事情,是……”
“不关她的事?”官逸景挑眉,眼神里面都是森冷的寒意,“那关你的?“
陆心儿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即眼睛里面蒙了一层泪意,他从来没有这么不给她面子过,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让她下不来台,她已经感觉到了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里面都是讥笑和嘲讽。
讥笑她的不自量力,嘲讽她的自我标榜,明明,官逸景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整天要跑来粘着人家。
她忍住眼泪,就听见男人低沉冷漠的声音在这里响起,“这里停了,把动手的送进警局。”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次官逸景是要动真格的了,可是大家不明白的是,这个人明明是官总女朋友的粉丝,官总至于这么不给面子吗?
于是大家又将目光投向夏知晚,夏知晚靠在椅背上,感受到来自各界的目光,忍不住苦笑,她也没有想到官逸景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坐在地上的女孩一听到警局两个字神经都敏感了起来,急忙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陆心儿面前,“我不要去警局,我不要,我错了,心儿,我真的错了。”
陆心儿才二十岁,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也慌了神,于是急忙说,“你和我说有什么用,你去求夏主编啊,你让她原谅你才行。”
于是这个女孩又忍住腿上的伤痛,跑到夏知晚面前,连忙道歉,就差跪下来磕头了。
夏知晚不由得想起了那天陆心儿在更衣室里面摔倒了,安筱和她道歉,她的表现。
很好,这次就等于是还给陆心儿吧!
于是别过脸去,一字一句,很是清楚,“我不接受!”
所有人都呆住了,不过想想也是,这都害的人家手臂都骨折了,一句道歉就想完事,也太便宜了吧,更何况陆心儿平时风评也不好,所以没有一个人肯为她说话。
正好这个时候,救护车来了,官逸景直接一把推过那个圆脸女孩,让她滚到一边去,然后低声对夏知晚说,“救护车来了,我送你去医院!”
夏知晚闭着眼睛,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救护车走了之后,现场有人大喊,“撤了……撤了……”陆心儿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连拍摄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吗?
她死死捏住拳头,想着官逸景刚才对她的冷漠与不屑,几乎是要咬碎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