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曼,你到底要干吗?”
夏知晚死死抓着安全带,生怕被顾曼曼那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给甩了出去。
“捉奸!”
顾曼曼神色淡定,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前面的那辆黑色的车子。
夏知晚愣了一下,然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怎么了,刚说到温锦良你就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顾曼曼来不及给她一个白眼,“不是温锦良!”
“那是谁啊!”她差点说出了不会是你爸这种话了,然而话到嘴边又怕真是这样。
“栗子乔!”
“栗子乔?”夏知晚骤然间听到了这个名字,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这个女人也不属于她的生活范围。
“我那名义上的大嫂!”顾曼曼这样说着,嘴里却带着一丝丝的不屑。
夏知晚顿时反应过来,然后带着一点点不可思议,“你不会要去……”
“刚才看着她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动作隐秘,神色可疑,她带着帽子和口罩,显然是不想让人发现,不过你知道的,我对于讨厌的人印象一向很深刻,而且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装扮成这样一般都是去做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的。”
顾曼曼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方向盘是在她的手里面,所以自己也不能阻止顾曼曼的行动。
“那个曼曼啊,就算栗小姐她……真得和别人有一腿,这好像也和咱们没有关系吧,要不通知一下她老公,咱们先去吃饭。”
顾曼曼咬牙切齿,“你是不知道,在公司里面,栗子乔她给了我的多少小鞋穿,而且,我想她进入温氏工作的目的可没那么简单,我在核对温氏的账目的时候发现了不少问题,可是报上去的时候却被驳了回来,以后就没有消息了,栗子乔是公司的财务总监,你说这事她可能不知道吗?虽然她本人看起来和一朵白莲花一样纯真无害,但是心眼可多了。”
顾曼曼现在温氏旗下的子公司里面的财务部工作,她大学学习的就是金融有关的专业,因此对于这一方面很熟悉。
“她现在在公司处处针对我,以后我住进了温家必然也会和她不和,索性先发制人,让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顾曼曼的目光透出森森的冷意。
“那这样的话,你有和温锦良说吗,好歹他也是温氏的股东,不会坐视不管的。”
顾曼曼冷笑,“他只是温氏的股东,名义上的副总裁,可是栗子乔是总裁夫人又是财务总监,再说我后来去核对的时候发现账目都被销毁了,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我没有证据,搞不好还被安上一个诬告总裁夫人的名头被赶出公司,到时自己倒霉不说,还连累了温锦良,他大哥现在对他可是盯得紧呢!”
温锦良之前一直游离于公司之外,可是那次车祸之后便积极参与公司的事情,好多次公司出了危机都是他出手力挽狂澜的,所以虽然得到了温老爷子的器重,但是同时也引起了温锦言的防备。
和温锦良相处几天之后发现,温锦良其实没有他外表表现的那样草包纨绔,很多的时候,他似乎都是在韬光养晦。
温家关系复杂,温家二爷早年风流,爱美人不爱江山,所以惹得老爷子一怒之下将他赶出了家门,后来几经波折,才又重新回到温家,不过那之后,就逐渐意志消沉,对公司的事情不感兴趣,所以公司的事务都转移的温家大房那边。
“曼曼,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顾曼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那辆车,“先跟着那辆车再说。”
前面的车是一辆普通的黑色别克,放在大街上也是不起眼的存在。
然而这个时候,前面的车似乎发现了什么,一个急转弯立即拐入了右边的快速通道。
“曼曼,他们好像发现了。”
顾曼曼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然而前面已经亮起红灯了。
要在继续跟踪的话,估计也会被发现,打草惊蛇。
顾曼曼懊恼的看着前方的红灯,“气死我了。”
看着顾曼曼这样失态的样子,夏知晚也隐隐知道这次顾曼曼不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了。
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位栗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顾曼曼从牙齿里面蹦出几个字,“心机婊!”
“那你和她过节很深吗?”
“以前只是互相看不顺眼,后来发生了账目问题那件事情之后,感觉她就处处针对我,偏偏她是总裁夫人又是财务总监,那些势利的人自然是帮着她不帮我。”
夏知晚有些疑惑,按照顾曼曼的性格,有人给她穿小鞋的话,她可以分分钟辞职走人不干了。
为什么这次……
顾曼曼和她相处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夏知晚心里面在想什么。
“这其中的原因比较复杂,可能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不过我留在那里自然有原因的。”
在她和温锦良的协议里面,就有她进入温氏公司,然后借助顾卫国的财力和人力提升温锦良在公司的地位,而温锦良娶她,她有了一个名门夫人的头衔,可以让顾卫国多少能够沾到温家的光,钱途更加远大,而自己也可以顺利拿到顾卫国手里的股份,不让它流到后妈的孩子里面,那可是她妈妈的心血,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给别人。
听到顾曼曼这样说,夏知晚也明白自己也不好继续问下去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便是关系最亲密的人。
在她心里面,顾曼曼一直是女王般强大的存在,气场十足。
“曼曼,不管你做什么,都要先保护自己知道吗?”
她能做的,只能给她这一点叮嘱。
顾曼曼苦笑一声,在温家这种复杂的家庭环境里面,不懂得自保如何生存下去,她虽然有时候飞扬跋扈,但是不代表她没有智商。
她随即重新将油门踩上,“温家那么复杂,我要是不懂自保,还怎么敢有胆迈进去,栗子乔要是敢跟我玩阴的,我就敢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