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点官逸景应该在开会,所以没有时间接电话,所以一个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夏知晚于是就直接挂了电话。
等到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之后她就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官逸景。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他接了,开口语气就是淡淡的,“离婚协议签好了还是过不下去了想回来?”
夏知晚深吸一口,“你有空吗?”
“没有。”
好吧,她忍。
“我知道你忙,但是我觉得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所以可不可以耽误一下你一点时间。”
她这样哀求的语气让人听着不舒服,官逸景于是顿时冷了声音,“中午有空,来我公司。”
“好的,一点怎么样。”早上她还要处理一点事情。
“可以,不要让我等。”
“好的。”
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夏知晚挂了电话,将离婚协议书拿好,然后处理了一下手边的事情,十二点的时候就出门了。
一路迷迷糊糊地坐着公交来到了纵横集团的大楼前,站在门口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脚迈了进去。
没有多想,就直接到了前台,“那个您好,请问你们总裁现在在吗?”
前台小姐自然不认识总裁夫人,于是斜斜看了夏知晚一眼,自然而然就把她当成了官逸景的爱慕者之一。
“您是要找我们总裁吗,有预约吗?”
“没有,可是我上午跟他说好的。”
这话说出来夏知晚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听在外人的眼里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前台小姐依旧是无懈可击的笑容,“那么请问你的名字?”
“夏知晚。”
前台小姐查了一下,然后有些歉意,“抱歉,预约表里面没有你的名字,很抱歉我不能帮你通报!”
夏知晚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可是我已经……”
“抱歉,我不知道您和我们总裁是什么关系,但是您知道的,之前有好多不相关的甚至是莫名其妙的人一来就开口找我们的总裁,景助理说以后没有预约一概不允许通报,我们总裁很忙的。”
夏知晚被前台小姐的笑容刺得一阵生疼,不相关甚至莫名其妙的人!
顿时有些尴尬,就在这个时候,前台的电话响了,前台小姐接起电话,脸色顿时变了,挂完电话,脸上的表情还不自然,”总裁说他在办公室里面等你。”
夏知晚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前台小姐看着夏知晚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几句,心里面是疑惑满满,不知道这个女人和官逸景到底什么关系。
官逸景的办公室在17层,夏知晚记得上次来还是和张姐一起来的,那个时候自己还在《e·s》工作,被张姐连哄带骗的哄了过来给官逸景做专访,就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听着他淡定自若的回答者张姐提出的各种刁钻的问题,恐怕就是那个时候情愫暗生,或者是更早,或者会晚一点,心里开始有了他。
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无非喜欢他的性格他的外貌或者更俗一点他的权势,那个时候自己矫情的不肯承认,也真是傻的可以啊!
正在思考中,官逸景的办公室已经到了眼前。
他的秘书没有变,还是之前那个温柔知性的章秘书。
夏知晚进去的时候,官逸景正在低头批阅着文件,即便这是中午休息的时候,他也依旧很忙。
夏知晚轻轻将门掩上,官逸景依旧没有抬头看她,没说一句话,夏知晚走到沙发前,然后默默坐下,就一直安静地等着他批完文件。
他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这个习惯自己一直记得,所以他在书房的时候,自己也是端着一杯茶或者其他的小心翼翼走进去,放下之后就走了,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这么久的默契还是存在的,或者说已经融入到血液中了。
她坐在那里,有些疲倦,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奔波四处面试投简历奔波找工作,经常到家还要等到很晚的时候才能休息,于是她靠在沙发上就这样睡着了。
等到感觉到有什么挡在了自己的眼前,夏知晚才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揉了揉眼睛,夏知晚急忙说,“不好意思,有点困。”
官逸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脸颊瘦削的可怕,气色也不好,即便今天化了淡妆,但还是掩盖不了一脸倦容。
该心疼吗?
这不是她自找的吗?
于是敛了敛神色,“我很忙,你要是同意就把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交给我就行了,后续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夏知晚慌忙从包里面拿出那份文件,“我考虑了,但是你的要求我不太能理解,或者说我不太能接受!”
官逸景拿过文件,翻了一下,然后淡淡地笑了一下,“这是我专门请律师起草的,你要是不懂,我可以让他现在过来替你解释。”
夏知晚摇了摇头,“不用了,他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他肯定帮你,条件也是对你有利,对我没有一丝帮助。”
官逸景的脸色沉了沉,眸色更加幽深了。
最后夏知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如果你是考虑好了的话,其实要签字也不是不可以,那些债务我可能没有办法立即还清,可能会拖上一阵子。”
官逸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夏知晚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怕有装可怜博同情的嫌疑,于是从包里拿出签字笔,准备签字的时候,官逸景却把手一扬,抽走了协议书。
“夏知晚,你真以为自己能还清那些钱,你现在不是连工作都没找到吗,可能以后都找不到,你拿什么来跟我保证,又凭什么说出这种笃定的话?”
夏知晚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明白了过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都找不到工作。”她的声音渐渐颤抖了起来,“官逸景,是不是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