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夏知晚很平静,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相比之下,顾曼曼的受的伤就严重多了,全身多处擦伤,右手小拇指骨折,但是腹中的孩子却没事。
当然,这些都比不上盛心绾受到的伤。
车子被撞得侧翻,她被救出来的时候几乎是浑身浴血。
夏知晚抓住官逸景的胳膊,“曼曼她不是故意的。”
官逸景皱了皱眉头,面色沉如水,“这要根据警方的判断才能下结论。”
根据警方现场调查的结果来看,事故责任人在顾曼曼一方,因为白色的车子从路口出来的时候几乎是已经降低到了最低的速度,但是顾曼曼的车子却连停都没停,几乎是直接撞了上去。
夏知晚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当时我也在车子上,曼曼踩了刹车,可是雨天路滑,刹车又失灵了,所以才会……”
说到这里她抬起脸来看官逸景,他依旧是淡漠的一张脸。
她忽然抓紧了官逸景的袖子,“你是不是要帮盛心绾?“
官逸景皱眉,将她散乱的头发理顺,“我不会帮谁,我只要你没事就行了。”
只要她没事,那就是说其他的事情都不关他的事了。
那么就算盛心绾一口咬定是顾曼曼故意撞上去的,官逸景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相反,还有可能因为顾曼曼是温家的人,所以趁此机会可以顺便拉着温家下水。
官逸景绝对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心里被这种想法吓得不轻,她抬头,一脸仓皇,“官逸景,我求你,就算你不帮顾曼曼,可不可以不要落井下石,不要用这件事情来对付她,对付温家。”
官逸景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然后很快就像面具一样,一点点的碎裂开来,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表情。
原来,她就是这样看他的。
脸上的表情冷到了极点,“这件事情我不会插手的。”
夏知晚的心跳开始平复了下来,只要官逸景不插手,那么顾曼曼的危险性就会小很多。
那么凭借温家的影响力,可以将这件事情的危害降到最低。
但是如果盛心绾不松口的话,那就是蓄意谋杀。
即便是因为刹车失灵,那全部的责任也在顾曼曼这一边。
所以现在唯一可以争取的就是盛心绾的口风,只要她松口,顾曼曼是孕妇,那么就会免去牢狱之灾。
当盛心绾从昏迷之中醒来的时候,夏知晚就立即去了她的病房。
盛心绾似乎猜到了她的来意,冷笑连连,“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们吗?”
右手粉碎性骨折,全身多处擦伤。
本来可以有希望做手术恢复的右手因为这次的二次伤害,沉底废了。
罪魁祸首自然是顾曼曼,但是真正纠结起原因来,如果盛心绾不去拦截她们,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很多的时候都是自作孽。
夏知晚摇摇头,“我是来替曼曼向你道歉的。”
盛心绾躺在床上,“我不接受。”
她的手废了,再也不能弹钢琴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顾曼曼,甚至她还想拉夏知晚下水。
夏知晚微微皱了皱眉头,“可是曼曼不是故意的,当时车内刹车系统失灵,加上雨天路滑。”
“别说这些没用的,监控显示的是她故意撞上去的。”
夏知晚知道现在说什么盛心绾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她那么讨厌自己,也知道顾曼曼倒霉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打击。
“盛小姐,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
盛心绾挑眉,“没有什么好谈的,相信我我会让她牢底坐穿的。”
夏知晚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然后平静的笑了,“当时我也在车上,谁开车还不一定呢?”
盛心绾顿时睁大了眼睛,“你想顶罪?”
唇角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意,她也想啊,如果盛心绾非要起诉顾曼曼的话,那么她就去顶罪咯!
“我是有这种想法,”她直言不讳,“可是官先生不允许呢!
不过他让我放心,说会帮我的,也会帮顾曼曼洗罪的。”
其实这话官逸景没有说过,但是拿着来诓盛心绾也好,骗她也罢,总之就是会给她添堵了。
盛心绾的脸色变了又变,只恨现在自己没力气,不能爬起来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恨意顿时从心中蔓延,她冷笑连连,“所以你是来和我炫耀说你朋友撞了我还会无罪开脱?”
“无罪不无罪我不知道,但是至少不会像你期望的那样。”
盛心绾看着眼前平静的女人,死死咬着牙,这个跟女人凭什么这么淡定这么理直气壮,就因为有官逸景撑腰吗?
他们明明就已经离婚了啊!
唇边的笑意慢慢放大,盛心绾笑了笑,“可能你不知道,阿景最近在收购温家的股份,你觉得他会放弃这个让温家股票大跌的好机会?”
她笑得笃定。
夏知晚拿起一旁果篮里面的苹果,也是笃定,“虽然我不懂他在商场上的手段,但是他答应我不会利用这件事情去打击温家的。”手上的果皮掉落在垃圾桶里面,“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点你也清楚。”
盛心绾的眸子里面顿时浮现出一阵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凭什么值得他为她放弃那么多!
“虽然我和他离婚了,但是好歹夫妻一场,官先生可能对我有点愧疚吧,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这次也不例外呢!”
女人之间的交锋一向也是不动声色,盛心绾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所以呢,你来是想和我说什么?”
夏知晚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我希望你放弃起诉。”
盛心绾挑眉,“凭什么?”
夏知晚的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你起诉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这里是a市,温家还是有影响力的,而且如果官逸景插手的话,最后很有可能不了了之。”
盛心绾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