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感觉全身的桎梏都消失了一样,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简直有些不可置信!
白昭庭,为什么会是他?
本来已经差了他那么多的人情,现在他又再一次出现救了自己,看来这种恩情估计是再也不能把报答了。
白昭庭带着她,刚走到门口,就被人给挡住了。
随即白敬亭从外面缓缓走进来,“老三,你既然这么重视这女人,你就跟她乖乖的呆在这里好了。”
白昭庭顿时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一个小时前,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白敬亭终于松口,告诉他夏知晚被关在哪里,最后的成交条件就是他让出自己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然后永远离开a市,从此不会插手公司的事也不过问白氏的事业。
只是没有想到,白敬亭竟然会出尔反尔。
阴鸷的男人笑了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对我来说算什么,还是镇不住公司那帮老东西,爸手上的股份不都是在你这里吗?只有拿到了那些我才能真正掌控白氏,到时候就没有人不听我的话了。”
白昭庭几乎是不可置信,不知道自己是不敢相信白敬亭会这么不经心用还是会这么愚蠢。
最后他几乎是咬牙,“你竟然……不讲信用?”
白敬亭呵呵一笑,“不然你怎么会乖乖到这里来呢!”
夏知晚还在迷糊中,刚才那男人下手几重,她现在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心里的害怕越来越大,于是忍不住拉了拉白昭庭的衣袖,“小白,怎么呢?”
白昭庭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冰凉,“没事,别怕,我会带你走的。”
随即冷着一张脸重新看向面前阴鸷的男人,“让开。”
“老三,你觉得你来了这里还有走出去的可能吗?”笑了笑,“不过也不一定,你打个电话让爸把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转交给我,我就同意让你们俩都出去,如果不的话,那就在这里做一对苦命鸳鸯吧!”
他笑得凄厉,“啧啧啧,为了别人的老婆搭上自己的一条命,我算是见识到了,人间少有的痴情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昭庭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会为了股份为了权力和金钱做出这种事情,不惜手足相残,甚至还想要用他来逼迫自己的父亲。
他拧紧了眉头,“我不可能答应的,爸还在医院里面静养,大哥你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
白敬亭冷笑,“不答应你就呆在这里,我来打电话给他,如何?”
说完,他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有人立即从仓库里面搬来了一箱一箱的汽油,开始往地面上倒。
白敬亭从口袋里面摸出手机,“给爸打电话,如果不同意,他的小儿子就会葬身一片火海之中,他死咬着那些股份也都没什么用,死了估计都不会瞑目。”
白昭庭顿时瞪大了眼睛,“你疯了?”
白敬亭一定是疯了,才会提出这种要求,做出这种丧心病况的事情,他这样会把白仲尧活活给气死的。
冷冷一笑,白敬亭略带嘲讽的看向自己的这个三弟,内心的恨意越来越大,“老三,明明你是个私生子,可是比我跟老二得到的父亲的疼爱加起来还要多,凭什么?”
白昭庭怔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最后他只是说,“你错了,父亲本来是准备将公司交给你的,只不过你一错再错,让父亲失望了而已。”
也许是从他回国开始,白敬亭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因为在这之前,自己刚在滨江开发案上输给了官家,白仲尧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暗地里面却动作颇多,甚至还将在美国安心当个法律工作者的白昭庭给叫了回来,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呵呵,对我失望,我不过做错了几件事情就对我失望了?”白敬亭冷笑,一双眸子里面是森冷的温度。
“大哥,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让我们走,爸还会原谅你,白氏还有机会东山再起,不要一错再错了。”白昭庭平静地看着他,但是暗地里面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蓄势待发。
这次他就带了一个人过来,比不上围着白敬亭的三个人,但是不到最后关头,还不知道谁胜谁负。
“闭嘴,我就问你打不打电话。”
千钧一发的关头,白昭庭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手中折叠刀一出,就抵上了白敬亭的喉咙,“大哥,对不住了。”
随后吩咐跟着自己来的人,“三子,带她走。”
刀锋冷冷的抵在了白敬亭的喉咙之间,其实自从被检查出来有轻微的抑郁症之后,自己就一直靠学习散打和拳击来发泄抑郁,只是没有想到是的自己第一个动手的对象竟然会是自己的大哥。
白敬亭周围的人想拦着但是看自己的老板生命危在旦夕,一时之间都不敢轻举妄动。
白昭庭用刀子抵着白敬亭然后缓缓地后退,一直退到仓库外面。
三子带着夏知晚一路狂奔,这里是深山里面,雪很大,路很不好走,车子在山下,还要走很长一段距离。
夏知晚因为虚弱,所以走得很慢很慢,还没走上一段路,从身后传来一阵叫声,“别走,站住。”
三子立即停住,“小姐,你先走,我来对付他们。”
夏知晚想了想,自己留在这里也是拖累别人,于是一咬牙,“你小心。”然后拼尽了全力向前奔跑。
她想要活命,不想死在这里,只是没跑了几步,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
心脏莫名瑟缩了一下,就看见身后仓库是一片火光冲天。
“小白……”她喊得撕心裂肺,控制不住脚步想要回去,但是三子急忙跑过来,“小姐你快走。”
她脑子混混沌沌,被推了一把,然后向前踉踉跄跄跑去,没注意脚下是一个下坡路,下雪天地滑,身子一歪,整个人就顺着下坡滚了下去。直到头部撞到了不知道是树桩还是石头,才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