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秦天瑞瞪着眼珠子。
他的妈咪只能他嫌弃,还轮不到别人。
秦天瑞看了一眼季云辰,咬咬嘴唇,这么说,妈咪是因为爱他,所以才会呵斥他,而不是因为这个男人?
想通了这一点,别的秦天瑞都能理解了。
妈咪知道季云辰为了自己的事,受了那么大的伤,尽点心意也是理所应当的,偏偏自己因为觉得妈咪凶自己,是看中这个男人多于看中他,妈咪心里一定也很伤心自己怎么就不信任她呢。
其实在妈咪的心里,自己始终都是占在第一位的吧。
“姜汤来了。”秦朱端着托盘,里面放着几碗姜汤。
季云辰皱皱眉,“怎么你亲自端上来了?”
那么多人领他薪水,竟然连姜汤都不端了吗。
秦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连忙开口,“是我非要坚持的。”
背着秦天瑞冲着季云辰使了一下眼色。
季云辰见了,不再说话。
秦朱知道秦天瑞自尊心强,这个时候,自然是越少人越好,等到秦天瑞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秦朱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先端起一碗递给季云辰,随后端着另一碗递给秦天瑞。
秦天瑞刚才得到季云辰的指导,见到秦朱先端给季云辰也没有什么想法了,其实原本就应该如此的,就因为他在气头上,反倒把原本该遵守的礼节给忘了。
“老妈,这碗你先喝,我自己去拿。”
秦天瑞把碗推还给秦朱,“老妈,赶紧趁热喝了。”
秦朱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这样说天瑞不再生她的气了,她也学着季云辰那样一饮而尽。
秦天瑞见到秦朱喝完,接过空碗,拿到桌子前放在托盘中,见到里面还有两碗,端起其中一碗递给季云辰,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都是我不懂事,害的你淋雨,你多喝一点,然后去清洗一下吧。”
因为此时他已经心平气和,这才有功夫打量了一打量季云辰,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季云辰这人有洁癖的,可是眼下的他,就好像是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残兵败将。
季云辰听了,抬眼看了秦天瑞一眼,伸手接过姜汤,又是一口喝完。
秦天瑞见他喝完,暗松一口气,端起另一碗来喝干。
“你们也去洗个热水澡吧,我把碗端下去。”
看到浑身还湿漉漉的秦朱和季云辰,秦天瑞心中充满了罪恶感,你说他这是做了什么啊,他端着托盘,一溜小跑的出去,但愿他回来,这两个人已经离开他的房间了。
一想到季云辰和他说的那些,秦天瑞就暗骂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哎,当时他真的是气懵了。
“你是怎么劝通这小子的。”秦朱知道,秦天瑞这臭小子,脾气可坏了,要想劝通他,还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
“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季云辰看着秦朱。
秦朱迅速抬眼看了季云辰一眼,他知道了?
不过秦朱是不会承认的,“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天瑞比较能听得进你说的话了。”
季云辰苦笑,哎,要是那样,他也不会在见到自己和秦朱在一起,会那么大的反应了,不过话说回来,他当初那样子,还真的像是欲图不轨的人。
“在他的心目中,你始终都排在第一位,然后是怪爷爷,最后才是我,假如我能排的上号的话。”季云辰自嘲地道。
“不说这些了,赶紧看看去洗个热水澡,包扎一下伤口。”秦朱上前来搀扶住季云辰。
季云辰低头看了看秦朱,她那小心呵护的样子他很受用,任由他搀着自己回到他的卧室。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用淋浴吧小心着些伤口,要不先把那里缠上,等洗完澡再换新的纱布,你看怎么样?”秦朱征求着季云辰的意见。
季云辰点点头,医药箱还在床边,秦朱找出纱布来,回过头来,脸色一红,“你先把裤子脱掉吧。”
季云辰听了,看了一眼她,“要是天瑞闯进来怎么办?”
秦朱紧抿着嘴唇,“天瑞又不是故意的。”
及其关于这一点,季云辰已经猜到了,“我们在车上的时候,司机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接天瑞的时候,应该是跟他提起我们去医院的事情,天瑞应该是担心你的缘故,其实他平常真的挺有礼貌的。”
秦朱听了,忍不住斜瞥了季云辰一眼,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说这话不违心?”
季云辰冰块一般的脸上,在听到秦朱这句话的时候也忍不住莞尔。
他一边褪下裤子,一边看着秦朱开口,“你也知道,天瑞是看不上我们这些‘普通人’的,他只是懒得理,但是并不等于他是不懂礼貌的人,他要来我的房间,通常都会先敲门的,这一点挺绅士。”
秦朱拿起纱布,认真的给季云辰包裹着,虽然季云辰伤的位置确实有些尴尬,她心中却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
季云辰看着秦朱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开口,“一会还要拆下来,不用这么认真。”
秦朱头也没抬,“你平常对员工说话也是这样的?”
季云辰被她奚落,只好不语。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即使是平常的小事,也能看出他们是不是值得信任的员工,原本是有一些人,觉得就是在上面的人下来检查的那几天应付一下就可以了,他会让他们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永不录用。
“好了。”秦朱站起身来,眼前一黑,人晃了晃。
季云辰连忙扶住她,声音里含着关切,“你怎么了。”
“应该是蹲的太久了,没事,一会就好了,你赶紧去清洗一下。”
秦朱伸手推推季云辰。
季云辰看着她浑身湿透的样子,微微皱眉,“你还来着月信,赶紧也去清洗一下吧。”
看到秦朱那惨白的脸,季云辰想到了这个问题,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秦朱点点头,她是真的坚持不住了,“那我回去了。”
季云辰点点头,看着秦朱几乎是飘的离开他的房间,他紧紧地皱着眉头。
他刚刚还问秦朱自己和天瑞谁最重要,秦朱说的对,哪里有谁最重要,在他的心目中,秦朱是最重要的,哪怕秦天瑞是他的孩子,他觉得自己也不过是爱屋及乌。